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五一十的,給我仔細說道說道……等等,這是誰?”厲老夫人猛然看見病房裡多了個生人,問道。
“這是吳香的同桌,也是我們班同學,風眠,早上看我揹着吳香來醫院,在學校門口打車,就送我們過來了。”
風眠,早在看到厲老爺子和厲老夫人,眸中就閃過一道暗芒了。
這會兒,見她老人家提到自己,直接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道:“吳香的爺爺奶奶,你們好……我是吳香的同桌,也是她的忠實追求者……”
“追求者?就是……你喜歡我們家香香?”
“不錯……很喜歡,你們家的……香香。”
可是當年,你們卻執意將她,嫁給了殷驁!
雖然此香非彼香,但殷珏話裡依舊有話。
卻沒有人聽懂。
厲老爺子,眸光淡淡的掃視這個年輕人,一種……自然而然就很排斥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皺了皺眉道:“既然人已經送過來了,都回去學校上課吧!這裡有我和她奶奶便好!”
白慕容立刻道:“那好吧……厲爺爺,厲奶奶,那我們先回學校了啊!”
“去吧,勞煩你們跑一趟了。”
“老夫人千萬別跟我們客氣,放學了,我們再來看吳香。”
“去吧!”
風眠,卻沒有識趣的離開。
厲老爺子挑眉道:“小子還不走?”
“我想等她醒來。”
“沒必要,丫頭想睡就讓她好好睡,總歸在醫院,都做了檢查,沒什麼大問題,去吧!”
這是……開始趕人了。
殷珏就搞不懂了,爲什麼……才初次見面,這個老人家,就給人一種,很不喜歡他的感覺。
但卻也說不得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先離開了。”
離開醫院卻派人二十四小時都要緊緊的盯着,厲老爺子做了什麼,在醫院說了什麼,全部都要監視。
人都走後,李韻在病房外的走廊告知厲老爺子和厲老夫人,昨晚在圖書館的事情。
厲老夫人聽得都快氣死了。
厲老爺子則是很淡定道:“剛已經過去查過了,錄像一會兒就會發我手機上。”
李韻卻道:“錄像我們昨天已經看過了,本來圖書館的管理員是打算報案的,卻被吳香阻止了,說是熟人作案,她會跟你們說的。”
“熟人?”厲老爺子挑了挑眉道。
“嗯,吳香說是熟人!”
厲老爺子,似想到了什麼一般,眉頭緊鎖起。
等到錄像發過來,厲老爺子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瞿清揚和劉丹。
殷琉璃得知阮隨心生病發燒住院的消息,還是從他外公這裡知道的。
厲老爺子幾乎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殷琉璃道:“琉璃,將劉丹和瞿清揚那兩小子,立馬給我綁醫院來!要儘快!”
殷琉璃不明所以道:“爲什麼?”
“別問了!綁來就是,那兩個大膽包天的,這次絕對嚴懲!”
殷琉璃心裡咯噔一下,止不住的脫口而出道:“是不是……他們又對吳香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跟他們不是一起的嗎?他們放學後跑別的學校去害人,你就一點風聲都沒有嗎?”
殷琉璃沒有解釋,只是道:“吳香出事了?”
“嗯,被那兩個小子,潛伏到人家學校的圖書管裡,讓人潑了一身的餿水,受了些驚嚇,半夜還做噩夢驚醒了,早上就發高燒被送醫院來了,到現在還沒查出是什麼原因,昏睡着。”
殷琉璃,只感覺……心裡複雜極了。
到底是爲什麼……要把自己變成這樣,要這麼憋屈。
什麼幕後黑手,全都不想查了。
只想好好的,只想每天都看着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什麼都不要了。
“琉璃,你聽到我說話沒!立刻馬上,讓人去給那兩個小子綁了來!”
殷琉璃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好。”
電話被掛斷,殷琉璃眸中的寒氣……就好似,回到了最初,阮隨心還沒出現的時候一般。
冷的驚人。
瞿清揚和劉丹被芙蕖和保鏢大叔們逮捕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懵逼。
“幹嘛啊這是!喂,殷琉璃呢?”
“少爺在車上等着你們。”
“臥槽!這是跟哥哥們玩綁架遊戲呢?”
“嗯,綁架遊戲,你們上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結果上了車,就看到殷琉璃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當即都很懵逼道:“琉璃啊,你這是跟哥哥們玩什麼遊戲呢?”
殷琉璃淡淡道:“玩,整死人的遊戲!”
“什麼?”
就聽殷琉璃淡淡道:“去莽荒河!”
“是,少爺!”
瞿清揚和劉丹一臉懵逼的對視了一眼道:“我去,你小子這是要幹嘛啊?帶我們去莽荒河看鱷魚?”
“嗯,看鱷魚!”
“那也不用綁着哥哥們吧?”
“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哦……綁着就綁着吧,量你小子也不會拿哥哥們怎麼樣?”
倒是……對殷琉璃很放心的。
可也的確,殷琉璃從未對他們怎麼樣過。
但這次卻招惹到他的底線了。
站在莽荒河的岸邊上,瞿清揚還一副吊兒郎當道:“快看,那兒還真有兩條鱷魚~!”
劉丹一臉興奮道:“我也看見了,好大的兩條鱷魚啊!”
下一刻,兩人就齊齊被推入了莽荒河中。
防不設防的,灌了一鼻子嘴巴的河水,可更多的,卻是來自內心的恐懼感。
他們看到河裡有鱷魚了。
然後,他們被推下了河。
臥槽!
這是要將他們喂鱷魚嗎?
不可能!
剛剛那人絕對不是殷琉璃,很有可能是恐怖分子,帶着殷琉璃的人皮面具,才這麼對他們的。
殷琉璃是不會這麼對他們的。
掉入到河中,只感覺不遠處,河水涌動,一隻類似鱷魚的龐大軀體,朝着他們緩緩游來。
兩人想要尖叫出聲,卻張開嘴就被灌了一大口的河水。
想要遊走,手腳卻都被綁着。
一種濃濃的恐懼感,席捲了他們整個身心。
只覺得……吾命休矣啊!
眼看着,那鱷魚越靠越近,朝着他們張開了血盆大口。瞿清揚伸手去抵擋,手,卻似被什麼拉住了一般,整個人,都往鱷魚嘴裡深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