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步無歸那架勢,我要是在後面掀他一把,他都能一頭栽進水缸裡去,於是我說了一句:“發現什麼了”便來到了他的邊上,也學着他的樣子往水缸裡面瞅。;;;;;;;;;;;;;
結果我就發現這水缸並沒有在外面看上去的那麼深,水缸裡遊蕩着幾尾個頭兒不算很大的錦鯉,水缸的底部漆黑一片,黑得讓我覺得有些不自然。
瞅了半天,我也並沒有看出什麼門道,便直起了身子,看步無歸還是一聲不吭的在哪瞅,我有些不耐煩了,照他的屁股就使勁拍了一下,又問了一句:“你到底看什麼呢”
步無歸被我這突然的一下子打的一個激靈,險些真的栽了進去,回頭就罵了我一句,然後才皺着眉頭說道:“我覺得這水缸有些怪。”
於是我跟着他又看了看其它的幾個水缸,幾乎都是一樣的,每個水缸都養着錦鯉,水缸下都是一片很不自然的黑暗。
步無歸想了想,從兜裡掏出了一枚銅錢,然後輕輕的投進了水缸中。
原本水缸中的那幾尾錦鯉只是安靜的呆在水中,行動緩慢,不時的搖擺一下身子尾巴。
可是,當這枚銅錢落下之後,不知道爲什麼,這些錦鯉似乎是很害怕這枚銅錢的樣子,紛紛向一旁逃竄,然後不停的在水缸的邊緣亂竄着。
銅錢下沉的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沉到了底部的那片黑暗,然後,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片黑暗忽然攪動了起來,就像沉澱在水中的墨汁忽然受到了外力的作用,開始翻滾起來,以那枚銅錢爲中心,出現了一個空心的旋窩。
銅錢還在繼續下沉着,很快的又穿過了這個旋窩的中心繼續下沉,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旋窩漸漸的停止,水缸下又恢復了之前的那種黑暗的狀態,銅錢也消失不見了,而那些亂竄的錦鯉也再次平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那底下是什麼東西”說話的同時,我下意識的伸手想探探水下沉澱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手剛一探入水中,卻是感受到了一片刺骨的冰寒,瞬間我就感覺手被涼得發麻,趕緊就抽了出來,又道:“我艹,這水缸下不會有製冷系統吧這些魚也夠特麼的抗凍的了。”
步無歸還是沒有說話,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在院落裡的一處盆景邊上撿了一塊小石頭,又走了回來,再一次的扔進了水缸裡。
我本來以爲,剛纔的那種奇異的景象會再次的發生,可是當這塊石頭開始下沉,直到沒入了黑暗之中,水缸中除了水面蕩起了層層漣漪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發生,錦鯉還是很安靜的呆着,底下的黑暗也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攪動,而石頭就像是十分安靜的被那片黑暗吞食掉了一樣。
“原來如此。”步無歸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瞅了瞅我,問道:“看明白了麼”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步無歸嘆了口氣,道:“那我問你,銅錢和石頭有什麼不同”
“材質和形狀,還有點大小,這都不同啊,根本不是一樣的東西麼。”我說道。
步無歸的表情已經無語了,道:“是屬性不同,爲什麼銅錢可以起到驅邪的作用,這石頭不能”
“因爲銅錢經過萬人之手,陽氣重”我說到這裡,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終於知道剛纔那是怎麼回事了,說道:“底下看着是一片黑色,那是因爲沉澱了太多的陰煞之氣,以至於我的陰陽眼失效了”
步無歸點了點頭,道:“就是這麼回事,就連這幾條魚都不簡單,怕陽喜陰,這不正常啊。”
說着,步無歸站到了院子的中間,環顧着散落在園中的這些水缸,似乎想看出什麼門道,我也跟着瞅,可是我們兩個人看了半天,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八個水缸,就像是很隨意的扔在院子裡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麼規律可言。
我和步無歸又湊上前去,用手推了推,可是這些水缸本身體積就大,加上又注滿了水,十分的沉重,根本就是紋絲不動的。
於是,我們只能放棄了研究這八口大水缸,由步無歸帶頭,朝着正房走去,因爲我和步無歸方纔根本就沒有刻意的放低說話的聲音,自少整間後院裡的人都應該能聽到我們說話的,可是住在後院正房的韓菲和偏房的老夏竟然還是一點動靜沒有,這就有些不對勁兒了。
來到正房的門口,我和步無歸就像兩個賊一樣把耳朵貼在了門上,仔細的聽着屋裡的動靜,就這麼過了大概有五分鐘,一點響動都沒有。
步無歸看了看我,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進去看看”
我趕緊搖了搖頭,道:“裡面住的可是女的,萬一把我們當咋辦”
步無歸特別裝逼的指着自己的臉,道:“你見過長這樣的沒事兒,就算被發現了,我也有辦法搞定她,走。”
說着,步無歸輕輕推了下門,沒想到門竟然沒插,吱呀一聲就打開了,我心說這韓菲膽兒也夠肥的了,這宅院裡住了四個人,就她一個女的,她就這麼放心我們幾個臭男人還是巴不得有人半夜往她屋裡摸呢啊
白天的時候我和步無歸就來過這間正房的中廳了,進了中廳,左右各有一個房間,房間沒有門,只有掛着一道垂地的簾子。
我們先去了右邊的那間,步無歸輕輕的挑開門簾,裡面是一間書房,書房裡立着好幾個大書櫃,放着各種各樣的書籍還有一些文玩,而書桌上還擺着一臺筆記本電腦。
轉了一圈,除了書架上有很多線裝的,寫着繁體字的老書,還有一些名人字畫外,就沒什麼特別的了,於是我和步無歸就離開了書房,向着書房對面的房間摸了過去。
這裡就應該是臥室了,想着即將要偷偷的溜進一個睡着女人的房間,忽然感覺有點兒小刺激小激動。
步無歸倒是像個十分熟練的賊似的,先把門簾扒開一條縫,往裡面打探了一會兒,見沒什麼異樣了,才輕輕的挑開門簾子,帶着我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