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隨心點頭道:“看出來了,出場這麼大架勢,還和殷渣渣長得有些相似,也不能是別人了不是嗎!”
殷琉璃握了握她的手,沒有說話。
阮隨心主動帶着他一起上前道:“琉璃小叔好~!”
殷琉璃也淡淡的喊了聲:“小叔。”
殷珏的眸光夾帶着一抹深意般,落到阮隨心身上道:“你就是阮隨心?”
阮隨心大方的挑眉道:“沒錯,就是我~!”
“不錯~!”
“謝謝誇獎!”
“你當得起。”
而後將視線落回殷琉璃身上,帶着欣慰道:“轉眼間,我們家琉璃都長這麼大了,個頭都比小叔高了!”
殷琉璃面色淡淡的,但眸中微微有些波瀾。
很明顯,對於這個常年在外忙活的小叔,還是有點感情的。
畢竟……童年的時候,殷驁心裡只有白翩然和殷流光,已經佔據了他所有的時間了。
加上因爲母親的事情,他也不樂意與他交流,時間久了,殷驁也懶得繼續來找不痛快了。
反而比殷驁小几歲的殷珏,那時候還沒那麼忙。
經常會陪伴着孤僻的他,一起在他母親的房間裡。
哪怕是他自閉,不擅長說話,他都能陪伴着他枯坐一整天。
偶爾還會陪着他一起,在他母親的房間睡覺。
沒有交流,卻默默的陪伴着他。
偶爾還會給他買他喜歡的變形金剛,跟他一起懷念他母親。
他曾經說過,對於他的母親,他就像是姐姐一般的對待。
曾經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的母親。
偶爾還會開玩笑一般感嘆,要是他纔是殷家長子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娶他喜歡的姐姐了。
他就可以是他的孩子了。
ωωω• Tтkǎ n• C O 跟逗他開心一般。
童年的時候,是他扮演父親的角色,比殷驁扮演得還多。
只是後來,他開始變得很忙了。
再也沒有時間來陪伴他了。
連聯繫都很少了。
殷家發生的很多事,他常年在外,都不知道。
很多時候,他絕望的時候,心裡會想着他會回來,在他被那麼多人不信任的時候,出來信任一下他。
可卻沒有一次回來過。
到後來,也就漸漸的不指望了。
心裡對他的感情也越來越淡了。
但最起碼,也是曾經奢望過的親情,還是在意的。
他眸中微微動容道:“小叔。”
“走,該吃家宴了,陪小叔喝兩杯去!”
宴會舉辦得也差不多了,也已經有賓客開始漸漸散去了。
殷琉璃淡淡的應了聲:“好。”
一家人就開始熱熱鬧鬧的朝着殷家餐廳走去了。
那裡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家宴。
一行人各自坐好,殷珏開口道:“琉璃,吃完飯就要去祭拜你媽媽了吧?”
“嗯。”
“小叔今天還有很多事沒處理,若不然就陪你一起去了。”
“不必。”每年都是他自己去的。
但卻知道,他也曾去過。
偶爾會有幾束枯萎的花束,擺放在墳墓前。
除了殷珏以外,他想不出還有誰會去。
“來,琉璃大了,可以喝酒了,陪小叔喝一杯。”
殷老爺子道:“你下午不是還有公事要忙?喝什麼酒!”
殷珏笑道:“公務重要,陪伴家人也重要,難得聚在一次一起,喝兩杯不礙事。”
殷琉璃的默默的陪着他舉杯一飲而盡。
殷珏誇讚道:“好小子,有點兒酒量!”
阮隨心覺得殷珏這個小叔做得很不錯,最起碼看得出殷琉璃是在意他的。
若是對他不好,亦或是沒有任何感情,殷琉璃估計也會表現的很冷淡。
還乾杯?
殷渣渣都沒那資格好嗎!
可卻感覺哪裡有些怪異。
一種說不清的怪異感。
一頓飯吃完,殷珏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阮隨心忍不住問了句:“殷琉璃,你小叔幹嘛的啊?整天不見人影,這是有多忙啊?”
殷琉璃淡淡的報了個職位。
阮隨心心底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尼瑪!
難怪殷家地位這麼高,居然還出了這麼一個苗子來。
不錯啊!
不過卻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因爲殷琉璃就要離開了。
估計要到今晚的下半夜才能回來。
他一般都是午夜時分祭拜母親的。
因爲那個時候比較陰,人家都懼怕鬼魂,可他卻從來都奢望能夠看到自己媽媽的鬼魂。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卻依然抱着那麼一絲幻想。
但是這一次……
“我下午,祭拜完就回來。”
“啊?不都是晚上去祭拜麼?”
“不了……我回來陪你。”
“這樣也可以嗎?”
“可以。”規矩是他自己定下的,也能改變。
只是奢望,這麼多年都沒有奢望到,早就絕望了。
也不抱希望了。
阮隨心挑眉道:“好,那你快去快回,我回家等着你。”
“行,清揚他們還在禮堂喝酒,你可以去和他們玩會兒。”
擔心她一個人無聊來着。
阮隨心笑道:“成,答應陪他們喝幾杯的,那你快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不必!”
依依不捨的拍了拍她的頭,殷琉璃出了殷家大門。
芙蕖和保鏢大叔們,緊緊跟上。
車在馬路上飈的飛快。
就爲了他們少爺捨不得少夫人。
而他們只剩下最後一晚的相處時間了。
簡直在爲他們家少爺爭分奪秒啊!
而阮隨心,也依着之前的承諾,去禮堂跟瞿清揚他們喝酒了。
還有少許與殷家交好的賓客們,都在這裡交流着,吃吃喝喝的,聊聊天。
阮隨心去的時候,瞿清揚他們已經喝得半醉了。
都是喝得紅酒。
就連凌南,都被灌下了不少。
白慕寧在一邊攙扶着他,看到阮隨心,跟看到救星一般道:“大姐,你快來救救凌南……都被灌成這樣了。”
瞿清揚半醉着,臉蛋紅撲撲的道:“你表哥成人禮不來陪老子喝酒,你小子必須代替他幹了。”
凌南都喝迷糊了,還在那要強道:“幹就幹,誰怕誰?”
閔修一行人都在一旁看熱鬧。
阮隨心挑了挑眉,看着幾人道:“嗯哼?欺負我未來妹夫?”
妹夫……
這是要來找他們算賬嗎?
就見阮隨心直接操起一瓶紅酒,走到瞿清揚身前道:“來,老子陪你幹,整瓶的幹!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