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年鷹堯走過去厲聲落下,率先映入他眼底的是林語恩不斷溢出血液的手腕,滿地的玻璃碎片看上去是杯子被打碎了,男人眸光瞬間幽暗。
一旁鹿稚歡裙角染着溼潤冷漠得站在那裡,女孩目光裡的倨傲明顯閃動,粉脣緊緊抿着。
“阿堯哥哥,就是鹿稚歡這個女人耍心眼,她竟然拿玻璃碎片去割語恩姐的手腕,她想殺了她!”
林娜娜聲音裡滿滿的斥責,她怒火中燒得指着鹿稚歡,而對於她的指責,鹿稚歡一句解釋都沒有。
年鷹堯看了沉默的鹿稚歡一眼,很快他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將淚光朦朧還在留着血的林語恩一把抱起,隨後不顧着衆人的目光徑直得朝着古堡的另一處走去。
畢竟是在南都長大的人,對這個古堡自然很熟悉,這個的陳設非常詳細,也有專門用於意外和急用的醫療室。
鹿稚歡站在原地,倨傲的眸子緩緩擡起,灼灼得盯着年鷹堯抱着林語恩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裡緩緩得彷彿傳來了一陣破碎的聲音。
爲什麼會感到這麼難過?
她覺得心痛了,她竟然覺得心痛了。
對於死過一次的人,再次心痛毫無疑問比死還要打臉。上輩子她就是死在這些感情糾葛裡面,這一輩子難道也要這樣嗎?
她,終是高估了年鷹堯,也高估了她對年鷹堯的感情。那個男人,從剛剛離開的那刻起,她好像不曾瞭解過。
總以爲,不聞不問不管便不會陷入感情的漩渦。可是鹿稚歡,你爲什麼心痛了?
而他最後看她的那一眼,雖然看上去和平常一樣,但她分明看到那彷彿陌生和失望。
“不用在意,這是林語恩這個女人管用的一招。”
就在此時,她的身後響起一陣熟悉的聲音。小女人恍惚的回過頭,這次發現其他人早已經顧不得指責她便早就跟去了,只有靳彥天還在那裡。
“不過,確實是我劃到她的。”
此刻的鹿稚歡格外的清冷,她微微擡眸一臉若有所思,聲音很誠意的說道。
“再次見面,你倒是讓我驚喜不少。和尤物的合作,我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靳彥天看上去一點都不關心林語恩的事情,他邪魅的笑着對着鹿稚歡伸出了左手,讓他更加感興趣的是即將而來要跟鹿稚歡合作的電影。
“爲什麼是我?”
鹿稚歡脣角勉強勾起,她盯着靳彥天的手看了幾秒,最後還是握住。
靳彥天的話讓她清醒了不少,她要完成的是自己的初衷,不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爭寵求愛,她要的是火,是贏,是勝利,是復仇!
“因爲你讓我滿意。”
靳彥天握住鹿稚歡的手時,力道有些曖昧的加重。很明顯,即使鹿稚歡已經被貼上了年鷹堯女人的標籤,卻依舊抵抗不住他對她的興趣。
“那麼,合作愉快。”
鹿稚歡隨即不動聲色從他的手心抽回自己的手,靳彥天饒有興味的目光緊鎖着她這張絕美的臉,脣角慵懶邪魅的勾起。
這個女人可真是與衆不同,明明看上去闖了那麼大的禍,卻依舊雲淡風輕和自己在這裡談着即將的新合作。
她的冷漠和倨傲,看起那般無情和冷血。卻不由的撥動着靳彥天的心,想要給這樣的鹿稚歡一個擁抱。
很快,他真的就這麼做了。
“靳先生,你總是佔我便宜,會讓我們的合作成爲泡影的。”
鹿稚歡面對這個猝不及防的擁抱,眼眸深處溢出一抹稍縱即逝的詫異,隨即冷冷的推開。
她其實是可以感受到靳彥天這個擁抱沒有惡意,但是她並不喜歡陌生人觸碰她。
“我只想安慰你一下而已。”
靳彥天笑得慵懶,看着鹿稚歡的目光越發的灼熱起來。
正在此時,年鷹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對面,剛剛鹿稚歡和靳彥天的擁抱他全看在眼裡,從他的角度來看。鹿稚歡並不抗拒。
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自己闖禍了沒有一句道歉的話就算了,還跟其他男人在古堡裡旁若無人得調情起來。
真不愧是他年鷹堯選擇的女人,夠無情夠冷血!
“靳彥天,什麼時候對我的女人這麼感興趣?”
年鷹堯不動聲色的走來,一隻手像是一種無聲的宣佈自然得摟住了鹿稚歡的腰肢,帶着邪笑的臉上滿是危險的氣息。
鹿稚歡的身體瞬間一顫,她沒有想到年鷹堯會這麼快就出來了,她別過臉朝着他看去,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猛地加重力道。
“阿堯,我跟你不一樣,我這個人專一。如果你還搖擺不定,不如把鹿小姐給我。”
靳彥天繼續笑着,即使當着年鷹堯的面,他依舊不掩飾對鹿稚歡的興趣。
“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
年鷹堯勾脣,低沉的聲音霸道無比。他和靳彥天是很多年的朋友,也非常瞭解他的脾性。
靳彥天從來不會跟他公開搶過女人,但從他看見鹿稚歡開始,他便變得有些不同了。
“有沒有機會還得看鹿小姐。林語恩怎麼樣了?死了嗎?”
靳彥天微微眯眼,陰腔怪調得暗諷着年鷹堯的舊情。
他向來厭惡林語恩那種女人,在她還跟年鷹堯在一起的時候,就很討厭。
“靳彥天,你夠了。”
靳彥天的這句話讓年鷹堯的眼眸倏地暗下,在此之前很長的一段時間林語恩是他的禁忌,而這次重新回到南都,他發現對這個女人的執念早在時間裡不知不覺得消散了。
“我只是提醒。畢竟鹿小姐這麼完美的女人,而我們又是同行,更加適合不過了。”
靳彥天帶着玩笑意味的話語懶懶的說着,年鷹堯冷冷勾脣,隨後牽着鹿稚歡的手準備離開古堡。
“有本事,就從我的身邊搶走。”
臨走之前,年鷹堯話語霸氣落下,深棕色的眼眸綻放的狩獵光芒瀰漫着無比的幽暗,嘴角倏然勾起。
靳彥天始終漫不經心得笑着,無聲得做了一個聳肩的姿勢,好像在說,just a joke。
出門的那瞬間,一直被年鷹堯緊緊牽着的鹿稚歡終於有些忍耐不住,她停下腳步,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甩開了他的手。
“你幹嘛又要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