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隨心立刻頭皮一麻,尼瑪這裡居然也流行玩借刀殺人嗎?
這個男人會不會生氣啊?
然後衝起來秒殺了自己?
幾乎是迅速的舉手道:“求給辯解時間!”
別人殺,還能搏鬥一下,掙扎兩下。
而這個男人,幾乎都是秒殺。
阮隨心完全不敢怠慢。
男人繼續小口小口的享用着自己的晚餐,聲音淡淡道:“五分鐘,說服我不殺你!”
“ok!五分鐘,夠了!我說這裡的人都是賤命,是因爲這裡的環境……人命,在這裡算什麼?狗屁都不算吧!難道不都是賤命麼?被人輕賤的那個賤!”
小不點挑眉道:“那什麼樣的人,在你眼裡纔不是賤命?”
“外面那些普通人!他們珍惜自己的生命,從不輕賤自己!很享樂自己的人生,即便偶爾有煩惱,有求而不得的事情,也能自我消化掉,被時間侵蝕掉,也能正常去過自己的人生!
那些人的命,不賤!”
“過關!”男人吃着麪包,突然道。
阮隨心心底立刻鬆了一口氣。
媽媽呀,感覺沒被殺死,嚇都要嚇死了。
而後,腦子裡就開始有了別的想法。
這個男人在這裡,混的這麼牛逼,完全是一個沒人敢惹的存在。
要不要抱大腿啊?
然後要抱的話,用什麼方式抱?
喜歡聽故事是嗎?
阮隨心覺得這樣的人……應該喜歡聽比較真實的故事,而且喜歡聽有感觸,有故事的故事。
當即覺得,或許用自己自己經歷的故事,可以打動他。
講誰的故事比較好呢?
對了,韓昃!
稍微一修改,故事也能很精彩。
就聽男人興致勃勃的看着她道:“語言組織好了?”
阮隨心點頭道:“嗯……是發生在一個朋友身上的故事。”
將那些豪門恩怨,稍加一改動,而後韓昃母子被趕出家門,爲了救母親,去偷了大伯母家的家用。
總之過的很慘。
後面母親還是死了,一個人在外面混黑道,每天打得頭破血流的。
一步一步,走上人生巔峰,建立了國內最大的幫派。
男人聽得津津有味,一個麪包已經啃完了,但似乎還沒吃飽。
在周圍略一掃視道:“橙子,你的夜宵也交上來!”
那個看起來很彪悍的女人,周圍很多擁護者的那個。
此刻,臉色一變道:“黑執事,那可不是我夜宵,是明天的早餐!我可不想餓肚子!”
周圍的人,止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居然敢忤逆黑執事的話。
但橙子,的確有那個本事……
唯一一個,能在黑執事手中,活着逃走的人!
雖然滿身傷痕……
若沒點本事,這裡也不會那麼多人跟着她。
男人卻臉色不變道:“延遲一分鐘,你那邊死一個人。”
名字叫橙子的女人,立刻臉色一變。
在原地跺了跺腳,走上前將自己珍藏的麪包,給遞了上去。
男人極爲霸道的接過,也不需要顧及任何人的感受。
麪包拆分,開吃。
而後繼續充滿興致的看着阮隨心道:“還有嗎?繼續!”
阮隨心內心絕對是崩潰的。
“我如果說沒有了,你會殺了我嗎?”
男人略有些失望道:“如果我說會,你就還有故事講嗎?”
對的!
本宮能講一整天不帶停的。
但故事總有講完的那一天啊!
要是沒故事了就要被殺,那就只是早點死和晚點死的問題了。
還不如現在先試探一下男人的底線,實在不行了,再接着講就是了。
一切以保命最重要爲前提。
“有是有,但這一下子講太多,聽多了也沒意思。”
“你講的,都挺有意思。”
“那是你還沒聽多,挺多肯定會乏味……既然喜歡聽故事,何不慢慢聽?不然……你收留了我們姐弟倆?我每天給你講一個?”
男人突然站起身道:“不感興趣~!”
尼瑪,居然只對她講的故事感興趣。
但起碼,也沒說不講就殺了她,阮隨心覺得自己該知足了。
但隨着男人的離開,周圍的人羣,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阮隨心直接就無語望青天了……
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不受歡迎了……居然沒人肯收留。
只想搶回去做牲口。
默默的喵了一眼,那個還在等着看她會不會拋棄殷流光的小不點。
阮隨心嘆了口氣道:“你是有組織的,還是單獨行動的?”
小不點一臉傲氣道:“單獨的~!”
好厲害……
這裡說是狼窩,都低看了這裡好嗎!
就一變態窩,能在這裡單獨行動的,絕對都是厲害的主。
“可以打個商量不?”
“no~!我的本領,能護住自己已經算是勉強,而且,我也不樂意幫你。”
“nonono~!我也沒稀罕你幫我!就是想跟你請教一些事罷了。”
“我也不想說。”
“喂!小子,當初你姐姐帶你來這裡,若是有貴人相助,她能護得住你,絕不會殺了你!”
“我不看原因,只看結果!她動了殺我的心,就是徹底放棄我了!來這裡的人,哪一個沒點苦衷?難道你沒有?”
這話說得,連阮隨心都有些啞口無言了。
無奈的擺了擺手道:“不幫算了,去吧!”
小不點卻又有些猶疑道:“你們活不過今晚的!”
“那是我的事,去保住你自己的命就好!”
小不點眸光復雜的掃了她一眼,轉身溜走了。
一會兒大戰開始,這裡的人開始搶人了,危險就會來臨。
但卻沒有走遠,因爲還想親眼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會不會拋棄她的弟弟。
而阮隨心卻是不可能那麼做的。
第一,她阮隨心根本就不是那種人!
第二,殷流光纔是她保命的根本,如果殷流光死了,她必死無疑。
殷珏不會放過她。
即便在這裡活下去了,最終還是要靠着殷流光,才能繼續活着。
救命稻草能扔了纔怪。
她現在需要抓住的,是第二根救命稻草。
默默的在人羣中掃了一眼那個叫橙子的女人。
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句:“橙子!赤橙黃綠青藍紫!”
她在賭。賭這個女人有沒有可能是,赤橙黃綠青藍紫其中的那個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