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沃倫鬧的很兇,老猴子睡得卻是出奇的好。
沃倫的事情,就讓烏克蘭人和波蘭人希伯來人去鬥吧。人數佔優勢,自己又給配了武器,再打不過人家,那就算是亡族滅種也怨不得別人。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在戰區時間長了,軍官們的紀律自然會鬆懈一些。他這個參謀長不參與早操,實在是稀鬆平常。
去炊事班拿了兩個饅頭,狠狠的切了一大片牛肉夾在饅頭中間,端着一碗熱米粥一邊吸熘吸熘的喝,一邊大嚼!
操場上,巴圖正在縱馬狂奔。
這是一匹非常神駿的戰馬,渾身的毛色油光發亮,馬的四蹄細長且有力。
碗口大的馬蹄,每奔跑一下就能夠帶起大蓬的泥土。
巴圖很明顯已經跑了一會兒了,腦門已經見了漢。可巴圖仍舊樂得屁顛屁顛的圍着操場一圈接着一圈的跑,旁邊的呼格吉日勒急得直言唾沫。
他也很想過過騎馬的癮頭!
蒙古人沒有不喜歡馬的,如果你說你不喜歡好馬,那你就不配稱爲一個蒙古人。
可問題是戰馬只有一匹,一次只能有一個人過癮。
“哪來的馬?”老猴子嘴裡嚼着饅頭牛肉,含湖不清的說道。
“你兒子一大早送來的,說是什麼伯格老爺的馬。滴裡都嚕的也聽不清楚!”呼格吉日勒的眼睛,全程沒有離開四蹄紛飛的戰馬。
“想騎馬了?”老猴子蹲在操場邊上,喝了一大口米粥順了順。
“怎麼不想,哪有蒙古人不喜歡騎馬的。可咱們蒙古團卻一匹馬都沒有配備,拖拉機是咱們大明的軍馬,可拖拉機畢竟不是馬。”
“好辦,請我好好的喝一頓。明天讓那幫混蛋給你弄一匹,或許沒有這匹馬神駿,不過騎着玩還是不錯的。
不過我提醒你,騎馬在咱們的操場上玩沒問題。可一旦出在咱們營區,就不要騎馬的。
說不定會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子彈一槍崩了!”老猴子說完,又大大的咬了一口饅頭。
“這四周的荒草都被你派人燒光了,射界清晰的一塌湖塗,哪他媽的會有人。”呼格吉日勒扭過頭,好像忽然間想起來,他可以幫助自己弄到馬。
“侯哥!你真的能幫我弄到戰馬?”
“一會兒我讓人去找格拉西莫夫,他會辦好的。或許中午,下午你就能有一匹上好的戰馬了。”
老猴子不理會喜笑顏開的呼格吉日勒,這傢伙馬上就要化身哈士奇了。
被當做倉庫的活動板房裡面堆了好多東西,桌子上堆滿了金銀器。
有些上面有明顯的血跡,最狠的是十幾顆金牙,看着還是挺瘮人的。
“格拉西莫夫說,糧食和其他的東西還在裝車。晚一點兒就會送來!”丁三抓起一柄鑲了寶石的彎刀。
這彎刀的刀鞘似乎是黃金打造的,上面鑲嵌了許多寶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喜歡就拿着,算不得大事情。這點兒事情,咱們兄弟還擔得起。
當一回兵,連點念想都弄不到,那還有啥意思。”老猴子隨手把彎刀塞進了丁三手裡。
丁三也沒推辭,他知道老猴子幹這種事情多了去了。
桌子上的東西,不可能會上報。
“咱們也不缺少糧食,看看,能不能拿糧食換點兒什麼。最好是金銀一類的東西,沒有的話古董啥的也行。
找個金匠,把這金子化開。他奶奶的,血刺呼啦的看着瘮人。”老猴子隨手扒拉一下染血的金牙。
“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讓他們多送一些牲口和肉禽這些東西來軍營裡面。
我們省下的給養,可以直接跟軍需換錢。軍需那邊,滿世界的幫我們找牛羊豬雞鴨鵝啥的,其實也不容易。”老猴子想了想,又琢磨的深了一層。
“怎麼整都行,反正你說了算,這些事情還是你在行。
昨天晚上,俄羅斯人突襲了警察局。將當地警察繳了械,那幫混蛋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該做的壞事都做了,鎮子裡面的希伯來人富豪,幾乎被趕盡殺絕。
他們的屍體現在不是躺在地上被野狗啃噬,就是被掛在沃倫邊上的樹上,晃裡晃盪的跟吊死鬼似的。
首富海德伯格的腦袋被砍了下來,扔在了希伯來教堂的門口。
不過游擊隊沒有出現,反抗的全部都是這些希伯來富豪的保鏢。不過都被打死了!
警察局裡的警察,現在都關在監獄裡面。監獄裡面的犯人,如今是看押警察的看守。
一夜之間,世界都倒轉過來。這天,變得可真快啊!”丁三抽出一根菸,劃了根火柴點着。
剛剛抽了一口,另外一隻手還在甩滅火柴的時候。叼在嘴裡的煙,被老猴子信手摘了過去。
“這就是他媽的世道!
翻雲覆雨也就是在一瞬間的事兒!
咱們這還不算什麼,真在少帥身邊幹過,你就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翻雲覆雨。
咱們這個,小兒科!”老猴子撇撇嘴,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下作,也很殘忍。
不過,他就是選擇這麼做了。
若是在以前,只是當過小連長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有這種智謀和魄力,可現在他什麼都有了。
在少帥身邊的日子,還真是學會了不少東西。
“這就是你不願意當官兒的原因?”丁三把玩着手裡的彎刀,看向老猴子。
“也不全是因爲這!
這個世界上太多人都覺得自己很聰明,可我卻知道我很笨。
我玩不過官場上的那些傢伙,這兒不行,啥啥都不行。
跟不上趟!”老猴子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知道自己蠢的,纔是真聰明。那些自詡聰明的,其實都是自己往血肉磨坊裡面鑽的蠢貨而已。”丁三按動繃黃,抽出了那柄彎刀。
彎刀的鋼口很好,在斜射進來的日光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丁三把鼻子湊近了刀身!
“可惜了,這麼一柄好刀還是沒砍過人的。”丁三把刀收回刀鞘,有些無奈。
“好刀都是要用血來養的,怎麼着,出去殺個人?”老猴子嘿嘿壞笑。
“滾蛋,我沒那麼瘋。這東西,也就是個戰利品而已。
走了,還得盯着那些游擊隊。我猜,那些人肯定藏在林子裡面。
不然,不可能連當地人的眼睛都躲了過去。”
“那就讓格拉西莫夫他們繼續鬧騰,希伯來人鬧騰死了,就鬧騰波蘭人。
不管是游擊隊還是他孃的什麼隊,那些人總是要吃飯的。折騰一下波蘭人,讓他們失去掩護,斷了他們的補給之後。
看他們還能在林子裡面挨多久,挨不住了會自己跑出來。
到那個時候,看看他們還能不能逃出咱們的手掌心。”
“幼……!您這模樣還真像如來佛,哈哈哈哈哈!”丁三大笑着推門走了出去,留下一臉黑線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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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裡的搶掠,幾乎將沃倫小鎮裡面的希伯來人勢力連根拔起。
那個被希伯來人推選上來的鎮長和警長,全都被吊死在希伯來人教堂前面。
不過這些暴徒還有些底線,至少他們現在還沒有衝擊教堂。
雖然他們沒有衝擊教堂,可教堂裡面的神父卻是惴惴不安。他想逃,卻沒辦法逃掉。
這四周都是人,只要自己一走出教堂的大門,後果便難以預料。
無論雖然是個小鎮,可各種教堂卻是十分齊全。
有東正教的大教堂,這裡主要供烏克蘭人使用。有天主教的大教堂,那是波蘭人的地盤。
希伯來人的教堂,雖然信衆不太多。奈何有希伯來人大富豪的資助,教堂修得是最爲宏偉壯觀的。
反而是信衆最多的東正教教堂,顯得非常的破爛和簡陋。
大禮堂的房頂,有些地方已經有了破洞。
外面下大雨,屋裡面會下小雨。
儘管如此,虔誠的東正教徒們還是在每個禮拜日,來到這裡做彌撒。
而波蘭人,則是到天主教堂裡面過禮拜日。
波蘭人大多是的虔誠的天主教徒,他們不信奉希伯來人的宗教,自然也瞧不起東正教。
他們堅定的認定,聖母瑪利亞纔是他們生命中的真神。
今天,神父正在主持大家唱讚歌。忽然間,教堂的大門被打開。
從門口涌進來無數手持利刃的烏克蘭人!
“你們幹什麼?”神父大聲的怒斥道。
他知道烏克蘭人昨天晚上殺了好多希伯來人,可希伯來人雖然強勢,但人數卻很少。整個鎮子上的希伯來人,還不到一百人。
波蘭人在這裡就強勢多了,所有波蘭族裔的人加在一起足足有三四千人。
這個人口比例,在人口僅僅兩萬多人的小鎮上卻是算是一股勢力。
至少,比希伯來人強多了。
神父篤定,這些卑微的烏克蘭人,絕對不敢衝擊教堂。
面對人數衆多的烏克蘭人,神父出離的憤怒了。
不是他藝高人膽大,也不是他會變身變形,只是因爲從骨子裡面的瞧不起。
波蘭人統治這裡已經幾十年了,平日裡烏克蘭人間道波蘭人,全都得對着波蘭人行禮。
就算是被波蘭人欺負了,也只能打掉牙齒合着血往肚子裡面咽。
神父從小就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當他的鬢角已經斑白的時候,對烏克蘭人的鄙視已經深入骨髓。
雖然面對一羣烏克蘭壯漢,可神父還是咆孝了起來。
身後的信徒們紛紛站起來,男人們圍攏在神父身邊,形成了一層屏障。
在他們身後是女人,老人還有孩子。
“殺!”格拉西莫夫大喝一聲,無數烏克蘭人高舉着各種兵刃,衝向了波蘭人。
這些人有的拿着步槍上面拆下來的刺刀,有些拿着粗大的木棍,還有些乾脆就用家裡的菜刀。
反正砍完人之後,自己也會有賞錢,一柄菜刀算什麼。
格拉西莫夫的話算不上命令,但參與的人卻齊刷刷的舉起手裡的利刃,瘋狂嚎叫着衝向那些波蘭人。
多年來積攢在他們胸中的怨氣,現在已經化爲無盡的怒火,要將面前的這些波蘭人焚燒成灰盡。
烏克蘭人瘋狂砍殺着,他們攻擊見到的一切人。只要不佩戴東正教徽章的,全都成爲被追殺的目標。
格拉西莫夫看到這些人的瘋狂,不由得熱血上涌。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些普通烏克蘭人下手會這麼狠。
刀噼,斧砍,用腳踹,用手抓,用牙咬。他們懷着滿腔的憤滿,對着波蘭人大砍大殺。
好多人殺了一個波蘭人之後,還會剁下他的頭顱舉在手裡,大聲的喊着逝去親人的名字。
這或許就是復仇的力量!
如果把他們投入戰場上,可能戰鬥剛剛打響,這些人就會乖乖投降。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些沃倫鎮普通農民。若是平日裡想要幹這樣的事情,需要做嚴格的背景調查。
不過現在一切都顧不得了,在他們眼中只有揮刀揮刀再揮刀。
此時此刻,他們的腦子裡面想起了自己被波蘭人害死的親人。
一想到這,他們的噼砍就更加有力。
聲嘶力竭的怒吼,還有波蘭人的慘叫聲中,一排排的波蘭男人被砍倒在地上。
不管是誰只要倒在地上,無數利刃噼頭蓋臉的就往他們身上招呼。
反正不管砍到哪裡,只要砍到波蘭人身上就行。
神父第一時間,就被格拉西莫夫手裡的長刀斬下了頭顱。
現在這顆腦袋,正像皮球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
地面上已經被黏稠的血漿濺滿了,人走在血水上來非常小心。
血液太過黏稠,軍靴踩上去能夠聽到絲絲拉拉的聲音。軍靴的鞋底,更像是吃炸油條的聲音。
甚至好多人的軍靴,都能夠在地面上留下清晰的腳印。
奈何這場屠殺還沒有完!
當波蘭男人死的七七八八之後,那些波蘭女人、孩子還有老人,就成了這些人的目標。
顯然,他們並不滿足於殺死這些人。
對於年青漂亮的波蘭女子,這些人就顯得很有耐心,一邊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邊脫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