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大魚就是你剛纔說的元復帝”步無歸問道。
半天河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想元復帝現在正躲在不知道什麼地方,來吸收自己剛剛獲得的強大力量呢,搞不好就引火,根本就無暇來管其他的事情了。”
“你說的那個力量不會是那尊邪神吧”一聽半天河這麼說,我心裡一驚,說道。
半天河點了點頭,道:“小二你還是有些成長的。”
我腦袋頓時嗡的一下子,差點沒從椅子上仰了過去,那尊邪神到底是多厲害,我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清楚,我敢肯定如果元復帝真的得到了那個力量的話,我想等到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這時候步無歸嘆了口氣,說道:“我是越聽越糊塗了,既然我也已經被捲進你們的事情裡來了,我想你們倆還是先把元復帝和那什麼邪神的事情告訴我吧,不然我都聽不懂你們再說什麼了。”
半天河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小二,你來說吧,畢竟很多事情,你纔是第一目擊者,小二小二”
半天河連着叫了我好幾聲,我纔回過了神來,身子一個激靈,先點上根菸給自己壓壓驚,然後纔將我是如何認識的元復地,直到最後一次在那個三界夾縫中的遭遇大致的給步無歸講了一遍。
步無歸聽得咋咋稱奇,最後說道:“早點認識你們就好了,我就也能親身經歷到這麼離奇的事情了,真是可惜了。”
步無歸的話氣得我直翻白眼,我說道:“你這是坐着說話不腰疼。”
步無歸聳了聳肩膀,嘿嘿一笑,說道:“既然都幹了這一行,早就明白註定自己這一生不會平凡,要走上一條和尋常人都大相徑庭的不歸路,既然如此,還不如多經歷一些常人永遠都無法想象得到的事情,這樣人生纔會精彩,纔算不枉此生吧。”
我真沒想到步無歸幹了這一行兒,徘徊在這麼一個常人所無法理解的隱晦世界裡,還能如此的開朗樂觀,也不知道對他是該羨慕,還是該佩服了。
之後我們便再一次的把話題轉移回了半天河所說的那條大魚的身上,但是半天河又特麼的賣起了關子,告訴我猜猜看,這條大魚到底是什麼。
其實我想都不用想的,又特麼是我知道的什麼人,除了元復帝,那肯定就是黑大衣集團的人沒跑了。
於是我對半天河說道:“難道說,黑大衣集團的人也在找這些鑰匙”
半天河點了點頭,道:“我想,剩下的那幾把鑰匙,大部分都在他們的手上,所以我纔想藉着這最主要的一把,將黑大衣集團的人引出來,然後把這些鑰匙都搞到手。”
這時候步無歸在一旁說道:“黑大衣集團的人”
我無奈的一笑,忘了步無歸應該也不知道黑大衣集團的人的,剛想要再跟他講講這黑大衣集團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沒想到步無歸自己卻說道:“一羣總是穿着黑大衣的神秘傢伙麼”
“你知道他們”聽到步無歸這麼說,我詫異的問道。
步無歸的表情忽然變得陰霾了起來,點了點頭,道:“是的,而且,還有些瓜葛呢。”說到這裡,就聽到步無歸的手上傳來了“咯咯”的響聲,是那種緊緊的握着拳頭,骨頭關節發出的動靜。
我是第一次看到步無歸如此的失態,看到步無歸這樣子,似乎是和那個黑大衣集團的人有着什麼深仇大恨啊,我挺好奇的想問問到底是怎麼會事兒,但是又有點不好意思開口,畢竟步無歸現在的樣子有點嚇人,我怕問到了什麼不該提起的事情。
半天河也忽然安靜了下來,就這麼掛着那種不鹹不淡的欠扁笑容看着步無歸。
過了大概有兩三分鐘吧,步無歸臉上的表情慢慢的緩和了過來,然後對半天河說道:“本來,我還是有些牴觸的,感覺是被你利用了,不過現在既然和這夥人扯到一起了,那麼,就算你們不讓,我也得淌這趟子渾水了。”
見步無歸正常過來了,我鬆了口氣,雖然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兒,但是我想早晚他會告訴我們他和黑大衣集團的瓜葛的,也不着急,便又對半天河問道:“那你是怎麼打算的怎麼引他們出來”
半天河呵呵一笑,道:“這事兒,我自然已經開始準備了,不過並不着急,現在手頭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陪我走一趟”
“什麼事”我忽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半天河口中的事情,肯定沒什麼好事兒,不過他既然開口了,雖然這麼說,但是我知道我們根本沒有選擇參與與不參與的權利,他肯定有一百種辦法,讓你莫名其妙的捲進這件事情中來的。
這時候半天河吐出了最後一口香菸,然後神秘的一笑,道:“今晚,有人請我們吃飯”
“龍記酒樓”是我所生活的這座城市裡一家很有名的酒店,名氣雖大,但是消費並不高。
整個酒樓分三層,一樓的大廳裡都是散桌,消費水準比較低,適合幾個朋友間閒來無事聚一聚,喝喝酒,侃大山。
二樓是中等的大廳,承辦各種婚禮、聚會,宴請類的酒席,價位也比較大衆化,一般的大衆家庭,中小型企業都挑費得起。
到了三樓就是一個個小包間了,裝修明顯的上升了一個檔次,消費水準也高了起來,適合一些高水準的私人宴請和聚會,就連特麼菜譜都和樓下的不一樣。
此時此刻,半天河就帶着我和步無歸直接上了龍記酒樓的三樓,來到一間門牌上寫着“牡丹”的包間前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了”我有些神情不自然的問道。
今天正值週末,樓上的包間都坐滿了人,唯獨圍繞着牡丹包間周圍的幾個包房敞着門,包間是空着無人使用的。
我有了一種這似乎是故意被人如此安排的感覺,就像是坐在牡丹包間裡的人要跟我們談一件十分隱秘的事情,生怕隔牆有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