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的掙扎,沒有得到嚴梓陸一點的同情,反而是更加的刺激了他的迫不及待。
他的動作粗暴,不帶一絲的溫柔。
好似慕安安只是一個給他尋求刺激的工具。
面對這樣無助的事,慕安安束手無策,那氤氳了淚珠的眼眶,終究是忍住掉落下來。
她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心裡最軟的那一處,被深深的刺激到了,哭訴的聲音從嘴裡溢出來,“爲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對於嚴梓陸的厭惡,從未停止過。
嚴梓陸冷嘲劃過嘴角。
他突然停下手,看着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慕安安,嘴角充斥的冷嘲更加的顯而易見了。
“你會遇到這樣的事……你應該去感謝唐訣。”他的話語裡帶着暗示性的抨擊,亦是同樣帶着陰謀。
唐訣,如果慕安安是你最在乎的女人,那就讓她去恨你吧。
你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睡了,想想……就很生氣對吧。
能讓你生氣的事,我嚴梓陸也是會很願意去代勞的。
慕安安一怔,儘管眼角還掛着淚珠,話語已經控制不住的溢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心暗暗的顫抖了一下,周邊早已經被黑暗緊緊的包圍着,讓她快要喘息不過來。
嚴梓陸伸手輕撫了一下慕安安的臉,眸光深了深,對視上她氤氳着水霧的雙眼,說道:“意思就是……我跟唐訣水火不容,而你……只能成爲犧牲品。”
慕安安在嚴梓陸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嫌棄的撇開了臉。
他的話無情的敲擊着她內心最軟的地方,卻又狠狠的把她拉回了現實。
慕安安停止了眼睛緩緩流下的眼淚,雙眼哀傷又赤紅的瞪着嚴梓陸,聲音裡透着一抹冷然,“你們之間的仇恨,憑什麼讓我承擔?”
自從媽媽走後,她跟安晏在家裡就形如空氣,慕志雲的注意力全在宋歆蘭跟慕暖晴的身上,而她跟安晏活在最掙扎的邊緣。
即使當初被宋歆蘭賣了她的初夜,她也還是走過來了。
即使安晏有自閉症,可至少他還是親近她的。
他們兩個人相依爲命,安晏的存在也終於給她一種能活下去的藉口。
直至唐訣出現,人生就像是開了掛一般,所有的事都發生了變化。
她從曾經的苦海中跳出來了,卻是跳到了另外一個苦海。
如今還搭上了安晏的命……
還沒有緩和過來的情緒,還沒有問清楚的真相,現在竟然因爲一個商業上的競爭對手的失敗,仇恨也能牽扯到她的頭上?
讓她再次陷入危機感中。
所以唐訣,自從遇到你……我的人生到底是驚喜,還是一件悲哀的事?
“就憑……”嚴梓陸啓齒薄脣,目光深邃的看着慕安安,冷然的說道:“唐訣認定了你就是她的女人。”
唐訣那不喜歡跟人分享的性格,喜歡霸道獨佔的性格,註定了慕安安就是一枚很好的棋子,能刺激到唐訣的棋子。
嚴梓陸這樣的話明明是帶着威脅,會讓人害怕不已的。
慕安安卻給出了意想不到的表情。
她剛剛還哀傷的臉上,此刻表情卻越發的冷漠,眸子也越發的冷冽了,就好似剛從冰窟裡走出來的那樣。
慕安安掩了下眸子,突然就像個瘋子那樣發出冷笑,接着說道: “如果你是這樣認爲的話,那就要讓你失望了。”
嚴梓陸挑眉,不解的看着慕安安,話語裡充斥着不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慕安安緩緩擡眸,那一抹充滿了冷然的眸子落在嚴梓陸身上,聲音讓人聽不出情緒的緩緩開口,“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他身邊的女人早就已經不是我,我的存在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停頓了一下,又冷笑了一聲,“呵,你想拿我去刺激他……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唐訣對她的感情……也許並沒有所有人看到的那麼深情。
他對她的冷漠,只有她一次次的感受到了。
她曾經也深切的感覺到,唐訣是愛她的,他們彼此相愛着,沒有雜質的東西存在。
可是後來,他慢慢的又冷漠了起來,接着簡溪出現了……
簡溪說,唐訣愛的人是她。
因爲想要改變簡溪的命數,唐訣才娶了她……
多麼荒唐的事,可是她卻相信了。
在愛情裡面,女人總是敏感的,總是……像白癡一樣,沒有自己的思考能力!
經歷了這次倫敦的事,安晏的事……她不得不再次懷疑,他到底是愛她,又或者從來沒愛過……
她很模糊,很茫然……
答案,她也想知道。
嚴梓陸一怔,看着慕安安黯然的表情,似乎……並不像是在說謊。
難道是他弄錯了?
唐訣認定的女人不是慕安安?
這樣……就不能羞辱唐訣了?
嚴梓陸驚訝的眸子,並沒有轉換成憤怒,而是轉瞬間就換成了另外一種貪婪的氣息。
他微微的又靠近慕安安了一些,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顎,貪婪的說道:“既然這樣……那你不如就做我嚴梓陸的女人怎樣?反正唐訣是一個無趣的男人,起碼……我比他會更珍惜你。”
充斥着挑逗的氣息,明明是在‘真情’告白,卻並沒有半點能打動慕安安的心。
像嚴梓陸這樣的富二代,什麼女人沒有,偏偏他就喜歡像慕安安這樣得不到的女人。
只有得不到的女人才是最好的。
這就是男人的心理!
慕安安的眸子顫了一下,強忍着自己要衝破出來的害怕的氣息,只是勾脣冷笑說道:“你比他……更無趣。”
這樣明目張膽的嫌棄嚴梓陸,讓他身爲男人的自尊都被踐踏在腳下了。
明明在這危險的氣氛裡,慕安安應該‘順從’,偏偏她不願意去順從。
心裡的那一股怒火,催促着她去反抗。
嚴梓陸被慕安安這樣嘲諷,臉上的表情已經很不自然,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無趣……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有多無趣。”
他的動作伴隨聲音下來了,揮手去扯慕安安的衣服,衣服不堪手的力道,被撕了一層。
慕安安頓時覺得身體一片薄涼,顫抖害怕的氣息佔據了她的心,她推檔嚴梓陸的手,“你滾開,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