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半天河又安慰了幾句小童之後,小童最終決定放棄了自己的復仇計劃,不再去找賀飛的麻煩了,但是說無論如何也得讓這賀飛多着幾天的罪,這桃花煞要一個星期之後才願意解開。給?力?文?學?網
半天河也是欣然同意了,本來半天河也沒對賀凱夫婦保證會在什麼時候解開這桃花煞,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搪塞過去,拖上個一個星期,到時候賀飛的狀況開始好轉了,再登門收費好了。
現在小童的身體依舊虛弱,半天河給他弄了碗挺惡了吧心的東西灌下去了,和這差不多的玩扔,很久很久以前半天河也曾經騙我喝過一次,現在想想還噁心的要命,不過這個小童倒是眉頭都沒皺一下的喝下去了,看來生活在偏遠山區的少數民族是不一樣,估計平時生病了也總喝這種稀奇古怪的草藥偏方什麼的吧,習以爲常了。
喝過藥後不久,小童便再一次的沉沉睡去了,我和半天河又回到了客廳裡,這回半天河倒是輕輕的把房間門關上了,看來小童真是沒什麼大礙了,不用隨時注意着她的狀況了。
之後,半天河就立刻變回了平時的樣子,懶懶散散的往沙發上一窩,隨手從茶几底下拽出一本漫畫,叼着根菸就看了起來。
我瞅着跟之前大不相同,完全像剛纔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的半天河,忽然覺得難道剛纔的一切半天河都是在演戲就是爲了哄騙小童放棄報仇的想法,然後自己解除了賀飛身上的桃花煞
嗯,完全有可能,自從去過島國之後,我就知道半天河那演戲的本事真不是蓋的,如果他出演一部電影的話,那明年的奧斯卡影帝的得主就一定會是他了。;;;;;;;;;;;;;;;
於是我走到了半天河的邊上坐下,嘿嘿一笑,小聲的對他說道:“行啊,你小子現在越來越高了啊,不用出手,光靠嘴就能把事情輕鬆的搞定了。”
半天河放下手中的漫畫,卻挺詫異的看着我,說道:“小二你說啥呢莫名其妙的,傻了嗎”
見半天河此時還裝象,還不承認,我又呵呵的笑了幾聲,說道:“得了,咱倆乾的是一個買賣,對我還瞞來瞞去的。”
半天河也是面帶無奈的表情笑了,真的是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我,又說道:“小二,看來你真不是傻了就是神經病了,不然我也給你開個方子,補補你那腦子”
看半天河死活不承認,我也懶得廢話了,直接說道:“有啥不好承認的,剛纔你不是感激涕零的說了一段大義凌然的話,讓小童自己就放棄了報仇的想法,把整件事情搞定了嗎你說你裝的多像啊就像你也經歷過同樣的事情似的。”
半天河聽我這麼說,才呵呵的笑了兩聲,放下手裡的漫畫書坐直了身子,說道:“你覺得我真的是在演戲你沒見過我殺人嗎”
半天河這麼一提醒,我忽然就想起來了,我真的是見過好幾次了,在的地下洞窟裡,半天河可是毫不猶豫的就把當時的元復帝和他的那個傻大個司機給做掉了啊,我想當時半天河一定還不知道元復帝可以靈魂不滅,藉着別人的身子復活吧那就是真心奔着弄死對方去的啊。
而且在島國對付安倍大成的時候,半天河雖然不是親自動手的,但是也可以算是元復帝的幫兇啊,那安倍大成靈魂被生生剝離出的時候,半天河可是相當的淡定啊,看來殺人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幹了
我忽然有點害怕了,不由得往後挪開了一點距離,說道:“你你真的幹過很多次”
半天河又是呵呵一笑,說道:“難道,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我嘆了口氣,一想也是,哪一次都是生死相搏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半天河如果不出手幹掉他們,我想他們也是肯定不會留手放過我們的吧。
之後半天河忽然又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跟我說道:“小二,記着,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像我一樣,把敵人的性命完全的不當回事兒。”
我又愣了,看着半天河,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意思,半天河又接着說道:“時間長了,這樣的事情做的多了,便不會再有那種奪去別人性命的罪惡感,慢慢的便會懷疑自己,懷疑自己心裡是不是少了什麼一個正常的人該有的東西,甚至會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了。”
“嗯。”我認真的點了點頭,雖然半天河這話說的挺突然,又莫名其妙的,但是我知道這時半天河少有的去對別人透露一些自己內心的感受,我忽然感覺挺謝謝這個小童的,至少因爲她,讓我此時覺得,半天河更像一個要好的朋友了。
之後,半天河便給賀凱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讓對方不要着急,一個星期之後,賀飛肯定能開始好轉。
就這樣,虛弱的小童這一個星期就一直留在了漫魚部落動漫店,半天河還是把讓給了客人,而自己睡沙發,而我就回家去住了。
風平浪靜的七天很快就過去了,小童終於是解開了賀飛身上的桃花煞,方法簡單到讓我難以想象,就是讓化成夢魅的阿珠到賀飛那裡又轉了一圈,便說留在賀飛身上的淫氣都吸回來了。
然後半天河想了想,忽然對小童說自己有了一個不錯的主意,說不但可以超度阿珠這個橫死的邪穢,還可以幫助小童再出出氣。
小童當然是十分樂意的,看來這一個星期來這兩個人也變得熟悉了,小童現在似乎是很信任半天河的樣子。
於是當天深夜,在小二樓之上,半天河先擺了一個小型的鎖魂陣,讓小童把化爲了夢魅的阿珠在鎖魂陣裡招喚出來。
這一刻我才瞭解到我和半天河追蹤夢魅的那天晚上爲什麼會在公園裡發現了那多灰塵和紅布碎片,感情小童的這種巫術就是用一些我叫不出名字來的東西和着契約邪穢生前的遺物一起燒掉,我也不明白是個什麼原理了。
之後,半天河便又讓小童解除了和阿珠的契約,這個過程在我眼中看來更像是一種少數民族的舞蹈或者是種儀式,我是一點門道都看不懂的。
當阿珠和小童契約解除之後,整個人都變了一副樣子,不再是我在夢裡見到的那張臉,反倒變得和小紅有些相像了。
此時的阿珠已經完完全全的變回了一個橫死的邪穢了,不過被定在鎖魂陣裡無法動彈,那我也能感覺到她身上傳出來的一絲絲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