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腋下是人體部位十分脆弱的一個地方,這一拳打上去,這愣頭青肯定是胳膊痠麻,就會鬆開抓着孔顧引的手的。
結果就聽“嘭”的一聲,我這一拳掄了一個結實,可是給我的感覺彷彿就像砸到了一塊厚重的鐵板一樣,倒是反震得我胳膊發麻,可是這愣頭青依舊死死的抓着孔顧引的脖子,不肯鬆手。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很明顯,這愣頭青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用“生人”這兩個字來形容了,再想起之前他那古怪的影子,我趕緊改變了對策,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引雷符,按在了他的胳膊上,口中大喝:“急急如律令!”
伴隨着一聲雷鳴,那個愣頭青痛苦的大叫了一聲,引雷符果然有效,只見這小子胳膊劇烈的抽搐了一下,鬆開了孔顧引。
而孔顧引自然也是受到了引雷符的牽連,“嘭”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渾身微微的抽搐着,我趕緊一把抓住了這老小子的衣服,將他拖到了遠處。
“你這徒弟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着孔顧引似乎還有些意識,我朝着他就踹了一腳,問道。
孔顧引掙扎從地上跪了起來,喘了兩口粗氣,卻對我反問道:“我還想問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我艹,我心說這老小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說的就好像他的徒弟現在就像撞邪了一般的狀況,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一樣,我撇了撇嘴,道:“我能怎麼樣?只是用手段暫時斬斷了他的魂魄和肉體上的聯繫。”
“我去了,你特麼的闖禍了!”孔顧引聽我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幾乎都要扭曲起來了,看了一眼那邊兀自甩着自己胳膊的愣頭青,說道:“這下麻煩大了!”
“啊?到底怎麼回事?”我微微一愣,聽孔顧引的語氣,這句話說的真不像是編出來騙我的,趕忙問道。
孔顧引嘆了口氣,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這小子身子裡藏着一個厲害的邪穢,但是由於他本身的魂魄要比正常人的重,所以可以壓制住體內的邪穢,就像是把邪穢封印住了一樣,現在你把他的魂魄和身體上的聯繫斬斷了,那他的肉體就完全被那邪穢佔據了!”
我一聽這話,趕緊仔細的朝着那個愣頭青看去,果然那個愣頭青的身上隱隱的散發出來一股陰煞之氣,只是這陰煞之氣比較內斂,幾乎全都隱藏在身體裡,所以在我剛纔沒留神的情況下,竟然沒有注意得到。
很快的,引雷符對那愣頭青造成的影響就已經消失不見了,看到他那一雙已經只剩下了眼白而沒有眼瞳的雙目看向我們,我知道,它馬上就要朝我們衝過來了。
“現在怎麼辦?”沒想到自己無意之前又添了新的麻煩,這生人被覓了身子,我還不能像對付普通的邪穢那樣下死手,以免連累的對方的肉身,所以我只能向對那愣頭青十分了解的孔顧引問道:“是不是我們只要拖到我那手段的時效結束,你那徒弟的魂魄自行回到肉體裡了,就能再次壓制住這邪穢了?”
“不可能。”孔顧引撇了撇嘴,道:“那邪穢可兇得可以,已經佔了他的身子,大龍的魂魄想要重新奪回身子就不可能了。”
看來那個大龍就是這愣頭青的本名,可是我剛想問問到底還有沒有其他方法的時候,那個被邪穢霸佔了身子的大龍,怒吼了一聲,就朝着我們兩個撲了過來,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眼前了。
我和孔顧引紛紛的朝着不同方向的兩旁躲去,沒想到那個大龍竟然不再搭理我,怪叫着就朝着孔顧引的方向追去了。
我心裡恍然大悟,孔顧引這就叫自作自受,平時經常利用這個大龍身子裡的邪穢生產他做法所需的怨穢,那手段肯定對於這邪穢來說,是相當痛苦的一種折磨,這邪穢的心裡對這孔顧引肯定不知道有多嫉恨纔是,這好不容易有了報仇雪恨的機會,肯定是拼了命的想要除了這老仇人而後快了。
沒想到的是,孔顧引竟然還有力氣抱頭鼠竄,我心裡冷笑,看來這姓孔的還是留了一手了,看上去精疲力盡,其實還是保留了一些體力,如果不是鬧了這麼一齣兒的話,說不定剛纔又得讓這老小子耍出手段給逃跑了。
索性,我再一次的坐山觀虎鬥起來,點了根菸蹲在一旁慢慢的抽着,這老小子我是肯定不能讓他出什麼事兒的,但是折騰折騰他,把他的體力消耗光了,我還是十分樂意的。
此時狀態並不佳的孔顧引,似乎完全不是這佔着大龍身子的邪穢的對手,被對方逼的那叫一個手忙腳亂啊,逃竄中發現我在一旁看熱鬧,下巴上的那縷山羊鬍都氣得豎起來了,喊道:“你倒是過來幫忙啊!”
“啊?”我裝着沒有聽清的樣子,挖了挖耳朵,問道。
孔顧引氣得渾身一個哆嗦,險些讓大龍給逮着了,繼續逃竄了起來,眼看着自己的速度越來越慢了,這老小子終於下了決心,對我說道:“你不想對付那個女鬼了?”
“想啊。”我一聽孔顧引這話,是有門了,便又說道:“可是我也不知道那個女鬼在哪,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說不能,就只得護着我那朋友一輩子了。”
“呸!”孔顧引看着我這無賴樣,唾了一口,躲過了大龍的一爪子,說道:“你護得了她一時,還護得了她一世了?”
“那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啊。”我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
“嘶拉”一聲,孔顧引和我說話分神的功夫,大龍一把抓到了孔顧引的袖子上,直接就把他的袖子扯了下來,胳膊上還流下了三道肉眼可見的抓痕。
孔顧引銅叫了一聲,一個懶驢打滾朝着我這邊滾了過來,停下之後趕緊對我說道:“你幫我制服他,至於那個女鬼,我告訴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們一起想辦法對付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