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步無歸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扔下手中的那幾塊破布就衝了這個小房間。
我和楊天峰也緊跟其後跟了上去,但是這破舊的房子裡,卻一個人影也沒有。
“是不是颳風了把門給帶上了?”因爲我並沒有感覺到那種邪穢出現時候特有的陰寒之氣,這時候又沒見到人影,於是我猜測着說道。
“不像。”步無歸搖了搖頭,說道。
楊天峰道:“難道躲在外面了?”說着,快步走到了門口,伸手朝着鋪子的房門推去。
結果,楊天峰使勁推了好幾下,房門卻是紋絲不動,彷彿被人用重物在大門的另一側頂住了一樣。
但是,前不久我可是領教過楊天峰的力氣的,那麼厚重,還上了鎖的車庫的防盜捲簾門,都能被這傢伙一下子就給撬開了,這得多重的一個東西,才能攔得住他使勁的推門啊。
“那個紙紮的女人哪去了?”而就在楊天峰還在堅持不懈的推門的時候,步無歸忽然詫異問道。
“怎麼?”我趕緊朝着剛纔楊天峰把紙紮女人扔掉的地方看去,果然那裡空空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一瞬間,我的心裡就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這種不詳的預感指引着我,讓我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個小房間裡面看去,果然,那個紙紮的男人,也是消失不見了。
“那個男人也不見了。”我趕緊衝着步無歸和楊天峰提醒道:“這兩個紙紮人,肯定有古怪。”
“錯不了。”步無歸皺了皺眉頭,把剛纔剩下的那一根筷子攥在了手裡,說道:“特麼的,看來我們也是着了這老駝頭兒的道了,這兩個紙紮人,就是爲了用來對付闖進這屋子裡找他的人的。”
“可是老駝頭兒爲什麼這麼對我們啊?”我有些不願相信半天河的話,畢竟他是和半天河站在一邊的,從另一個角度上來看,並不是我們的敵人。
“誰知道了。”步無歸四處張望打量着,說道:“我又沒見過這老傢伙,誰知道他爲什麼會搞出這麼一出,我的勘天術看來並沒有失效,我們要小心一點兒了,不然說不定就和黑大衣集團的那兩個倒黴蛋兒一個下場了。”
“特麼的,大門出不去了,那我們走窗戶。”說着,楊天峰奔着這破房子裡唯一的一扇髒的不行不行的玻璃窗戶就衝了過去,掄起了手中的木頭疙瘩,照着那個窗戶就砸。
就聽“咣”的一聲大響,只見楊天峰那肥碩的身子“噔噔噔”的向後連退了好幾步,被反彈了回來,甩了甩震得有些發麻的胳膊,說道:“艹了,這窗戶是鐵打的不成?”
“別砸了。”步無歸看着楊天峰似乎躍躍欲試,還有繼續砸下去的衝動,趕緊出言阻止道:“你這麼做簡直是白費力氣,看來這個小鋪子都讓人布了什麼陣法結界了,我們如果不先對付了那兩個紙紮人,估計是逃不出這裡了。”
“呃……”就在這時,我打量着整件屋子的情況,似乎聯想到了一些什麼,對楊天峰說道:“你覺不覺得,這情況,和我們當初相識的那天晚上很像?只是要面對的東西不一樣。”
“確實有點兒……”楊天峰聽我這麼一說,嘬了一下牙花子,道:“難道說,這是黑大衣集團乾的?”
我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我剛纔並沒有感到有什麼陰煞之氣,我們着的這個道兒,肯定是人爲的弄出來的,幹這種事兒的人,恐怕真就是他們了。”
“沒錯。”步無歸冷笑了一聲,道:“恐怕我們真的被他們擺了一道兒了,全天下厲害的紙紮匠不可能只有老駝頭兒一個,只是我們有了先入爲主的意識,感覺出現在這鋪子裡的紙紮人,一定就是老駝頭兒留下來的,其實我們想錯了,這紙紮人是黑大衣集團的人弄的,爲的就是不引起我們的注意,好讓我們不知不覺的就着了他們的道,特麼的,他們就是特別願意搞這種偷雞摸狗的伎倆,小爺我今天就看看,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
“那那兩具黑大衣集團的屍體是怎麼回事?”我一邊繼續警惕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一邊又不解的問道。
“恐怕還真是老駝頭兒弄死的。”步無歸想了想,說道:“估計是黑大衣集團的人將計就計,正好把這兩具屍體設計成了誘餌來迷惑我們,好給他們足夠發動這個陣法偷襲我們的時間。”
“這些我們跑出去了再研究行不行?”楊天峰這時提醒道:“我們現在身在敵人的圈套中呢,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離開這裡,可不是探討我們爲什麼中招的。”
“好吧。”步無歸呵呵一笑,道:“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估計這兩個紙紮人就是關鍵所在,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先找到他們,先下手爲強纔是。”
“上哪找啊!”聽到步無歸的提議,楊天峰撇了撇嘴,有些不爽的說道:“我最討厭碰到這種偷偷摸摸的對手,不如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場來得痛……”
“小心!”楊天峰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忽然看到一個黑影忽然出現在了楊天峰頭頂的屋頂上,然後悄無聲息的朝着楊天峰就撲了過去,而且速度非常快。
不過,畢竟楊天峰也是一個出類拔萃的高手,聽到我的提醒,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猛的向前跨出了一大步,緊接着一個轉身,根據剛纔我的視線鎖定了目標的大概方位,一木頭疙瘩就掄了上去。
木頭疙瘩狠狠的掄在了那個黑影之上,並沒有發出多大的響動,那個黑影便被掄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我們也終於看清,那個黑影,就是剛纔的那個穿着粉紅色棉襖的紙紮女人!
“特麼的,敢偷襲老子!”不過,楊天峰這一木頭疙瘩並沒有掄得很解氣,立刻就露出了我初識他那會兒就發現的暴力傾向,兩步搶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那個紙紮人的身上,手上的木頭疙瘩,便像雨點一樣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