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個橫死的阿珠化爲的邪穢,半天河對小童說道:“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說着走了過去,掏出了一塊死玉按在了阿珠的天靈蓋上,很輕鬆的便把阿珠封印進了死玉里,然後便說今晚沒什麼事了,剩下要做的事情得明天去了賀飛的家裡才成。
第二天中午剛過,我和半天河就出發了,當然是不可能帶着小童的,因爲賀飛是認識小童的啊,到時候會很不好解釋的。
到了賀飛的家裡,半天河再一次的當着賀凱夫妻的面,讓我用米酒擦拭了一下賀飛的身體,果然沒有再出現那種桃花一樣的痕跡了。
這時,半天河便對賀凱夫婦說道:“好了,你兒子的桃花煞已經解除了,那個女鬼從此以後也不會再糾纏你的兒子了,現在賀飛就是元氣不足,去藥房開一些補元氣的中藥,調理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半天河雖然這麼說,可是賀凱夫婦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次賀飛出的事兒可不小,於是賀凱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沒問題了”
半天河微微一笑,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呢,果然半天河說道:“那這樣吧,我再在賀飛的房間里布置一個陣法,做個預防措施吧,就算是我贈送給你們的,便不收費了。”
賀凱夫婦聽完大喜,一個勁的給半天河行李致謝啊,半天河搖了搖頭,客氣了幾聲便讓賀凱夫婦出去了,說是要佈置陣法,不能被外人打擾。
其實這陣法只是一個幌子,半天河只是很隨便的在賀飛的房間裡貼了幾張黃紙符,估計是一點特殊效果沒有的,就只是一個擺設而已。
然後半天河便掏出了昨晚封印阿珠的那塊死玉,兩手輕輕的一掰,我就聽見“咔”的一聲輕響,便看到那塊死玉上面出現了一道極其細小的裂紋。
然後半天河就來到了賀飛的前,裝着打探賀飛此時是否感覺好一點了的同時,將那塊死於偷偷的塞進了賀飛頭和後面牆壁的縫隙之中。
做完這一切,我和半天河便管賀凱要了今早打電話囑咐他預備好的勞務費,開車返回了漫魚部落動漫店。
路上,我迫不及待的向半天河打聽他到底對賀飛做了什麼,但是半天河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說是一會兒還得像小童解釋一遍,還是一起來吧,他可不願意短時間內同一件事情重複講述兩次。
我忍着好奇心回到了漫魚部落動漫店,沒想到等在店裡的小童比我還着急呢,還沒等半天河坐穩呢,就問半天河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半天河微微一笑,說道:“搞定了,雖然不會對賀飛的身體照成什麼影響,但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小子有罪受了。”
於是半天河就告訴我們說,他把封印着阿珠魂魄的死玉掰出了一道裂紋,爲的就是讓裡面阿珠的怨氣可以通過這條裂紋稍稍的滲透出來一點。
畢竟賀飛是還得阿珠自殺橫死的直接兇手,所以當他接觸到了阿珠的怨氣,肯定每晚做夢都會夢到阿珠,夢到阿珠是如何死的,就讓他在這種對阿珠的愧疚下生活下去吧,直到阿珠的怨氣在他的身上發泄完畢,化爲了普通的亡靈,半天河再想辦法把死玉收回來,送阿珠轉世投胎。
就這樣,這次是事件終於大圓滿結束了,不過卻給我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問號,倒不是跟這次的事件有關,而是江月和半天河那種微妙的關係,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但是我卻只能忍着,忍着不去偷偷的找江月,向她仔細的打聽半天河、楚一凡和她之間到底有着什麼聯繫,因爲這樣會讓我覺得在窺探自己朋友的。
三天之後,小童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了,在半天河的勸說下,小童準備結束自己在外面闖蕩的生活,回到自己的寨子裡,好好研究這祖傳下來的馭鬼術,爭取以後能做一個像半天河這樣,可以通過自己的特殊手段去幫助別人的人。
當天,我和半天河一齊將小童送上了開往她家鄉雲南的火車,頭上火車之前,小童竟然雙眼一紅哭了出來,緊緊的抱住了半天河,然後竟然,竟然像半天河告白了
當然半天河不可能答應小童的,畢竟連蘭妮那種女神級別的大美女他都沒有看上眼,偏偏好像就對那個曝脾氣的姐妹兒江月感興趣。
所以半天河只是輕輕摸了摸小童的腦袋,說道:“你還小,還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我以後有機會一定去看你。”
這苗族的姑娘可能是因爲民族基因的關係,倒不像是我平時接觸到的周圍的姑娘一樣,被喜歡的人拒絕了就鬧得死去活來的,反倒是又抱了半天河一會兒後,便放開了手,擦了擦眼淚便笑了出來,跟半天河說:“我等你。”便轉身上了火車了。
半天河看着火車緩緩的啓動,嘆了口氣,轉身向站臺的出口走去,我在後面跟着,八卦的說道:“多好的姑娘啊,你爲啥不從了她呢”
走在前面的半天河聳了聳肩膀,說道:“小二你認爲好,你就去追嘍,我支持你。”
“我已經有歡歡了。”我摸着胸口的封印着趙歡歡的死玉,又繼續說道:“其實蘭妮也不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伴兒了吧難道你就打算這麼一直單着你不想要個家嗎”
“家”半天河突然停住了腳步,愣了一會兒,再次的向前走去,說道:“我已經沒有家了,以後也不打算有,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啊什麼意思啊你也就和我差不多的年紀吧,怎麼會沒有時間你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了吧哈哈哈”我故意裝着打趣的說道,因爲從提到“家”這個字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明顯的感覺半天河好像又有些不對勁了。
可是半天河卻又對我說道:“是的,我沒時間了,不過我沒得什麼絕症,但是也差不多了,我真的得抓緊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