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你剛纔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響,好像是哪裡發出來的槍響,距離還是挺近的,要當心一點,我總感覺會出什麼事。”
江夏因爲聽到了奇怪的聲音,而停住了繼續走下去的步伐,另一隻腳懸空在臺階上,兩眼卻是四下裡到處的打量着,對於江夏而言,槍響,是一個一旦被提及就應該立馬得到重視的詞彙,因爲槍響,就意味着有人會死去,生命不被得到尊重。
胖哥走在江夏的身後,兩腳卻也是踩在了臺階上,不過胖哥的聽力並沒有江夏的那麼敏銳,他是沒有聽到有什麼聲音,便又四處的張望着,除了脫落的牆皮和四下的垃圾之外,就看不到什麼讓人覺得有趣的東西了。
這一刻,他覺得是不是江夏出現了幻聽,便道。
“有嗎?江哥,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聽到的,不會是你出現幻聽了吧?對了,江哥,前面可就是424號房間了,我可是提醒過江哥,他們的手裡是有槍的,要注意一些。”
胖哥的話,對於江夏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他又不是沒有接觸過槍支,步槍的子彈都捱過,還會怕這手槍嗎?不過,江夏也是不能掉以輕心的,畢竟,他們是羣狼而非獨狼。
再厲害的獅子,也鬥不過羣狼,它們能夠羣起而攻之,驕傲自大的獅子,喜歡單打獨鬥,因爲害怕它的食物會被搶走,但最後,都只能夠倉皇而逃。
424房間的門,就在江夏的面前,這扇綠色的門,只要打開它,就能夠找到通過毒狼,找到何玲了,雖然自己也可找到何玲,但是何玲要不在足療店,又該怎麼辦,此時,江夏的心裡在做着盤算。
“怦!”正值江夏思索的時候,卻又是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槍響從四下裡傳了出來,這第二聲槍響,和第一聲的是那麼熟悉,第一聲,江夏聽不出來這槍聲是發自何處,但現在江夏卻是聽出來了,就是出自這所房間裡頭。
不單是江夏聽到了,胖哥也是聽到了,他的神情變得詫異了起來,睜大着雙眼,直直的望着眼前的這扇綠色的門,輕聲的對着身在一邊的江夏說道。
“我也聽到槍聲了,好像,就是從這個房間裡傳出來的,難道毒狼被殺了嗎?還是說毒狼殺了別人。”
江夏的眼睛盯在了房間得門上,他同胖哥所想的一樣,也在擔心着,究竟是誰被殺死了,那逐漸嚴肅,甚至有些憤怒的神色,咬緊了牙齒,答道。
“哼,總而言之,裡面應該出現了一具屍體吧。”
江夏沒有再多想,雖然他同意這樣做是有些莽撞,但他還是伸出了左腳,一腳踢在了門上,論力度,江夏可謂說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全身的力氣都彙集在了這左腳之上,這對於修煉過武術的江夏,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而這一腳下去了,這扇綠色的門,卻也像是木頭渣子一樣,被江夏着一腳踢碎了,這看的一旁的胖哥着實是驚訝至極,他想過江夏的力氣,卻不知道會是這麼大的,簡直是令人害怕的。
在門被踢開之後,房間裡面繚繞的煙霧像是漆黑洞穴裡頭的蝙蝠一樣,猛地都竄了出來,煙霧進了鼻子裡頭,甚是嗆鼻,但好在外面的風算是大的,這門一開,裡面的煙霧也很快的散去,而房間裡頭的情形,也是顯露在了江夏的面前。
這場景,可謂說是嚴肅到了極致,在江夏面前的,是一個身穿灰色棒球服的年輕男孩,和江夏的年紀相比,相差不了多少,他的手裡還那隻一把手槍,手槍的槍口還隱隱的冒着煙氣,槍口朝着地面,這個男子,更是一臉放縱不羈的樣子。
不良,江夏雖然沒有見過不良,但是初見,在這副老實、稚嫩的臉背後,江夏能夠望到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因爲在他面前,擺放着的那三具屍體,還有槍槍被爆頭的準頭,就能夠說明一切。
眼前瀰漫死亡的情形,讓胖哥身上的膽怯,不由得站在了後面,他的雙腿已經有些瑟瑟發抖,這個不良是側對着江夏他們的,望着不良的側臉,胖哥覺得大事不妙。
這種奇特的遍及殺機的感覺,對於江夏來說,還是頭一次體會,躺在地上的那三具屍體,對於江夏來說,無疑是最爲好奇的,究竟是地上的屍體是毒狼,還是眼前的這個屍體纔是毒狼,爲此,江夏便輕聲的向着身在一邊的胖哥問道。
“毒狼是哪一位。”
“就是躺在地上的穿黑色皮夾克的那位。”
聽着,江夏便順着地上穿黑色皮夾克的那個人望過去,因爲這個人是趴着的,所以他脖頸的那個狼頭的紋身,也是顯露了出來,但是既然毒狼一死,那眼前的這個手執手槍的人,自然也不會放過看到這一切的人。
“見過的,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哦。”
不良的嘴角,露着一絲滿帶危險的笑,配合着這笑,他的這番話,對於江夏來說,卻是不得不防的,他的手裡有槍,這纔是防護的重點。
“胖哥,快躲在我身後。”
江夏極力的叫喊着,而胖哥也是認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便也就連忙的走到了江夏的身後,雖然是有些貪生怕死,但既然江夏的實力是那麼的強悍,那他肯定有能力擺平這個男孩。
不良倒是一個很愛公平決鬥的人,至於手裡的那把槍,他是不打算用到的,便直接的將槍扔在了一邊的麻將桌子上,“咣噹”一聲,桌子上的麻將,也全都亂了套,倒了下來,而見此,江夏卻是看的有些不明不白,既然有槍,卻又不用,這個人倒還真的是有些意思。
但是不用槍,卻並不代表,不用武器,正值江夏以爲不良會赤手空拳的時候,他的手,卻是伸向了懷裡頭,不一會,卻是見到了一把匕首掏了出來,但是看起來這匕首就非一般的人所能夠使用的,可謂是鋒利無比。
這把匕首,類似於尼泊爾軍刀,但是刃口卻是紅色的,刀背靠刀柄的地方,有許多的倒刺,刀柄是黑色的,上面包裹着硬皮,這把匕首的做工,可謂是精湛的,單單是刃口處那紅色的標誌,就讓人是欣羨不已,而在江夏看來,這把匕首,是他所見過的,唯一能夠和自己的那把血影所能夠相比的一把匕首,估計,血影不及這把匕首。
不良是左手執着匕首,這一點倒是和江夏很像,他握着匕首,這才緩緩的向着江夏轉過了身去,臉上所帶着的,仍舊是那種邪魅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我可要進攻了哦。”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直線,嘴上微微的笑着,看似是很溫柔的,但就是這溫柔的笑容,讓江夏怎麼也放鬆不下來,他擺正了身子,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雖然身上沒有武器用來防身,但他把身上的氣運到了四肢,暫且也就只能夠硬拼了。
“好快的速度……”眼前的這個身穿灰色棒球服的男孩不過是才說完話,江夏卻是見到了他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一側,而且神情默然,露着足以讓人毛骨悚然的笑。
不良手裡的那把匕首可沒有閒着,便又是向着江夏的腹部刺了過去,與他的移動速度相比,這出刀的速度更是不在話下,但江夏也不是蓋的,論速度,不良雖然是足夠讓人驚訝,可江夏也是練過的,縱然沒有那創世神藥的幫助。
只見江夏看準了時機,便就是飛快的側過了身去,將身體向後靠了靠,匕首在江夏的面前,腹部前劃過,摩擦着衣裳,險些就刺破了江夏的腹部,雖然對江夏的這種速度嘖嘖稱奇,反而是引起了不良的趣味,便又立馬的將匕首橫在了面前,又是對着江夏的腹部,收了回來。
見此,江夏只得再次的向着身後靠了靠,眼睜睜着看着匕首的刃尖在自己的腹部前劃過,江夏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隨着不良的步步緊逼,江夏似乎變得沒有了退路。
不過江夏是發現了,雖然他的速度很大,能夠用匕首限制住自己的動作,但是不良的破綻也是很大的,他的胯就是他的最大破綻,他的雙腿呈叉開的姿勢,兩腳一前一後,另一隻手雖然是閒着的,但是江夏相信,憑藉着他的那隻空閒的手,絕對阻擋不住自己的進攻,於是江夏打算就根據不良的胯去反攻。
不良似是注意到了江夏有動作,但是還不知道他的攻擊是在哪裡,於是,爲了,不讓江夏有反擊的機會,便只能繼續的攻擊江夏的要害。
不過,這次他的速度,似乎並沒有江夏的快,只見到了江夏的一個踢腿,將全身的力氣運到了右腿上,便是向着不良那毫無準備的胯踢了過去。
這一踢,倒是踢對了地方,因爲這帶來的巨大沖擊力,不良的身子也是向後退了退,他收住了手裡的那把匕首,踱着手,緊貼在了背後。
江夏的這一擊,算是很痛的了,對於不良來說,挨中了這傾盡全力的一擊,可謂是吃了大虧的,雖然沒有擊中要害,卻也是讓不良對眼前的這個男孩起了提防之心。
但不良也不是那種輕易會放手的人,雖然第一回合,是被江夏給陰到了,不過,不良還是沒有亮出他的獨門絕技,他只是在想,對一個普通的人,用獨門絕技是否有些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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