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借別人的手機看着推送消息,慕安安整個人身體僵楞在了那裡,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她咬了下脣,鼻子瞬間就酸澀了起來,卻強忍自己想要哭出來。
她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媒體胡說的,不要去理會,也許Gavin是另外一個人,是跟唐訣同名的人。
可偏偏……手已經去點了推送的消息。
打開……
是唐訣和跟簡溪親密挽着的照片,就算化成灰,慕安安也能認出唐訣跟簡溪。
鼻子酸澀得難受,明明應該有液體留下來,卻又拼命的忍了回去。
直至現在回來,慕安安也還沒有從那一條推送新聞中出來。
嘴角露出自嘲的嗤笑,淚水滑進了嘴裡,苦澀的不像話。
曾經一切的美好,都是她幻想出來的,不過都是泡沫,泡沫都是在散發出五彩絢麗的時候會爆炸……讓你的所有都變的不存在!
唐訣的愛……
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假的,都是幻覺!
到現在還是不能看清楚嗎?
慕安安,你是個傻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傻子。
龍少焱緩緩的俯身,伸出手,輕輕的擦去她眼角的淚珠,捧住她的臉,轉過來,對視着他的眼睛,“除了他,你……能看到我?看到別人嗎?”
慕安安氤氳着的水霧,在龍少焱一句入心的話,漸漸的清晰起來,眼睛閃爍着複雜的情緒看着龍少焱,努力的扯了扯嘴角說道:“我是不是特別傻?爲了唐訣……竟然迷失了自己。”
很輕的一句話,卻重重的敲擊在慕安安的心頭上。
是啊,她的世界從什麼時候開始只有唐訣了?
周圍的人怎麼全都成了空氣一般?
龍少焱墨瞳沉了一下,“你還可以找回自己……”
“可是時間不可能回到從前。”慕安安的眸子已經漸漸變黑,臉上淡淡,沒有任何表情。
雙眼茫然的找不到一個焦點,她變得這麼的不看,變得這麼的落寞,卻只是爲了唐訣一個男人。
明明……身邊有很多重要的人,爲什麼偏偏只讓唐訣左右了人生?
“你不需要再回到從前,你只需要看着前方的路。”龍少焱淡淡的說,視線依舊落在她的臉上,顫抖的表情,看起來畏怯着任何未知的事。
“我可以嗎?”慕安安的聲音顫抖,哽咽。
她還能找回自己嗎?
經歷了這麼多事的變故,她真的還可以找回自己嗎?
慕安安很茫然……
“你有了他……”龍少焱的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輕聲的說道:“即使不爲了自己,爲了他……你也應該走回自己的人生,不是嗎?”
慕安安怔怔的低下頭去看,雖然只有一個多月,可是小傢伙卻好像已經蠢蠢欲動的活躍起來了。
這是她的孩子……
她慕安安的孩子。
一個小生命在慢慢的成長着,便忍不住揚起手,輕輕的撫了一下肚子,就好似撫摸孩子的頭……
儘管眼眶還是很乾澀,很痛,但是臉上,雙眼都自覺的露出了慈愛的模樣……
“是啊,他在健康成長,我又怎麼可以繼續迷失自己呢?”慕安安微微揚起嘴角的一抹淺笑,“不論如何,我應該好好的活下去,我應該給他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
世界不是隻有唐訣一個人,還有很多重要的人。
應該好好的活下去纔是啊……
“謝謝你……”慕安安突然揚起了臉,認真的看着龍少焱,眼裡也全都是認真的表情。
她不知道這樣敞開的心情能維持多久,但還是要謝謝龍少焱。
在她最艱難的時候,時刻陪伴着。
若是沒有他的話,也許她早就想不開了。
龍少焱淡漠的收回視線,淡漠的說道:“這句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
他們是的距離似乎總是不能拉近,始終阻擋了一個唐訣。
但他卻想要跟她再走近一些,只有在他的身邊,她纔不會受到傷害。
想要看着她幸福的想法,最近越發的強烈了。
她在未來……會忘了唐訣嗎?
眼裡……會不會看到他?
慕安安一怔,掩了下眸子,輕聲的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報答你。”
“嗯。”龍少焱應了一聲,沒有說太多客套的話。
也許只有這樣,她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照顧。
她需要這樣的藉口,他願意給她這樣一個藉口。
他們兩個人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樣的默契。
她不說,他不問也懂。
只是他們之間始終隔着唐訣……
“回去吧,倫敦的夜很涼……”龍少焱又說。
最近的天氣越來越涼了,走過秋季,很快就會迎來冬季,等到春天到來的時候,就能迎來新生命了……
“嗯。”
慕安安從鞦韆椅上下來,隨着龍少焱進去了。
今天的夜特別的安靜,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靠近。
只因斯圖亞特王室繼承人訂婚的消息,還在翻天覆地的播報着。
赫特伯爵還沒有時間去理會到他們,讓他們安安穩穩的度過了一個安靜的夜。
只是今天對於慕安安來說,卻是永遠都難以忘記的。
一個星期後。
斯圖亞特王室繼承人訂婚的消息,這樣的新聞還在持續的發展。
每天的頭條新聞,總是不厭其煩的播報着同一個人,唐訣。
來來去去,不過是對唐訣一些瑣事的播報,並沒有特別深入的挖掘任何秘密的消息。
畢竟是斯圖亞特王室的繼承人,對於新聞能不能播報也是把控着的。
在這近段時間,唐訣也適應了斯圖亞特王室的模式,也只是花了很短的時間,便在斯圖亞特王室站穩了,沒有任何人有意義。
衆人不得不佩服赫特伯爵的眼光,而他也從一線退居到二線,儘管這樣,他也還是在背後掌控着所有大權。
對慕安安的監視,從未少過。
他很迫切希望留下慕安安肚子裡的孩子……
“伯爵,那邊情況也已經穩定下來了,你看……我們真的不需要繼續接近嗎?”喬治擔心的問,在他向來,應該乘勝追擊,不給對方一個修復元氣的機會。
這個機會流失了,會不會給對方一個反咬一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