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那小子,你給我站住!”
高老六這一嗓子,真的差點把我的魂下散了,說實話,這鬼差雖然長的和我以前遇到的那些邪穢比起來,那簡直真就是太他媽和藹可親了,但是此時此刻在我的心裡,真的是比被邪穢搭上肩膀頭了還覺得害怕,這鬼差是幹嘛的?專職勾魂的啊,說要人命的話可比邪穢輕鬆多了……
我想裝做沒聽着,繼續擡腳往前走,可是後面高老六又來了一聲:“說你呢,聽見沒有?給我轉過來!”
誒我去了,也不知道是這高老六嗓門子大,還是是因爲我的心裡作用,我就感覺這一嗓子就像在我腦袋裡響了個炸雷似的,我眼前一黑差點沒趴在地上,趕忙伸手扶住了半步多的大門框方纔站穩腳步。
我心想,完了,估計跑是跑不掉了,便慢慢悠悠的轉過身,看向高老六,使出吃奶的勁在臉上擠出了一個微笑,說道:“大爺,不對,官爺,您叫我?”
高老六不耐煩的啊了一聲,然後說道:“你過來。”
我苦笑着點了點頭,顫顫巍巍的朝着高老六走去,我偷眼看向吧檯裡的陰老闆,發現他正面色陰沉的瞅着我呢,估計也是被我的**行爲給氣得夠嗆,然後他衝我搖了搖頭,然後又嘆了口氣,估計是在告訴我他現在也沒有辦法了。
當我走到高老六的面前,那幫穿黑衣帶黑紗的傢伙好像都在偷偷的打量着我,而一直跟在高老六身旁的那個比較矮的鬼差正在高老六的耳邊耳語着什麼,我也聽不太清楚,然後高老六拍了拍這個矮個子的大腿,說了句:“放心,沒事兒。”
我看着高老六拍着矮個子鬼差大腿的動作,心裡的那種恐懼感竟然降低了不少,心說這它們兩個是什麼關係?誒我去了,這拍大腿的動作整的挺**啊,不會是來自陰間官方的一對好基友吧?
哎,我這腦袋就這麼回事兒,不管在多危機的時刻,也阻擋不住它胡思亂想的腳步,而我還是那種腦袋裡想什麼事情都能從臉上看出來的人,高老六一看我用一種特奇異的目光看着他放在那個矮個子鬼差大腿上的手,趕忙把手縮了回去,不過臉色卻更加的陰沉了,冷笑着說道:“你是從陽間來到這裡的活人吧?行啊,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人氣給遮住了,剛纔路過你那攤子的時候我竟然沒發現,還算有點本事啊。”
我一看高老六此時的表情,頓時心裡涼了一截,心說完了,看來高老六挺在意別人發現它和那個矮個子鬼差的基友真愛的,瞅這樣子是記我的仇了。
我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心想我自己又沒幹啥出格的事兒,不是說陰間官方都已經默認了陽間的先生在鬼市開市的時候來做點交易的麼,那你還有啥好挑我的啊,再說了你高老六現在就是和那幾個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人接觸呢,你憑什麼管我?
但是腦袋裡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啊,只能應着他來,說道:“那個,那個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陰陽先生,這不是鬼市開了麼,就合計來湊湊熱鬧。”
高老六聽我這麼說,又冷笑了幾聲,說道:“湊熱鬧?呵呵,不可能吧,你那攤子的位置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立的,說吧,是誰幫你打點的?”
他這麼一問我,我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陰老闆,可是陰老闆竟然面帶驚慌之色的在那使勁的衝我搖着腦袋,示意我千萬別把它抖出去,於是我趕忙收回了目光,心裡使勁的轉了好幾圈,最後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答案,只能信口說道:“沒人幫我打點,就是我來的時候看到這個空位置不錯,就把東西都擺那了。”
我說完我自己都感覺這個謊話編得不咋地,心裡合計這高老六一定得拆穿我然後再逼問我是怎麼回事,然後我就大義凌然誓死不說,然後它在對我進行無數慘無人道的嚴刑考到,最後我終於架不住高老六這來自陰間鬼差的折磨,只能對不住陰老闆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這高老六竟然點了點頭,好像還真信了,然後竟然又問我道:“你叫什麼名字?”說着還拿出了一個漆黑的小本子來。
“白……白宇軒!我叫白宇軒。”我艹,我一看他那個小本子,雖然上面沒有什麼標註,但是我也能看出來這東西就應該是傳說中的生死簿了吧,於是就覺得一定不能報出自己的真名字,這萬一它這一生氣給我減個十年八年的陽壽那就太賠了啊,本來想瞎編個名字出來的,結果一緊張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把這小子的名諱報出來了,心說白宇軒啊白宇軒,你有什麼事兒可不能怪我啊,我可是不故意的啊。
然後我就看到高老六的嘴角好像動了幾下,應該是念了什麼口訣之類的,緊接着他手中的生死薄就自動的開始翻起頁來,速度奇快,就像是點鈔機點鈔票似的,過了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忽然在某一頁停了下來,我偷眼往上面一看,靠,竟然寫的都是殮文,我一個字也不認得。
估計這生死簿上可能同名同姓的也挺多,高老六從停下來的這頁開始向後又翻閱了幾頁,估計是在找和我差不多年齡或者什麼的人呢,我心裡就有點覺得好笑,心說這都什麼時代了,也不整個平板電腦什麼的,在記錄的個照片啥的,不比這破本子方便多了?
高老六大概翻了能有七八頁吧,忽然就愣住了,然後問我道:“你父親叫白倍企?”
我心說完了,還真特麼的給這小子從生死簿上查着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繼續往下裝了,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怎麼了?”
結果高老六聽完我的話,表情竟然忽然變得很怪異,拉起旁邊的一個黑衣人就走到了老遠處,不知道在叨咕着什麼,然後當他們在回來的時候,高老六那原本凶神惡煞的表情竟然變得相當的客氣了,然後對我說到:“哎呀,剛纔都是一場誤會,小兄弟不要介意啊,但是我有一件事可能需要拜託小兄弟幫忙,不知道遠不一眼借一步說話呢?”
一看高老六這表情我就知道這肯定是一個陷阱,但是我現在倒是真有點好奇爲什麼提到白宇軒之後他們的變化會這麼大,難道白宇軒這小子也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不成?我於想心裡的求知**就越強烈,甚至蓋住了自己的理性,正所謂好奇害死貓,我竟然抽風的答應了高老六,說道:“可以啊。”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