“阿彌陀佛”,玄蔘佛微微一笑,法蘭等四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月陣大廳內的方雲龍卻還沒有出現,那麼他放走了法蘭,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了。連你方雲龍都攔不下法蘭,我等又如何攔得下呢?“無涯師弟說的不錯,今日因,他日果,因果自會循環,不用你我操心。”
“哼”,錄嘯天聞言不爽的哼了一聲,不過他也沒說什麼。玄蔘佛考慮的事情,錄嘯天也在心中盤算過了,對他這位孫女婿未能出來追殺法蘭,也沒有隻言片語的提醒他們,他可是納悶的很。難道月陣大廳中發生的事情,不是他們想當然的那樣,方雲龍輕鬆將法蘭擊成了重傷,而是方雲龍等人出了意外?
一想到這裡,錄嘯天不由擔心起來,按理說,以方雲龍的實力,又佔據主場之利,不可能有意外發生的,可是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法蘭在方雲龍婚禮之時,跑到仙陣樓找他報仇,怎麼可能沒一點準備呢?若是方雲龍年輕氣盛,受不了法蘭的陰謀詭計,結果大意了,導致有意外發生呢?最令錄嘯天擔憂的是,他的寶貝孫女錄小璐還在月陣大廳中,沒有丁點的消息。
“咳咳”,望着霧濛濛的月陣大廳,錄嘯天不由輕咳一聲,朗聲道:“賢孫婿,你可無恙?小璐呢?她可安好?”
錄嘯天的話,似乎引起了衆人的共鳴,此時的衆人,同樣對月陣大廳裡的情況感到萬分的好奇。法蘭跟方雲龍一戰,結果到底如何?法蘭重傷逃竄,那麼方雲龍呢?留在月陣大廳中的黑霧修士和三位新娘子呢?
可惜,錄嘯天的話,卻沒有引來隻言片語的迴應,衆人死死盯着的月陣大廳,一如法蘭出來之時的樣子,沒有丁點的變化。
錄嘯天眉頭一皺,一種不詳的預感涌入腦際,讓他不顧一切的再次高聲嚷了一遍。只可惜,此時的月陣大廳,如同定格了一般,沒有任何的迴應,四周的景象也沒有一絲的變化。
四位大修士面面相覷,不由皺起了眉頭,難道法蘭施展了秘術,重傷或者殺死了方雲龍和他的三位妻子,然後他又成功逃走?這個答案非常的不現實,可這卻是他們所能想到的唯一解釋。
不止四位大修士有了不詳的預感,前來觀禮的衆多修士,望着月陣大廳,也不由升起了一絲擔憂。方雲龍到底怎麼樣了?法洲第一修士,能夠在洛丁湖上一戰斬殺水蛟王和上千只妖獸的方雲龍,難道會敗在內法天原的原主法蘭的手上?有了這些想法,不少修士開始低聲嘀咕起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方雲龍的實力是非常強大,普通大修士和十級妖獸不是他的對手,但這不代表法蘭不是他的對手!
法蘭何許人也,稱霸內法天原不知多少年的強人,不少修士談起他來不由色變。何況法蘭不止實力超羣,而且老奸巨猾,戰鬥經驗無比豐富,年輕、修煉時間短,境界卻提升迅速的方雲龍,可是無法相比的。法蘭,應該有實力給方雲龍造成麻煩,也可能有實力讓方雲龍吃大虧,也許,或者,方雲龍有可能會栽到他的手中。
錄嘯天和知無涯有些着急了,不追殺法蘭也就罷了,爲何連他們的喊聲都沒有迴應呢?想到這裡,兩人身軀一晃,便往月陣大廳飛去,想着進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所關心的苗睿語、錄小璐和若琴,此時的情況又是如何呢?
這時,仙陣樓的管事辛成,攔在了兩位大修士的身前,對兩人沉聲道:“錄大長老,無涯大長老,兩位請稍安勿躁,月陣大廳是樓主親自佈置的陣法,在我等出來的時候,陣法便已經發動,只能出不能進,若是硬闖的話,只怕會白費力氣。”
聽到辛成的話,錄嘯天不由皺起了眉頭,沉聲喝道:“辛成,剛纔老夫的話你都聽到了,這賢孫婿連句話都不迴應,老夫實在是擔心啊。”
辛成微微一笑,說道:“錄大長老且放心,以樓主的實力,在月陣大廳衆多陣法的幫助之下,別說區區一個法蘭,就是分神期修士,也討不到好處。”
錄嘯天點了點頭,說道:“賢孫婿的實力,老夫是非常清楚的,分神期修士都不一定在他手上佔得便宜,何況區區一個法蘭?只是老夫心中實在放心不下……”
辛成同樣點了點頭,說道:“錄大長老,辛成也有些擔心,也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剛纔法蘭跟樓主一戰,情況到底如何?不過請諸位稍安勿躁,相信很快就有答案了。”
“嘻嘻”,在辛成和錄嘯天等人說話之際,端木晴拉着方燕兒來到了他們的身旁,嘻嘻笑道:“辛管事,錄老前輩,剛纔晴兒已經看過了,陣中有師傅和三位師孃的靈力波動,這說明師傅他們安然無恙。錄老前輩,您老的話雖然整個法乙府的修士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在月陣大廳佈下的陣法面前,就無能爲力了,所以您的話是無法傳進去的,更不會得到一點回應。”
方雲龍的兩個美麗徒弟方燕兒和端木晴,錄嘯天是瞭解的,一個實力超羣,心思單純,一個古靈精怪,陣法高超。要不是方燕兒,方雲龍根本不可能進階到大修士境界,或許早已化成一堆枯骨了。至於端木晴,方雲龍曾經評價,法洲下一個大陣師,非她莫屬,或許還有可能成爲繼他之後的第二位仙陣師。
見到錄嘯天聽了端木晴的話後沉吟不語,辛成以爲錄嘯天是不相信小小築基期修士端木晴的話,連忙說道:“錄大長老,晴兒是樓主的愛徒,對陣法的感悟還在辛成之上。此次月陣大廳內陣法的佈置,晴兒一直跟隨樓主,對月陣大廳內陣法禁制的瞭解,遠在辛成之上,她既然說出的這番話來,那麼事實一定是那樣的。”
錄嘯天點了點頭,輕嘆一聲,說道:“既然賢孫婿和小璐她們無事,那老夫就放心了,就在此地等一等,看賢孫婿何時打開禁制,讓你我進去了。”
辛成呵呵一笑,剛要說話,卻見到月陣大廳外,突然出現了一層誘人的夜幕,夜幕之上,繁星點點,就像衆人在方雲龍舉行婚禮時,在月陣大廳內看到的繁星滿天的景象。
月陣大廳有了變化,衆修士終於放下心來,如此看來方雲龍並沒有殞落,要不然,也不會改變陣法。只是衆修士的心中再次升起一絲疑竇,方雲龍能夠改變陣法,那爲何不追殺重傷的法蘭,不出來跟衆人相見呢?
見到端木晴因月陣大廳陣法的變化而皺起了可愛的眉頭,知無涯不由問道:“晴兒姑娘,怎麼?事情有變?”
端木晴點了點頭,說道:“此次月陣大廳陣法禁制的變動,應該不是師傅所爲,好像是苗師孃指揮的。”
聽到端木晴這句話,知無涯不由皺了皺眉頭,難道方雲龍真的受了重傷?如此倒也能講的通,爲何方雲龍沒有追殺重傷逃走的法蘭,爲何戰鬥結束了,方雲龍卻不跟衆人相見,也沒有繼續把未完成的婚禮進行下去的意思。
以方雲龍的實力,都被法蘭重傷,那法蘭的實力,該到了何等的地步?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剛纔若是出手阻攔法蘭,或許倒黴的就是先出手的修士了。知無涯微微一笑,內法天原原主法蘭和仙陣樓樓主方雲龍一戰兩敗俱傷,最高興的應該是他松濤書院了。沒了法蘭,外法天原必然跟內法天原一戰,戰鬥一起,少不了邀請他松濤書院出山,在方雲龍受傷的情況下,松濤書院就沒必要躲躲藏藏的了,而且還可以通過跟內法天原的一戰中,得到不少的地盤和修真資源。
錄嘯天眉頭一皺,忍不住問道:“晴兒,那你家樓主此刻情況如何,你可知道?”
端木晴點了點頭,凝神靜氣,輕移蓮步,在月陣大廳入口處來回走動起來。此時的端木晴完全沉浸在了陣法之中,時而捏動法訣,時而凝神苦思,足足待了數個時辰,纔對錄嘯天笑道:“錄老前輩請放心,師傅安然無恙,此刻應該是在祭煉什麼東西,三位師孃正給他護法呢,所以他們才未能出來跟諸位一見。”
端木晴這番話一出,衆人頓時放下心來,一個個臉上堆滿了笑容,跟身旁的熟人攀談起來。“我說嘛,以方樓主的實力,怎麼可能被區區一個法蘭所傷呢?原來方樓主是在祭煉法寶,這才讓法蘭撿了個便宜,留了一條小命!”
方雲龍無敵的形象,早已在衆人的心中紮下了根,衆人根本不會相信方雲龍會敗在法蘭的手下,只是因爲方雲龍一直未能從月陣大廳中出來,而有所疑惑罷了,這下從端木晴那裡得到的答案,完全印證了衆人心中所想,衆人自是連連點頭,爲自己的先見之明以及對方雲龍的崇拜而感到萬分榮幸。
不過,也有一些修士,依舊是持懷疑的態度,畢竟驗證方雲龍還活着這個消息的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而且還是方雲龍的徒弟,權威性不高,可信度也不是很大。
在這樣的思量之下,在方雲龍祭煉焚天劍期間,衆修士都沒有離開法乙府半步,一直在月陣大廳外,等待方雲龍和他三位妻子的出現。當然離開了仙陣樓,也是等待,等待下一步該如何對待內法天原,戰,還是不戰!
九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對修士來講,九天實在是太短了,可是對在月陣大廳外等待方雲龍的修士來說,九天,簡直比九年還要漫長。不過衆人辛苦的等待沒有白費,他們不但等來了神采奕奕的方雲龍,還等來了那一張轟動整個內外法天原的俏臉和一場令人永世難忘的婚禮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