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飛速前來的子彈,是密密麻麻的,乍看之下以爲是蒼蠅,數多的子彈向着江夏射了過來,江夏自然是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便早就做好了閃開的打算,幸好在旁邊有一個大柱子,想着,江夏便就靠了過去。
江夏注意到,在自己的前方不遠處,在這個大的水泥柱子的後面,不到五、六米的距離,卻是躺着一把從領頭人物手上掉下來的AK47,在江夏的眼中,這距離並不是很遠,只要這炮火能夠停下來,哪怕只有五秒鐘,江夏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安然無恙的把槍拿到手。
子彈已經向着這個大的水泥柱子射了過來,不過還好這個水泥柱子夠大,足以承受住一段時間,在這猛烈的槍火之下,江夏注意到了已經有不少的人從兩邊向着自己繞了過來,江夏只瞟了瞟,已經覺得危在旦夕了。
在這種情況下,江夏都會選擇去碰一碰運氣的,他可不會在乎這樣的事情,在兩難得情況下,碰運氣,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逐漸的,槍火聲已經減輕了一些,轉而化爲了平靜,許是覺得會浪費子彈,那些身穿黑衣服的人,卻都是已經一個個的摸了過來,手裡抱着槍,像是小偷一樣的,弓着腰,小心翼翼。
許是見到時機已經成熟,江夏暗自的握緊了雙拳,撇着頭,望向了柱子後面,已經快來到了自己身邊那個黑衣人,便一個急轉身,與那個黑衣人面對面,但是對視只有一瞬間,一時間,那個黑衣人卻是沒有反應過來。
江夏的目標,只有地上的那把AK47,得到了它,其他的就好辦多了,見江夏一個側身,便就像是餓狼撲食一樣,撲到了AK47上,順手將AK47拿到了手上,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不過也就才四、五秒鐘,算是相當快的了。
拿到了AK47的江夏,如魚得水,而等那些人反映過來的時候,卻已經爲時已晚,雖然也有人能夠把手中的子彈射出,卻是輕而易舉的被江夏提前的預判了軌跡,輕輕鬆鬆就躲過了,難道子彈還會拐彎嗎?
對於在部隊接受了良好訓練的江夏,手中的槍,就好比靈魂附體了一樣,運用自如,每一發子彈,都能夠恰到好處的射中敵人,雖然說不上爆頭,但是足以致死,因爲江夏始終堅信一個原則。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些身穿黑衣的男人,哪裡會料想到,眼前的這個銀髮少年會是軍人出身的呢,直到這場槍戰結束,他們才覺得是不是挑錯了對手。
看着眼前的人是死的死傷的傷,這也讓不少的,還沒有吃到槍子的黑衣男人,心裡頭覺得發怵,手裡拿着槍,也不敢再動手,隨着槍聲戛然而止,卻是見到了那些黑衣人已然逃竄了開來,只剩下了死人留在這裡。
滿地的屍體,讓人無話可說,胖哥見到外面安靜了不少,這才躡手躡腳的從網吧裡頭走了出來,望着手裡拖着AK47的江夏,便徑直的走了過去。
“我相信江哥是當過特種兵的,嘿嘿。”想起之前江夏這不凡的伸手,讓胖哥對眼前的江夏着實是嘖嘖讚歎。
但江夏,卻並不對此有什麼驕傲的,因爲,他都還沒有用出他的血影,也好讓這很久沒有見血的匕首,開開光。
正當江夏想要對胖哥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是見到了前面隱有昏暗的地方,竄出來了一羣羣的穿着青綠色迷彩服的武警戰士,頭上帶着頭盔,人手端着一把黑色的95式自動步槍,在一個看起來頗有威力的武警帶領下,便是急匆匆的向着這裡衝了過來。
江夏還望到,在那些武警的後方,還有不少人的手上扣押着剛纔逃跑的那些拿着AK47的黑衣男人,黑衣人在這些武警戰士的扣押下,沒有敢動彈的,手裡的槍自然也是被這些武警戰士給繳在了手裡,一個個彎着腰,像是上了年紀的老奶奶。
爲首的那名武警戰士,看起來應該是班長之類的,手裡端着槍,徑直的向着江夏走了過來,走來的路上,還不時的打量着周圍躺在地上的屍體,臉上帶着震驚以及少許的不屑。
“這些都是你殺的?這些人是這個銀髮小子殺的嗎?”
那個爲首的武警戰士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銀髮小子,有些瘦弱的身子,才覺得也許是自己想多了,這麼瘦的人,能夠殺死這些窮兇極惡的人?搞笑的吧,便就回過了頭去,望了望身後的那些黑衣人,便是問道。
“是這個人殺了你們的夥伴嗎?”
這個爲首的武警戰士,語氣很是強硬,在這番話之下,那些別扣押的黑衣人,也不敢有任何的隱瞞,靠前面前的一個黑衣人憂心忡忡的,這才緩緩地膽怯地說着。
“沒錯,就是這個人殺了我們的弟兄,他很厲害,我們都沒有打過他。”
“哦?很厲害?難道能夠教訓一下你們這些小混混的,都算是厲害嗎?三組四組,將他們送到隊伍裡,其餘的,和我留在這裡待命。”
聽着這個班長的話,那些扣押着黑衣人的武警戰士便也就順着他的意思,押送着手裡的黑衣男人,按着原路回去了,在一番井然有序的離開之後,留在這個地下停車場的人,算上這個班長,不過只剩下了七位。
“裡面的那些無辜的人,也是你殺的嗎?”
那個爲首的武警回過了頭,兩眼直視着面前的江夏,又望了望網吧裡滿地的屍體,一臉懷疑的說道。
對於這這番話,江夏自然覺得是不舒服,但是,他還是忍住了脾氣,舒緩了口氣,嘴角咧着一笑,拖了拖手裡的槍,這才緩緩地說道。
“我殺那些無辜的人做什麼?你這樣平白無故的誣賴好人,你認爲很好嘛?我剛纔也是差點在裡面死掉,你知不知道。”
“我可以作證,裡面的人真的不是江哥殺死的,是一個帶着半臉紅色天面面具的男人殺死的。”
聽到了這名武警對於江夏的質疑,胖哥聽的自然不舒服,便就站了出來,爲江夏抱不平。
江夏本以爲這名武警會因爲胖哥的話,會說些什麼,可誰知道,這名武警在聽到了帶着半臉面聚這番話的時候,神色卻是尤爲吃驚,對於他來說,這是太湊巧了,便就連忙問道。
“你確定是帶着紅色面具的人?”
“對啊,怎麼了嘛?對了,他的肩上還扛着一把鐮刀呢。”聽了武警的質疑,胖哥便也就自言自語的說道。
“那可就糟糕了,我剛纔來的時候就見過他,覺得可疑,便就想要去追,可是剛反應過來,那個人,卻是已經不見了。”
那名武警支支吾吾的,但是嘴裡面說的話,還是很清楚的。
江夏是沒有說話,他不想再見到那個人了,那個人就是江夏心裡的陰影,一刻都不想見到。
“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就走了,還有事情。”
說着,江夏便拍了拍是身邊的胖哥,示意要一起走開,可是,江夏還沒有踏出幾腳,卻是已經被這個武警戰士給攔住了,神色雖然是笑嘻嘻的,但是總讓人覺得背後有什麼事情。
“這就打算走開了,你就這樣拿着手裡的槍走開,呵呵,執行局裡的人,都是這副德行嘛?連一點意識都沒有。”
班長的這番話一出,確實讓江夏以及胖哥憤然不已,本來以爲他們是來幫忙的,沒想到,居然是來找事的,呵呵,這樣的人。
江夏也不是被嚇大的,不過還是交出了手裡的AK47,但是轉而,又回過了頭去,一臉直視着面前的武警隊長,神色比剛纔相比,多了一絲憤怒。
“你說執行局怎麼了?執行局裡的人那副德行了?你們的局長要是犯了事,一樣的幹掉,你信不信?”
江夏的臉靠向了面前武警的臉上,神色顯得很是囂張。
但那名隊長也不是好惹的,與江夏怒目而視,瞪着眼睛,齜牙咧嘴,怒道。
“其餘的人,各自分配,打掃戰場,靜待着救護車過來,聽到了沒有。”
怒吼聲在四周響起,那些剩餘的武警戰士,便是按着隊長的話,行動了起來,端着手裡的槍,嚴陣以待的向着網吧裡走過去了。
“你很牛皮啊,小夥子,執行局怎麼了?執行局就了不起啊?告訴你,你們有沒有都一樣,我們同樣能夠做你們做的事情,是不是執行局裡都養了你們這樣的一羣廢物?有什麼用處。”
這個武警隊長是說盡了難聽的話,在江夏的面前,讓江夏擡不起頭,江夏頓時震怒,但是想到不能夠動手,心裡暗自覺得可惜,不過,他還是決定不在這裡和這個武警隊長浪費時間,便就要轉過頭,執意的離開這裡。
那個武警望着遠走的銀髮少年的身影,臉上頓生憤怒,暗自怒道。
“哼,執行局裡的廢物,留着你們能夠做什麼?”
雖然是已經離開了這個地下停車場,不過接下來該做什麼,對於胖哥來說,着實是一個巨大的疑問,他望着江夏的臉頰,不驚不擾,雖然經過了剛纔的不悅,可是臉上,卻沒有顯現出來憤怒,便問道。
“江哥,接下來要去找剩下來的那些人嘛?”
聽着江夏卻是停住了腳步,本不想張口的嘴巴,這才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
“這次的任務,在我掛掉電話之前,就已經結束了,所以,還是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