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男人呢會想,我怎麼才能證明自己是強的,女人呢會想,我到底是該矜持一點還是該open一點,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個人是誰。”
蕭驀然突然轉過她的身體,凝視着她的眼睛,深邃的眸光彷彿是巨大的漩渦,深情款款的模樣,“只要人是對的,又何必想那麼多?”
不可否認,此時伊闌珊的小心臟劇烈地顫動了一下,纖長的睫毛撲朔着迷離的光圈,看蕭驀然的眼神既無辜又無措。
內心熟悉的悸動彷彿要將她吞沒。
“蕭......”
未說出的話全被他堵在喉嚨裡。
冗長的一吻後,伊闌珊氣喘吁吁地倚靠着蕭驀然,眼角微溼。
沉默半晌,她纔開口叫他的名字,語氣聽得出有些落寞,“蕭驀然,我想過離開你。”
蕭驀然蹙眉,心臟瞬間被提了起來,而後又落下,像是坐過山車一般。
她說想離開他。
然而,是想過。
那現在呢?
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我知道自己曾經對你撒了謊,騙了你,傷害你的感情,但那都是有苦衷的,現在,我不會再輕易放手。我寧願跟你同生共死,也不要眼睜睜地看着你離開我,嫁作別人妻。我做不到。”
蕭驀然緊緊地握着伊闌珊的手,神情滿是緊張和不安。
他現在什麼都不怕,最怕伊闌珊說出拒絕或者離開他的話。
“我相信你。”伊闌珊笑着迎視他深邃而又慌亂的眸,不容置疑的口吻,雖笑着,卻透着不可忽視的堅定,“如果你再騙我,我一定會從你的世界徹底消失,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蕭驀然將她深深地嵌入懷中,堅定搖頭,“不騙你,我發誓。”
*
自從蕭驀然上了娛樂訪談節目,澄清兩人的關係後,大衆的態度由原本狂噴伊闌珊直接一百八十度大反轉,變爲了——誇讚。
誇讚她爲人低調,有才華有能力,不好高騖遠,也不仗勢欺人,那些曾經黑她的腦殘粉絲又都集體回來表衷心,說什麼伊闌珊就是他們的國民女神一類的,當得起蕭太太這個名號,名副其實的總裁夫人云雲。
總之,全是一些溢美之詞。
伊闌珊猜想,這蕭驀然在背後到底是砸了多少錢,一夜之間買通這麼多水軍,她很好奇,同時,肝疼。
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呢。
“你買通這麼多水軍,花多少錢?還不如給我。“
伊闌珊拿着手機給蕭驀然打電話,最近,她是真的閒啊,估摸着,未來一兩個月都會很閒。
經此變故,伊闌珊斷然不會再回到星動娛樂了。
她與傅逸寒的關係算是徹底破裂了吧。
自從婚禮後,傅逸寒就沒再聯繫她,也沒來找過她,彷彿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這場鬧劇似的。
只是偶爾會在財經頻道聽到有關新宇國際的消息,據說,新宇最近跟星辰國際對掐着呢,雙方操縱股市樓市,鬧得人心惶惶,A市經濟動盪不安。
這一切的起因,伊闌珊自然心知肚明。
看來,傅逸寒這次是鐵了心與蕭驀然抗衡到底了。
蕭驀然這邊她是不怎麼擔心的,畢竟,他背後還有強大的SKY財團做靠山,而傅逸寒算是白手起家,雖說之前利用伊氏轉移不少資產,積累了不少原始資本,但跟家底豐厚的蕭驀然比起來,無異於以卵擊石。
在婚禮現場,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背離傅逸寒。
她不後悔這個選擇。
但卻終究心中有愧。
更何況,腦海中時常出現自己小時候遇到的那個大男孩兒,雖然看不清面容,但給她的感覺卻是極爲熟悉。
她的心中有謎團。
直覺告訴她,這個謎團跟傅逸寒有關。
蕭驀然慵懶地倚靠在皮椅上,眸光染上幾分溫柔的笑意,一手拿着手機,一手翻閱着文件,嘴角微勾,低沉性感的嗓音透過聽筒清晰地傳了過來。
“怎麼了小財迷,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你想要多少我都給得起。“
伊闌珊百無聊賴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對他的“愛稱“表達不滿,“誰財迷?你財迷!“
蕭驀然輕笑,“嗯,沒錯,這世上能讓我提起興致的,除了你就是錢。“
伊闌珊的小臉兒燒了起來,沒好氣地嘟囔,“就會耍貧嘴!“
“不貧怎麼把你騙到手?難不成靠搶的?“
蕭驀然說得理直氣又壯,儼然一副老子殺人放火也是替天行道的霸道模樣。
伊闌珊無奈嗤笑,打算壓壓他的囂張氣焰,“大哥,我不就是你在婚禮現場生搶回來的嗎?別把自己想得太文藝,那樣太虛僞太做作。“
蕭驀然在那頭笑得很歡快,依舊不改無恥本色,笑着迴應,“對,沒錯,你的第一次也是被我強取豪奪的,怎麼樣,要不要回味一下?“
伊闌珊怒了,對着手機吼了起來,“蕭驀然,你這張嘴真的很欠抽,你曉得吧?“
“來來來,就等你動手呢。“蕭驀然對答如流,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繼續他的無恥路線,“別人,可沒這樣的待遇。“
“呵,您甭客氣。我不想有這種特殊待遇。“
伊闌珊冷笑了聲,作勢要掛電話,卻被蕭驀然及時出聲叫住了。
“先別急着掛電話。收拾一下,一個小時後,我讓司機到樓下接你去,有一個小應酬。”
“嗯,知道了。”
伊闌珊十分乖巧地應了下來。
心想着,既然是應酬,那她是不是應該打扮得稍微隆重一些,畢竟,她現在可是頂着蕭太太的大名,絕對不能丟了蕭驀然的臉。
一個小時後,她打扮得光鮮亮麗,自信滿滿地下樓來。
蕭驀然透過車窗看見她出來的那刻起,眼睛就如黑夜中的星辰“唰!”的一下亮了起來。
驚豔!
這是他腦海中唯一閃過的形容詞。
此時的伊闌珊,身着早春限量款長袖雪紡碎花長裙,清新的白底藍花,大氣溫婉,外面套了一件焦糖色長款翻領馬甲外套,腳下是一雙7cm的紅色高跟鞋,鞋跟尖細,露出白皙的腳背和腳踝,長髮微卷,隨風輕曳。
整個人遠遠看去,既活潑靈動又不失高貴莊重。
她今天特意畫了一個精緻的妝容,脖子上還戴着蕭驀然曾經送給她的那條寶石項鍊。
寶石的顏色與她今天這身裝扮很搭。
之前接受過一段時間的系統培訓,對穿衣搭配方面的技巧,伊闌珊自然不在話下,總歸她身材好,雖比不上陸芷熙高挑,凹凸有致,但勝在黃金比例,身材勻稱,骨架小巧,說她是九頭身美女,絲毫不爲過。
剛打開車門,她人已經落入蕭驀然堅實的懷抱。
伊闌珊驚慌擡眸,怔怔地看着男人放大的俊臉,心下不免驚疑,不是說讓司機來接的麼,他怎麼還親自來了?
蕭驀然摟着她的纖腰,仔細打量着伊闌珊,眸中的火光蹭蹭的往上冒。
伊闌珊一陣心驚膽顫,暗道不好。
這廝要發情的節奏!
車子慢慢啓動,駛向陸家別墅。
蕭驀然看她的眼神越發的炙熱,伊闌珊有點兒承受不住,伸手推拒着他,眸光掃了一眼駕駛座的司機,惱怒瞪他,“不是說讓司機來麼,你怎麼也跟來了?”
語氣似羞窘似埋怨。
蕭驀然扯脣,給了她一個你猜的眼神,舉止曖昧,清冽的嗓音帶着蠱惑人心的魅力,“想你了,順便給你一個驚喜。”
伊闌珊呵呵笑了聲,用力按住貼在她腰際不斷使壞的大手,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有驚無喜,謝謝。”
一路,車裡的氣氛時而劍拔弩張,時而激情曖昧,司機小李的額頭漸漸滲出些許汗珠。
有那麼一刻,他真的希望自己是瞎的,是聾的。
給人家開車要的是錢,給蕭驀然開車要的是命。
不到半個小時的路程,伊闌珊被親了不下十次,精心描畫的口紅早就被蕭驀然吃得精光。
雖然吧,她的脣現在依舊很紅,但絕不是正常的紅,而且,還有些腫。
伊闌珊很想脫下高跟鞋狠狠揍他,但她忍不住了,畢竟前面還有個司機,而且車內空間狹仄,不足以幹架。
一百零一次低咒後,她頹廢地拿出包包裡的口紅,對着鏡子補妝。
蕭驀然此時像是得到心愛玩具的乖寶寶,安靜地坐在一旁,眉眼含笑,盯着伊闌珊,疑惑道,“你今天打扮得這麼精緻做什麼?專門勾引我?”
聞言,伊闌珊耍他一記冰刀,冷嗤,“你想太多!不是說有應酬,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名正言順的蕭太太了,總不能出來給你丟人吧。”
蕭驀然連連點頭,眉眼完全笑開了,對她如此高的覺悟深表讚賞,還自顧自地把它理解成愛的舉動,“女爲悅己者容,我懂的。”
伊闌珊白了他一眼,沒答話,補好妝,才道,“是什麼應酬?需要帶家屬?”
蕭驀然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言語很是囂張,“我蕭驀然的老婆不需要應酬任何人。”
轉而曖昧地挑起她的小下巴,神情慵懶而魅惑,“你只需要應酬我一個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