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的蠍子妖怪,不停的翻滾着自己身子底下的那八隻腳,轉眼間就要爬到石臺的頂上來了。給?力?文?學?網
我和石頭叔兩個人都是大驚失色,對視了一眼,石頭叔大吼一聲:“快跑”
我們兩個人轉身剛跑到石臺的邊緣,這大傢伙就已經爬到頂上了,巨大的身子幾乎佔據了石臺頂上三分之二的空間,張開一雙巨大無比,長着尖尖的指甲的手掌,就朝我抓了過來。
這傢伙的煞氣實在是太重了,對於怨煞之氣極其敏感的我,瞬間就感覺渾身冷的發麻,竟然有些不受控制的站在那裡動不了了。
石頭叔一看我的情況不妙,二話不說,衝到我的身邊,一腳就把我從石臺頂上給踹了下去。
我順着這座石臺的傾斜面就滾下去了,等滾到了石臺下面的地面,又是翻出去了好遠才終於停了下來,身體也恢復了行動能力,不過這下摔得可是夠慘的了,渾身上下鑽心的疼不說,眼前也是一黑一黑的,而腦袋還一個勁兒的迷糊,感覺自己都要腦震盪了。
“愣着幹什麼,快跑”我剛從地上掙扎着爬起來,還站在原地一個勁兒的犯迷糊呢,就聽見石頭叔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然後被石頭叔一把拽住了胳膊,飛快的朝着也不知道是什麼方向就開始跑。
這一路跑的我是暈頭轉向的,也不知道跑出多遠,就聽到後面一直傳來“嘭嘭嘭”的聲音,應該是那個蠍子妖怪正窮追不捨着呢。
等到我腦袋稍微清醒一點了,我用餘光回頭看了一眼,果然,那大傢伙正張牙舞爪的,一直緊緊的跟在我們的後面,還好有石頭叔帶着我,估計石頭叔年輕的時候肯定練過什麼輕身功夫,不然光靠我自己的話,就算我一直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去跑,估計沒個多長時間就得被抓住了。
很快的,我們便爬出了這片坑地,這時候我才發現,石頭叔帶着我逃跑的方向,正是去往之前我們確認的那條黃泉路的地方。
可是這時候我腦袋一清醒過來,馬上就想到蘇媚兒了,趕緊說道:“石頭叔,媚兒怎麼辦”
石頭叔毫不停歇的直接帶我衝進了之前路過過的那片滿是植被的林子,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放心,那小丫頭比你聰明得多,既然你讓她帶着阿奴找個地方藏起來,我估計十有也是奔着那個地方去了,畢竟那是唯一比較有標誌性的地方,我們走散了要匯合的話,也會第一時間想到那裡。”
這時候,我們身後傳來了一陣“咔嚓,咔嚓”的響動,我回頭一看,只見身後不遠處的許多樹木都紛紛的倒了下去,有的甚至被連根拔起,被扔向了半空。
我艹,我心說這妖怪也太猛了,看這樣子是橫衝直撞的就追過來了,好在有這些植被做了一些阻攔,追我們的速度倒是放慢了一點點。
就當我和石頭叔跑到距離之前那片彼岸花海還有將近一半的路程吧,忽然兩個人影從對面衝了過來,速度不慢,險些和我還有石頭叔撞了一個滿懷。
“小二,石前輩。”萬幸的是,這兩個人影是我老叔還有楊天峰,楊天峰一看是我,興奮的說道。
“你們跑什麼呢”我老叔看着我和石頭叔此時狼狽的樣子,皺着眉頭問道:“之前就聽見這邊有響動,想過來看看,剛纔遇見了姓蘇的小姑娘,說這邊出了什麼怪物,也沒說太清楚,就急着讓我和小楊來支援你們。”
一聽到蘇媚兒的消息,我心裡倒是稍微鬆了口氣,問道:“她人呢”
“我讓她去彼岸花海那邊等我們了,你們這邊到底怎麼回事”我老叔看着我的身後,問道。
可是現在哪有時間說別的啊,我只能說了一句:“沒時間解釋了,快跑”便拽了我老叔和楊天峰一把,示意他們跟我和石頭叔一起跑。
這麼一耽擱,後面那個怪物和我們的距離便拉近了一些,頓時他身上散發的那股滔天的煞氣傳了過來,我老叔和楊天峰都是一驚,不約而同的說了句:“這什麼東西”便同我和石頭叔一起朝着彼岸花海的方向開始跑。
“臭小子,你怎麼招惹了這麼一個東西”我老叔一邊跑着,一邊衝我抱怨道。
我道:“能怪我麼明明是我們家的一個老祖宗招惹的,現在那怪物好像是賴在我頭上了”
“我們的老祖宗”我老叔道:“你怎麼知道的”
“那傢伙一直唸叨着劉真源這個名字,然後就發了瘋的攻擊我”我依舊被石頭叔一邊拉着一邊跑,對我老叔說道。
“嗯”我老叔愣了一下,道:“劉真源你確定你沒有聽錯
我道:“當然了,那傢伙不知道喊了多少遍了”
“那看來沒錯了,我好像聽你爺爺提到過這個名字,看來他是感受到了你身上劉家血脈的氣息,所以才追着你不放。”我老叔道。
我老叔這麼一肯定,我倒是稍微明白過一些味道來了,說道:“元復帝不會是特意把我領到這裡給這傢伙泄憤的吧”
我老叔道:“不應該這麼簡單”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呢,後面又是轟隆幾聲巨響,無數的植被被掀翻到半空,我們都是一驚,我老叔又道:“好了,別廢話了,先甩開這傢伙再說”
於是,我們全都閉上了嘴,拼了命的往前跑,不多久的功夫,終於跑出了這片地界,當那片漫無邊際的彼岸花海再一次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卻發現方纔那四散逃開的四個黑大衣集團的人正站在那裡,而蘇媚兒和阿奴,全都落在了他們的手上。
誒我去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們只得停下了腳步,看着對面的那幾個黑大衣集團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何打算。
這時候石頭叔說話了,指了指身後,道:“看到了麼那個傢伙追上來了,你們也不想重蹈元復帝和你們那個同夥的覆轍吧”
青衣看着我們,又看了看我們身後,冷冷一笑,道:“我們等的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