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受傷的是左胳膊,可江夏長時間開着車,傷勢卻也在逐漸的擴大着,她的額頭落着大汗,身體上的傷痛讓她有些分神,但她的雙手一直握着方向盤,爲了不讓自己分身,她一直在提醒着自己,還有人等着自己的守護。
車子順着陳芷慧的意思一直的向着一個叫做——綠風醫院的地方開了過去,雖然甩掉了何玲她們是一件好事情,可是對於陳智慧來說,家是回不成了,她們肯定會派人來抓自己,而且自己也不能報警,因爲她們有父親貪污的證據,報警,反而會害了自己。
陳芷慧覺得,目前最緊要的事情,就是療好身上的傷,她之所以讓江夏前去綠風醫院,正是醫院的院長——陳慧嫺女士,曾與父親有過一段交往,在母親死後,父親也曾想過立新房,而陳慧嫺,就是他考慮過的人選,況且,之前何玲也提到過,在綠風醫院,也有曾屬於獵人的人。
另外,綠風醫院靠近玄武區公安局也挺近的,相信就算何玲她們能夠找到這裡,她們也不敢在這裡鬧事情,所以,陳芷慧才認可前去綠風醫院。
“芷慧姐還打算去找你的父親嗎?現在情況危急,他們在白虎區公安局的附近1肯定是佈滿了她們的眼線,要是芷慧姐冒然前去,肯定會被她們抓到的。”江夏雙手握着方向盤,張着嘴巴,吃力的才向着陳芷慧問道。
陳芷慧過作鎮定,她覺得香菸能夠使她免除疼痛,便就把手伸進了口袋,拿出了香菸盒,許是覺得一個人抽菸很不是滋味便遞到了江夏的面前,說道。
“跟着我,也是難爲你了,要抽菸嗎?解解愁。”
江夏歪着腦袋瞧了一眼,說實話,江夏對於煙是充滿着反感的,他覺得香菸能夠讓人產生虛假的安慰,所以,他從不抽菸,這才道。
“不了,還是你抽吧。”
陳芷慧的臉上也沒有露出不悅,她心知肚明,壞女孩是她,而身邊的江夏是好學生,像這樣的好學生,怎麼會和壞學生,同流合污呢?便就把煙收了回來,從裡面拿了一棵,點上了火,自在的抽了起來。
在吐了口煙氣之後,陳芷慧的兩眼緊盯着望着擋風玻璃,一臉惆悵的說道。
“一切都再說吧,也許劉叔說的是對的,我是不該去找父親,這樣只會給父親帶來麻煩,劉叔是我害死的,要不是因爲我非要去找父親,劉叔就不用死了,是我害死了劉叔啊。”
陳芷慧深吸了口煙,猛地吐了出來,長嘆了口氣,似是忘卻了肩胛骨上的疼痛,靠着身後的座椅躺了下來,兩眼迷離的望着車頂。
“綠風醫院有芷慧姐認識的人嘛?之前的時候,何玲她們不是說過,在綠風醫院裡有個叫肖曉的女人,也是獵人嗎?難道芷慧姐認識她嗎?”陳芷慧要去綠風醫院,肯定是有理由的,要麼是有熟人,否則也不可能會過去的,於是,江夏便就向着陳芷慧問道。
事到如今,陳芷慧也不怕將事情告訴江夏,反正剛纔都是一起經歷過生與死的人了,還有什麼是信不過的。
“綠風醫院的院長是我的父親近幾年的交的老相好,她知道了我父親的事情,肯定會幫我們的,那個叫肖曉的女人,我也不認識,不過既然是獵人,只要什麼時候約一約,想必,是會幫一幫我們的。”
江夏聽了,也就沒有說什麼,雖然說自己也曾是執行局裡的人,但是現在變成了這般模樣,想必,即使是說了,也不會有人會相信的吧,想着,江夏也就只好作罷。
“也是辛苦你了,帶着傷開了這麼長時間的車子,前面拐過路口,往右就是的了,上面寫着名字,綠色的,車子直接開進去就行了,等下車之後,我會去找院長,你儘管開車就好了。”
陳芷慧對江夏的突然關心,倒是讓江夏覺得心裡暖暖的,她知道陳芷慧是沒有什麼惡意的,所以,也是對此一笑罷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開着車子。
等過了那個路過,往右轉之後,江夏見到的也卻是正如陳芷慧所說的那樣,在路邊的左側,右轉之後的第二戶,便就是那個綠風醫院了。
一棟有十幾層高的大建築映入眼簾,在正門口的地方,躺着一塊貼着白色板磚的大型水泥牆,水泥牆的兩側是門,一個只能進,一個只能出來,每一邊都有保安看守着。
進去的多,出來的更多,有人是面帶笑顏,有人是面帶憂慮,越往裡面走,就越能夠聞到一股刺鼻的藥水味,讓人難免想起了小時候經常打針的情形。
江夏順着陳芷慧的意思,將車子徑直的開了進去,不過,一路上也會迎來一些人的反感,本來就不是很寬敞的地方,又有這麼多的人,哪裡容得下你這麼一輛車子。
車子在停車場的地方極不規矩的停了下來,陳芷慧打開了車門,臉色蒼白的從車子上左搖右擺的走了下來,覺得天旋地轉,對於她身上的重傷來說,能夠挺這麼長的時間已經是實屬不易了,她扶着車子,來到了駕駛座上。
“江夏,怎麼了,快下來吧。”
好一會兒見不到回聲,而陳芷慧也覺得視線開始模糊了起來,直線模糊到能見度只有幾米,甚至看不清窗戶,她覺得不對勁,便氣喘吁吁的打開了駕駛座的門,頓時心急如焚,要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車門剛打開,陳芷慧竟覺得眼前一片灰暗,都來不及去看江夏的模樣,眼前的灰暗就將陳芷慧給弄暈了過去,伏在車子上的手緩緩地滑落了下來,整個人像是泥巴一樣,癱軟了下來,不一會兒,便就躺到了地上。
伴着開着的門,卻看見江夏斜躺在了駕駛座位上,胳膊處的傷痕已經有了破裂,鮮血掙開了血肉模糊,染紅了江夏一衣服。
身邊路過的男女老少,並沒有誰是對此不理不睬的,可畢竟是在醫院,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就見到了一位穿着白衣大褂的,帶着一副近視眼睛的男醫生,就此路過了這裡,男醫生的身材嬌瘦,個子也是挺高的,在見到的車邊躺着兩個女孩的時候,連忙趕了過來,順帶着也叫上了不遠處的另一邊男醫生。
那位被叫來的男醫生,也帶着一副近視眼鏡,年紀是比這位嬌瘦的男醫生要大一點,留着黑鬍子,蹬着皮鞋,當時被叫到的時候還有些吃驚,想都沒有便一路的小跑了過來。
這位留着黑鬍子的男醫生就是之前何玲她們口中所提到的綠風醫院副院長張風了,張風是不認識陳芷慧和江夏的,此時,何玲和尹雪她們都還沒有告訴張風實情,所以,張風對於面前的這兩人也不過是以病人看待。
但是眼前的兩人的病情,卻是引起了張風的注意,他在陳芷慧的面前蹲了下來,那位嬌瘦的男醫生也在一邊,而面對着這裡的異常情況,也很快的讓這裡聚集了好些人來,但多的,還是一些婦女老人們,面對着面前的這受傷的兩人,人們各有議論,喋喋不休。
“這是哪家的瓜娃子,怎麼這麼調皮,你看看她們身上的傷痕,準是去打架了,看着打的,都動上刀了吧。”一個老婦人嘴裡面嗑着瓜子,兩眼直直的望着面前的這兩個受傷者,議論着。
“動刀,你看着這有刀痕嗎?依我看啊,這明顯的就是用槍給打的啊,哎呦,誰會這麼狠心啊,居然用鋼珠來打人。”另一名老婦人見識頗深的否決了那老婦人的話。
對於這名見識頗深的老夫人的話,那名副院長是十分贊同的,但也否決了半點,首先,傷口所中的傷痕,絕對不是用彈珠去打的,而是用子彈,江夏胳膊處的那一點點的黑漬,已經證明了這一點,那是子彈灼燒所致。
“小景,趕快去安排手術室,這兩位病人的傷不容得一絲延誤,車上的人由你來操刀,眼前的這個女孩,我來操刀就好了。”張風的神色表現的很焦急,他的手放在了陳芷慧的人中上,用着最土的辦法,判斷着她的生命。
那名身材嬌瘦的男醫生也不敢有半點的麻煩,便就利馬的向着醫院內一路小跑的過去了,是要去讓醫務人員擡來擔架,把這受傷的兩人放到擔架上。
陳芷慧的身邊只剩下了張風這位男醫生,他蹲在地上,細心地端詳着面前的兩人,首先是車子,名貴的跑車,然後是人,年紀輕輕,正處在花季,這正是上學的年紀,是什麼原因讓她們中彈呢?而她們能夠中彈,也是說明了她們身份的特殊。
本來就是“獵戶座”裡一員的張風,頓時他的思維就從醫生上升到了偵探,而直到了擔架過來,將兩個女孩擡到擔架上的時候,張風也還在思索着兩個女孩的事情。
“副院長,做什麼呢?趕快過來啊,您不是說,您也要操刀的嗎?”那名嬌瘦的男醫生望着還在一邊發呆的張風,便發問道。
“這兩人得傷勢嚴重,若是不趕快手術,很有可能會有截肢的危險。”張風從發呆之中回過了神來,嘴裡頭冒着自己纔想出的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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