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正在大快朵頤呢,修行界裡卻發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當然,一開始各門派、世家都是這樣認爲的)。
眼見一大鍋狗肉就快被孫文起三人消滅了,澹臺明鏡與上官清河卻是還沒有吃的過癮。他兩人當下提議到旁邊的河裡抓幾條肥魚來繼續一飽食慾,孫文起今日興致頗爲不錯,自是欣然應和。
還沒等三人將想法付諸行動,澹臺明鏡與上官清河幾乎同時收到了自己家族傳來的消息,二人摸出通訊靈石,略一查看,馬上面色一變,道:“掃興,掃興,還準備今日要好好的吃上一頓呢……孫老弟,對不住了,家裡有急事要召我們回去一趟,這燉魚烤兔就只好下次來吃了。”
“怎麼,”孫文起奇道:“難道你們家裡都有事不成?竟是巧了。”
澹臺明鏡二人也是感到有些吃驚,怎麼兩家同時有事?想不明白,只好向孫文起告辭一聲,各自架起劍光往回趕去了。
掃興之極,孫文起只好獨自回了莊園,嗯,卻也不是無事可做呢,上次東海之行拿到的那件仙器級別的玉簫還沒有琢磨透,正好趁着現在空閒了下來,得好好的祭煉一番纔是。
賈欣怡見孫文起一個人回到莊園,奇怪的問道:“文起,怎麼是你一個人回來,明鏡大哥他們兩人呢?不是說要在我們這裡小住幾天的麼?”
孫文起聳了聳肩膀,無奈的道:“回去了,聽說家裡有事呢。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哪有多少空閒時間,和我們可不能比呢……嗯,欣怡,這幾天我閉一下關,好幫你把那隻玉簫上的禁制完全破開,到時候你也就有了仙器使用,安全上就更有保證了。”
賈欣怡雙眼一亮,馬上驚喜的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要有一件仙器呢,可惜一直不能實現。現在好了,有了仙器,以後跟你一起出去也可以不再拖你的後腿了。”
敢情這丫頭想要仙器就是爲了以後不拖自己後腿啊!孫文起忽的只感到一陣深深的歉意涌上心頭,上前微微保住了眼前心愛的女子,柔聲道:“傻丫頭,說什麼拖後腿的傻話,哪怕你就是一個普通人,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好了,你先自己靜修去吧,等我給你煉好那隻玉簫,以後無事的時候我們就御劍滿世界的去逛悠,你想到哪去我就帶你到哪去。”
進了地下室的密室之中,孫文起再次取出那隻晶瑩剔透的白色玉簫來。看了幾次了,孫文起竟是還不大肯定這隻玉簫是用的哪種玉石煉製而成,只是能夠辨認出是極好的靈玉就是。也就是因爲如此,孫文起才感到有些棘手,難以破開玉簫上面的禁制。
深深的吸了口氣,孫文起盤坐下來,將那玉簫懸置在身前半空出,一絲神念探入了玉簫之中,開始慢慢的研究、破解其中的禁制來。
祁連山,澹臺世家。
澹臺宏的書房內,澹臺明鏡站在下首,有些緊張的看着端坐在太師椅上的澹臺宏,問道:“爹,不知您老人家這麼急急的召我回來,是有什麼要事麼?”
澹臺宏皺着眉頭,點頭沉聲道:“嗯,剛剛傳來消息,家族裡幾個年輕弟子在外被人劫殺,屍骨無存。派出了幾隊人馬前去出事的地方調查,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也不知是何人所爲。這次叫你回來,就是讓你在這段時間暫管一下家族事務,我跟你幾個叔祖叔伯要親自出去查看一番,不然事發詭異,實在難以讓人心安。”
澹臺明鏡驚得張了張嘴,道:“竟有這樣的事?也不知是哪一方跟我們家族過不去,竟要使出如此低劣的手段。爹您放心,我一定會管理好家族的事務,不讓您老人家分心的。”
澹臺宏撫須一笑,心裡倒甚是欣慰,自己這個兒子可是一向都很讓自己省心的。特別是近幾年,不僅交了一個修爲高深的海外散修,爲家族拿到一份不錯的煉器法決,前段時間的東海探秘更是奪到了一件仙器級的法寶,讓整個家族的實力都大大的提升了一步,實在是年少有爲呢!只是一想到這次家族弟子無故被人劫殺,又找不到線索,他一張臉上又布上了一片愁雲。
“估計不是正道中人所爲啊,就在剛纔你姑媽給我傳了訊息來,他們上官家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正在商議是不是要跟我們家聯合一起調查此事呢……也不知別的門派和世家是何種情況,如果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恐怕修行界裡就不會太平了。唉,多事之秋啊!”
看了看滿臉驚奇的澹臺明鏡,澹臺宏揮揮手,道:“好了,好了,你下去吧,這些事情你也不用去管,只要在我不在家裡的時候管好家族事務就成了。這次的事情不同於上次東海探秘,你們年輕人閱歷不足,卻是幫不上多少忙的。”
澹臺明鏡朝澹臺宏行了一禮,道:“那好,爹,孩兒先退下了,您老人家早點休息。”
微微點了點頭,澹臺宏也不再說話,示意澹臺明鏡退出書房後,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仰頭望了望外面碧空裡的多多白雲,嘴中輕嘆一聲,喃喃道:“唉,平靜了上千年了,暴風雨又要來了麼?起初還以爲不過是普通的仇殺,現在看來,一場腥風血雨怕是免不了啊。聽老祖宗說,千年前那場道魔大戰可是死傷無數,修行界到如今還沒恢復元氣呢。只盼此次的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纔好。”
出了外面的澹臺明鏡可沒有他老爹那麼多的擔憂和愁緒,他如今心裡正澎湃着呢。從來沒試過管理家族事務的澹臺大少爺此刻一想到今後短時間內,家族的一切都是自己說了算,就不由一陣的興奮。當然,這也只是他在心裡YY一番而已,他不知道的是,就算是他老爹——澹臺世家當代家主澹臺宏都還不能一切說了算呢,後山密谷中的那羣老傢伙可是隻有家主纔有資格知道的,別的人根本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