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頭發亂成雞窩一般,臉上一道刀疤從右眼拖到嘴角處的小混混手裡反握着一把尺許長的匕首,狠狠的捅向了諾頓的胸膛。那匕首上閃亮的寒光彷彿在說着它可不是一件僅僅只能嚇唬人的玩意,而是真正的殺人利器!
諾頓正一腳踢飛了一個從側後偷襲過來的混混,彷彿沒有看到那刺向自己的匕首一般。
刀疤男子臉上一喜,手臂不由的顫抖了一下,更是加大了刺出的力道,將匕首狠狠的捅在了諾頓的心臟部位。可是馬上,刀疤男子的臉色就猛地變了,他只感覺自己彷彿刺在了一塊又堅又韌的牛皮上一樣,手上一震便再也刺不進去了。
該死的,這是什麼人啊!刀疤男子的腦海裡就只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諾頓回過頭來,對着刀疤男子很是憨厚的一笑,隨後一個拳頭在刀疤男子的眼前飛速的變大,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面門上。刀疤男還沒來得及有什麼躲閃的念頭呢,就很欣慰的暈了過去,一張有着高挺的鼻子的臉被打成了一塊平板。
那刀疤男到飛回去的時候,還不忘了在諾頓身上濺下了一把鮮血。被這血腥味一刺激,諾頓體內深藏的殺性不由的開始激發了出來,他仰起頭大聲的嚎叫了一聲,身上的肌肉猛然之間隆了起來,將外面緊身的上衣撐得爆裂了開來。
所幸諾頓修習了玄門道法。已然改變了體內某些特殊地種族基因,否則的話那長長的金色毛髮和鋒利的指甲還不馬上顯露出了原型。到時候,在這酒吧裡肯定是要引起一陣慌亂的。雖然吸血鬼和狼人的傳說在西方國家已是流傳的人盡皆知,但是人們若是見了活生生的狼人,而且那狼人還在瘋狂的屠殺着自己地同胞的話,豈不馬上要出了天大地亂子!
孫文起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沒有看見諾頓地瘋狂行爲一般,只是在臉上掛着好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微笑。由於整個酒吧內的眼光都被諾頓吸引了過去,此時彷彿已經沒有人知道諾頓還有個同伴在這一角了。而之前。衝向孫文起的幾個小混混在吃了一個不明不白的暗虧以後,也不敢再朝他衝來。
那邊的諾頓已經開始打得毫無顧忌了。剛纔他出手還好歹有個分寸,並沒有下死手。但那些不知進退的小混混們竟然操着各種武器和拳頭一次次衝擊上來,實在是讓他心裡很是不爽。身爲狼人的後裔,諾頓就算是再怎麼憨厚、質樸,但是深藏在基因內的嗜殺和兇殘還是一樣都不少的。
看着眼睛漸漸地紅了起來的諾頓,孫文起仍然沒有一點要制止他的意思。來到歐洲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內,諾頓一直很是壓抑,若不是孫文起開導了他一番,很可能已經踏入了走火入魔的險地。即便如此,諾頓地心底還是有一些隱藏起來的壓抑情緒,現在讓他拿這些小混混們發泄一下。正好可以徹底的化解掉他心底的戾氣。
反正這些小混混也是些亡命之徒,殺掉多少,孫文起都是無所謂的,再說,殺得還是外國人呢。嗯。就算是自己師徒兩替英國政府幹了一件好事吧,幫他們清理清理垃圾。
先前落在諾頓手裡地混混們還算是幸運地,雖然被打得很是悽慘,但畢竟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幾個落在後面的傢伙就沒有那麼好地運氣了,一個個子矮小的傢伙直接被諾頓提了起來。一腳踢到了天花板上。落下地的時候。已經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鮮血灑了一地。
見真正死了人。剩下的兩個傢伙纔開始害怕起來,發熱的頭腦也清醒了一些,他們這才發現面前這個非人的傢伙可不是自己等人可以對付的傢伙。
兩個混混身體猛地顫抖了起來,發一聲喊便向外面跑去。只是此時的諾頓可不會這麼容易的便放過他們,他一把撕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結實的上身,一個閃身追了上去。
很簡潔的一個直拳、一腳側踢,兩個逃跑的傢伙立馬了賬,去見他們的上帝----哦,或許是撒旦去了。幾個小混混從挑起衝突到現在,不過一頓飯的工夫就已經是以三死六傷的結局收場了。很明顯的,這樣的角色就是上來一個軍,又能將諾頓怎麼樣呢?
酒吧內的人直到此時纔開始反應過來,畢竟是死了幾個人,可不是一般的尋常的爭鬥了。看着那一地的鮮血,人們開始尖叫着朝外面衝了出去,他們可不知道那個瘋狂的金髮壯漢(嗯,質樸的諾頓若是知道自己的形象在這些人的心裡已然變成了惡魔一般的存在,會是怎麼樣的鬱悶)會不會繼續發瘋下去,而將自己的小命也送在這裡。
不知何時已經坐在角落裡愜意的喝着小酒的孫文起猛地眉頭一皺,喝住了起了殺性正準備大殺四方的諾頓,拉起他飛快的從人羣中擠了出去。諾頓經孫文起這飽含震神之音的喝叫,神智清醒了過來,才知道自己差點便要惹出了大禍,若是自己再一發狂,殺了幾個不相干的人的話,想必師父會狠狠的責罰一番吧?
此時外面已經響起了警笛的鳴叫,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報了警,找來了倫敦的警察。聽見警笛的鳴聲,酒吧內的人們更是飛快的往外面衝去,他們可不想跟這件事情扯上什麼關係,若是讓警局的人帶回去的話,天知道會不會查處自己那些或大或小的違法行爲。
雖然那些雞毛蒜皮一般的事情警察們在平常也是不怎麼去計較的,但是明顯的這裡的“殺人兇手”已經早就逃脫了,天知道鬱悶的警察會不會把怨氣灑在自己的頭上?
警察向來都是最後一個到場的,這話從來都不假,等一打幫子防暴警察全副武裝的衝進酒吧裡的時候,整個酒吧已經只剩下了幾具屍體,以及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服務員。
不知道爲什麼,酒吧的老闆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也不知道是怕惹上大麻煩還是怎麼的。當然,已經遠離了酒吧很遠的孫文起師徒卻是毫不在乎這些事情的。
孫文起與換了一身衣服,又回覆了開始那一副斯文靦腆模樣的諾頓若無其事的走在了深夜的倫敦街頭之上,身形完全隱藏在了濃濃的迷霧之中。
“怎麼樣?”孫文起突然轉頭向身後的諾頓問道,“經過剛纔這麼一番發泄,心裡的戾氣是不是已經去了許多?這麼長一段時間內的壓抑也應該發泄的差不多了吧?”
諾頓猛地一怔,站在了原地,有些忐忑的說道:“師父,您不會怪徒兒剛纔殺了人吧?”
孫文起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怪你幹什麼?不過是殺了幾隻螻蟻而已,再說也是他們該死。且不說他們平時做了多少無良之事,就憑他們挑釁我們在前,殺了他們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只要記住,我們修行之人只求問心無愧即可,只要不去禍害無辜的人,殺些該死之人並沒有什麼過錯,俗世的法律還是約束不了我們的。”
諾頓想了一想,點頭道:“嗯,師父,我明白了。”
孫文起微笑着頷首道:“呵呵,明白了就好,我還怕你心裡還有什麼疙瘩呢,既然解開了,那我就放心了很多了。這些時日,看你一直壓抑着自己的心靈,師父可是很怕你會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呢,那樣的話,師父即使可以救回你的命,但是修爲和境界上的損失就不小了。”
“走吧,走吧,”孫文起猛然踏步朝一個巷子裡走去,道,“我們還是去找一家好一些的店子好好的喝上一杯,剛纔大好的心情全被那幾個不開眼的傢伙給破壞了。”
諾頓一聽有酒喝,馬上又興奮了起來,連忙跟上了孫文起的腳步。這個小狼人卻也是嗜酒如命的那種,雖然達不到酒鬼的程度,但一聽有酒喝,還是很興奮的。他剛纔之所以會大發狂性,殺了幾個小混混,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那些傢伙打擾了他喝酒的興致。
孫文起嘴上說去喝酒,卻帶着諾頓走進了一條人跡稀少,安靜得有些讓人不安的小巷子裡。諾頓心中雖然疑惑,爲什麼師父會走進這種小巷子裡來找尋喝酒的地方,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心中的疑問。師父這麼做總是有原因的,諾頓心裡這樣跟自己說。
走進了巷子的深處,孫文起突然得停了下來。心中更加疑惑的諾頓正忍不住要問出口的時候,孫文起突然慢慢的開口說話了。
在這幽深的巷子裡,孫文起慢吞吞的聲音不知怎麼的卻是有些顯得詭異,讓人聽了心裡會不由自主得打起寒戰來。
“朋友,你還打算跟我們跟上多長的時間呢?請現身一見吧,若是有什麼事情,我倒是不介意和你談上一談。”獵寶天下 第五卷 第二十六章 踏破鐵鞋無覓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