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那樣的事,幾乎所有人都吃不下飯了,只有我和步無歸,還能像沒事兒人一樣,把早上剩下的飯菜都熱了熱,兩個人躲在廚房裡胡吃海塞了起來。
其實,我並不是不在意徐清玲的死,我也知道,她的死不可能只是自殺那麼簡單,從昨天那短暫的接觸,我知道這個大姐應該是個很積極樂觀的人,心裡面也該很陽光的,自少不會是當晚自殺的那種人。
再加上步無歸之前說的,她那自殺的亡靈,還在留戀着陽間,足以證明,她的死亡並沒有我們所看到的那麼單純,恐怕,她的死亡只是整件事情的一個序章,會有更加詭異的事情等待着我們,越是在這種情況,越要吃飽喝足,調整到最好的狀態來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整個一個白天,所有人都是鬱鬱寡歡的樣子,那個叫李知春的陰陽先生,把自己關在房間中,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不過他本身就是那麼一個有些孤高的性格,和這裡的所有人都有點格格不入,倒是沒人懷疑他什麼。
而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程建就展現出了他高人一等的冷靜和組織能力,他把其餘的幾個人聚集在了前院,大家一起東一句西一句的閒聊着,慢慢的,所有人也在徐清玲自殺死亡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我和步無歸一致認爲,老夏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麼內幕的人,便找了一個機會,把老夏叫到了一邊,問他對徐清玲的死有沒有什麼看法。;;;;;;;;;;;;;;;
老夏卻說他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和步無歸都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的恐懼,他似乎是在害怕着什麼,以至於隱瞞了一些事情。
步無歸旁敲側擊的打探着,可是最後也沒有問出個什麼結果,無奈,我們只好放棄了老夏,步無歸想了想,又把突破點轉到了韓菲的身上。
對付韓菲由步無歸出馬的話,我覺得似乎簡單容易了很多,從最初韓菲看到步無歸那張小白臉時,雙眼都要噴出火了的情況就可以看出,這女人似乎挺的,尤其是對步無歸這種長得帥,又有幾分本事的男人。
爲了辦事方便,步無歸是單獨去找韓菲打探情報的,本來我也想裝得正常人一點,參與進程建組織的話題中去。
可惜他們那幾個人,全都是有點知識文化的,社會背景和閱歷跟我完全就不一樣,我是真的什麼也聽不懂也聽不進去,索性也不再做作了,便一個人藉着說上廁所的功夫走開了,不然說不定哪句話就露出了什麼馬腳,無論是那個程建,還是那個羅敏,可都比我精明的太多了。
自己信步來到後院,下意識的就去打探那八口水缸,畢竟,這八口水缸是我和步無歸在這宅子裡最先發現有古怪的東西,也是唯一的一處。
還記得昨天晚上步無歸說這魚缸裡有口缸裡的魚少了一條,不過結合我們昨天晚上的瞭解到的情況,我也能給出解釋了,這幾口水缸的下面是和地底下的連通着的,那魚少了,八層就是鑽到下面去了,也完全有可能。
胡思亂想間,我已經走到了昨天查看的那口水缸的旁邊,低頭往裡面一看,卻發現,這裡面竟然一條錦鯉都沒有了,整個水缸空空如也,而且最奇怪的是,那原本沉澱在水缸最下面的陰煞之氣,竟然也消失不見了,此時水缸裡面的水清澈無比,一眼就能看到缸底,也沒看到缸帝有什麼通着地底下的洞啊。
“我艹,怎麼回事”我不由自主的這麼叨咕了一句。
這時候,正趕上老夏經過,便問道:“劉先生,怎麼了”
我招呼了老夏過來,向水缸裡面指了指,問道:“老夏,這缸裡的魚怎麼不見了”
“是麼”老夏愣了一下,也往缸裡看了一眼,不過卻並沒有很驚訝的樣子,只是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這八口水缸啊,據說是我們老闆家祖傳的寶貝,是聚寶盆,放在這裡,是有聚寶之用的,最神奇的就是,這裡面養着的錦鯉,時不時的就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指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又回來了,老闆說,那是這些魚去給他招財進寶去了。”
“這麼神”我皺了皺眉頭,還第一次聽過有這種東西呢,整得跟神話傳說似的。
老夏點了點頭,道:“最開始我也不信,以爲老闆開玩笑呢,後來見過幾次這些錦鯉消失又回來之後,也就信了,畢竟現在太多的事情很難用科學解釋得出來的,就像”老夏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接着道:“就像你和步先生做的那個行當。”
不過,老夏這段話裡面其中有一點,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接着問道:“聽你這麼說,你經常來這裡了”
老夏一愣,然後點了點頭,道:“是來過那麼幾次。”
“住過沒有”我又說道。
老夏道:“誒呀,劉先生,之前你和步先生不就已經問過我了麼,我真的對這房子不怎麼了解,聽說這房子有古怪的事兒,也就只是聽說,如果我真親眼見過,那就算老闆給我多少錢,我也不能來啊對不”
我想想也對,沒人會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的,就算給再多的錢,那擺明了會搭進去小命兒的事兒也沒人願意幹啊,畢竟有錢賺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於是我又問道:“那以前你們老闆來不來這住呢”
老夏點了點頭,道:“老闆經常來的,尤其是他生病的時候,其實我們老闆的身體不太好,隔三差五的就會大病一場,每次有病了,就會託人把他送到這裡來,只要在這兒住上個三五七天的,不管鬧的是什麼病,就都能好了,老闆說,這祖宅是他們家留下來的一塊福地,他們整個家族的興衰似乎都要寄託於此了。”
老夏說到這裡,又看了看那幾口大水缸,道:“所以,這幾個家傳的聚寶盆也纔會放在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