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童關真的會殺了何玲嗎?畢竟大家都知道,何玲雖然是C層的人,但是在某些方面,卻是不亞於B層裡的一般人。”
“大家都知道,這個何玲常和米國人有聯繫,並且一直將C市軍事的情報,賣給米國人,從而獲得高額的報酬,所以,她和一些米國人的關係也是蠻好的。”
“那麼,要是知道何玲出了事情,他們能不找組織的事情嗎?”
一個滿臉鬍渣的大漢,雙手抱胸,打量着何玲的背影,一臉嚴肅的說道,神色儼然,話語之中帶着幾許的懷疑。
“若是童關真的將何玲那個小妮子給殺了,搞不好會出什麼事情,畢竟,他手下的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
“與其童關,他們更樂意聽命於何玲,一旦何玲被殺,那些手下的駭客必然會造反,難免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一個身材較瘦的年輕男人,飲了口手中的白酒,擦了擦嘴巴,也是打量着何玲的背影,便是說道。
“話說,這個何玲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啊,讓童關對何玲如此的恨之入骨,還必須殺以謝罪,我感覺,這事應該是鬧的蠻大的,要不然,童關爲何要對何玲趕盡殺絕,究竟這個何玲做了什麼對不起童關的事情。”
一個眼帶墨鏡的壯士,手裡拿着一把大砍刀,嘴裡自言自語着,將大砍刀矗立在地上,一臉憂愁的凝望着何玲的背影,似乎戰鬥是一觸即發的。
“我說,如果童關真的打算殺死玲姐,那我們該怎麼辦?是叛變還是什麼都不做,難道眼睜睜的看着,我們跟隨已久的玲姐,就這樣的死去?”
不良向着一賀恆流的方向緩緩地移了過去,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他將嘴巴貼近了一賀恆流耳朵的旁邊,小聲的問道。
“靜觀其變,或是貿然動手,且看玲姐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你我皆是獵戶座的人,豈能夠走到叛徒的道路,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種地步,我等自然不能夠背叛獵戶座。”
一賀恆流說起話來,也還是支支吾吾的,左手更加抱緊了卻邪劍,顯然,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嘴裡嘆了口氣。
“玲姐待我們不薄,我們時常受惠於玲姐,你們對玲姐的想法怎樣,我不是很瞭解,但是我是受惠於玲姐的,要是沒有玲姐,我也加入不到組織裡頭,總而言之,玲姐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必將爲之赴湯蹈火。”
不良的耳邊傳來了尹雪的聲音,等不良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是發現到尹雪已然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那緩慢輕柔的腳步,很難察覺,就像是貓一樣。
“你不能這樣做,貿然出手的話,你將會死的很慘,本來雪氏三姐妹、魔家四將就對我們不爽,一旦你出手,他們必將以此爲藉口,將你擊殺。”
鬼許走了過來,靠在尹雪蠻近的地方,壓低了聲音,將自己的觀點提了出來。
“不行,玲姐有恩於我,我怎麼可以見死不救,要是沒有玲姐,我根本就無法加入到組織裡頭。”
尹雪的眉頭皺着,立馬否決了鬼許的話,眼神之中,閃爍着一絲的淚光。
“不過,我還是認爲童關是不會殺死玲姐的,畢竟,玲姐在組織裡的身份也不小,雖然是C層的人,但因爲與米國人有些交道,而且還竊取過C市的軍事機密,高價收賣給米國。”
“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了,和他們長時間合作的何玲死了,必然會有大的動作,所以,我還是認爲,童關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殺了何玲的。”
一賀恆流的眼神是如此的堅毅,向在場的所有人,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尹雪覺得一賀恆流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又不敢貿然相信,因此,尹雪還是猶豫不決的,但其實心裡都是明白的,爲了報答何玲的幫就之恩,尹雪必須做出點選擇。
“總而言之,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等真的到了那種無可挽回的時候,我們再做打算也不遲,你我都知道,得罪了組織,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如果連上層的人物都插手何玲的事情,可想而知,這事情是鬧得多大。”
不良的嘴裡振振有詞,一字一句的說着,眉頭輕輕一皺,似乎是預感到了什麼樣的大事。
尹雪的臉上,露出了無可奈何,她回過頭,望着何玲的背影,心裡只祈求,那個童關千萬不要殺了何玲。
和之前蒼鷹的架勢一樣,童關的雙手之上各拿着一把黑色的指虎,利刃是白色的,白色的利刃上,還殘留着紅色的血跡,許是之前殺死的某個人留下的。
眼見着童關距離何玲是越來越近了,何玲便也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從上衣的口袋裡頭,拿出了一把短匕首,棕色的木紋刀柄,看起來像是一把西瓜刀,但是鋒利的刃口,讓人難免不寒而慄。
何玲執着匕首,做好了反擊的架勢,她是沒有和童關交過手的,這算是第一次,她不知道獲勝的把握有多大,這裡,有太多聽從於童關的人,何玲感覺到了危機四伏。
“需要我來告訴你,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不諳世事的事情嗎?我說過,你需要爲你所做的不諳世事付出代價,本來,我是打算留你的性命到比試結束的,不過,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既然你找死,我又有什麼話可說的。”
童關伸出舌頭,舔了舔帶着血腥味的刃口,便是接着說道。
“你應該還記得今天早上發生的那一件事情吧,就是杜老六派人到你的店裡,說明要加入到我們獵戶座的事情,我想,這件事,你應該不會忘記的吧,是誰,當衆侮辱了杜老六,又是誰,視杜老六的信物,於不屑一顧。”
“什麼,這種事情,你怎麼會知道,難道說,他們,真的是杜老六請來的嗎,江湖上不是盛傳杜老六已經是退隱了嗎,該不會……”
聽到了童關的話後,何玲的雙腿頓時軟了下來,呼吸變得急促,臉色略顯發黃。
“我怎麼沒有想到,居然是因爲杜老六的事情,童關纔會說自己不諳世事。”
頓時,周圍的議論聲,轟然而起,無不是在職責這個何玲的不諳世事。
“這個何玲被童關給殺了,也真的是活該,居然這樣說杜老六,江湖上都知道杜老六的實力,就算是組織,也是要竟讓三分的,沒想到這個何玲居然都不和組織上頭說一聲,就拒絕了杜老六加入組織的申請。”
“要是我,我也會殺了這個何玲,以此來謝罪,這事如果被杜老六知道的話,杜老六也會想這麼做的吧。”
“這個何玲就是大膽,真的以爲自己是誰啊,不過是手下有了幾個聽話的駭客罷了,就以爲自己是組織的二把手了嗎?真的是太天真了,像這種人,早晚出事的,現在好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周圍的議論聲,傳到了何玲的耳邊,對於她來說,這纔是最可怕的,畢竟人言可畏,自己的謠言傳起,誰知道他們會想些什麼。
慢慢的,周圍的議論聲,奇蹟般的安靜了下來,都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放到了童關的身上,是要看看童關是怎樣對待何玲。
“杜老六聯繫到了我們,並且在電話裡說了關於你的事情,他將你今天上午拒絕他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至於爲什麼會知道你侮辱了他,自然也是他說出來的,我們組織怎麼會決絕這樣一個大人物的加入呢。”
童關手裡握着指虎,向前走了一步,因爲仍在擔心眼前的何玲會做出什麼異樣的舉動,所以,童關始終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較大的動靜。
大約距離何玲還有幾步的時候,才又接着說道。
“杜老六還說了,他十分不滿意你說的那些關於他的話,還把他的信物信物拋在了空中,呵呵,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樣做。”
“杜老六這樣的大佬,組織裡,怎麼可能會拒絕他的加入,你想知道,組織裡爲了道歉,杜老六開出了什麼條件嗎?”
“開出了什麼樣的條件,藏着掖着有什麼意思,我何玲還從來就沒有怕過誰,無非就是想要拿我的命去換杜老六加入組織,是不是,呵呵,你還得有這個膽子來殺我,你知不知道……。”
還沒有等何玲把話說完,童關便是握着指虎,對着面前的何玲,來了一記鎖喉功,指虎上的利刃,在何玲的脖頸上扎出了血孔,滴着血,順着指虎,流了童關滿手。
這飛快的動作,那是神乎其技的,何玲哪裡能夠想到,這個童關,居然會先下手爲強,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童關站在何玲的身後,因爲脖頸的扎出了血,何玲是已經沒有力氣來反抗了,手上的那把匕首,也是因此而掉了下來,在地上咣噹作響,發出了金屬的響聲。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那些看戲的人,無不是吃驚,哪裡會料想到,這個童關居然真的會動手,望着何玲脖子上的鮮血,一些人,反倒有些動心了,覺得有些可憐。
然而,最激動的還是要屬尹雪了,見此,便就要拿着手裡的大斧頭,走上前去,行將要準備爲何玲報仇。
不過,還沒有等尹雪出手,邁出半步,卻是已經被一邊的不良給攔住了,搖了搖頭,給了尹雪一個愜意的眼神。
不但是不良,還有一賀恆流也是抓住了尹雪的手,不讓尹雪就此過去,在這兩個人的用力下,尹雪哪裡還能夠擺脫,便只好停住了腳步,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