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得罪到你了?”白玉軒聽我這麼一說,臉色瞬間就拉下來了,說道:“特麼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看着白宇軒這咬牙切齒的模樣,我是要好笑又有一點小感動,拍了拍他這小子的肩膀,說道:“幹嘛生這麼大的氣。”
白宇軒又是冷哼了一聲,說道:“那能行麼?有人得罪你,那就等於得罪我了,行了劉哥,這種小角色也不用你親自動手了,我找幾個人把他給廢了,你說吧,是想看打斷他的胳膊,還是想敲斷他的腿,一起弄折了也行。”
像白宇軒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少爺,又是那種不學無術,成天在社會上閒逛的這類人,肯定都會認識幾個能平事兒的人,說白了,就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專幹這種買賣的小混子。
可是我要的卻並不是這種結果,我趕緊又勸了勸白宇軒,讓他先消消氣,才說道:“這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現在手裡有一個活兒,跟那小子好像有點兒關係。”
白宇軒從很早以前開始,就對我乾的這行買賣十分有興趣了,此時聽我這麼一說,兩個眼珠子都亮了,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了,說道:“那劉哥,有啥事兒小弟我能幫你的,你儘管說。”
我想了想,道:“你最近看見過這小子麼?”
“見過。”白玉軒道:“前兩天在小區裡還見過一次呢,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吃了蜜蜂粑粑了還是怎麼了,那叫一個神采飛揚啊,高興得不得了。”
“哦?”我一聽白宇軒這話,眉頭就皺起來了,姚航這小子果然有古怪,這件事情確實是有些蹊蹺了。
但是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也確實有些不方便,想了想,就對白宇軒說道:“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從姚航那打聽一些消息出來?”
“沒問題。”白玉軒點頭答應道:“我雖然和那小子不怎麼待見,但是我有幾個朋友倒是和他走的比較密切,今天晚上我請他們一起喝頓酒,酒喝多了一吹上牛逼,什麼都好問出來。”
我點點頭,說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白宇軒又道:“要不劉哥你也一起去啊?到時候我把這小子一灌多了,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唄。”
我趕緊搖了搖頭,道:“不行,這小子認識我,我查他的事兒可不能讓他知道,你就幫我打聽打聽這小子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的情況吧。”
“就這個就行?”白宇軒問道。
我合計了一下,又道:“最好再能幫我確認一下,是不是曾經有個他們學校的小姑娘爲了他自殺了。”
“還有這事?”白宇軒聽到這裡,激動的直接在車裡站起來了,一頭就撞到車篷上去了,磕得這叫一個七葷八素啊,一邊揉着腦袋,一邊罵道:“特麼的,這小子還竟然還幹過這種混蛋的事兒呢?照我說,直接就把這小子廢了得了。”
沒想到白宇軒還挺有正義感,我便說道:“用不着,其實我這次要面對的邪穢,就是這個自殺了的女孩子,雖然心裡已經基本確定那女孩子就是爲了這小子自殺的,但是還確定一下比較好。”
“行。”白宇軒拍了拍胸脯,道:“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我肯定給你打聽明白了,還有別的事兒麼?”
“有。”我說道:“你開車帶我到他家附近轉悠轉悠,我發現了什麼需要你幫忙的,再告訴你。”
就這樣,白宇軒開着車載着我到了他們家別墅所在的小區,將車隔着一段距離停在了小區裡的一個露天的停車位上。
截下來,我和白宇軒就像是兩個正在辦案,打探情報的偵探一樣,貓在車裡,一邊抽着煙,一邊閒聊着,觀察着姚航家的動靜。
就這麼等了一個多小時的功夫吧,姚航家別墅的大門忽然敞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五十來歲的大胖子,一臉的橫肉,油光錚亮的,活像一個殺豬的屠戶,不過穿得倒是挺講究的,一身的名牌,脖子上還帶着條大金鍊子,手腕子上帶着塊大金錶。
而這大胖子的身邊,跟着一個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的瘦小男人,留着一縷山羊鬍,梳着一個大背頭,穿着一身熨燙的十分整齊的中山裝,一副很有內涵的模樣,和那個大胖子中年男人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那氣質,我怎麼看怎麼覺得着瘦小的男人有點不簡單。
這時,白宇軒拍了拍我,說道:“那就是姚航他老爸。”
“哪個?”我問道。
“像個紅燒獅子頭的那個。”白宇軒說道:“這老小子是個暴發戶,搞肉食生意的,我爸公司手底下有幾家飯店是在他那進的貨,算是有一些往來。”
“這形象倒是長得挺貼切。”我呵呵一笑,說道。
這時候,那個瘦小男人揹着手,不知道在和姚航的父親說些什麼,不過一副十分神氣,高高在上的神色,每說一句,姚航的父親,就特別恭敬的在那點頭。
看到這副畫面,白宇軒“咦”了一聲,說道:“這怪了啊,這老胖子今天反常了啊。”
“怎麼呢?”白宇軒似乎看出什麼門道了,我趕緊問道。
白宇軒說道:“我剛纔說了,他和我家有點兒生意上的往來,所以頭兩年我爸過生日擺壽宴的時候,他也來了,那時候他給我的印象,真是有點太裝逼了,生意做的不大,那逼裝的可是都快上了天了,對誰都牛哄哄的,還沒看他和哪個人這麼低聲下氣過呢,難道說這麼久沒見,這老小子轉了心性了?”
“不會,那個瘦小的男人不簡單。”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剛纔我就覺得那個瘦小的男人不尋常,白宇軒這麼一說,我瞬間就明白過味兒了。
“是麼?”白宇軒撓了撓腦袋,道:“就是穿的立正點兒啊,怎麼不簡單法了啊?”
我呵呵一笑,道:“做個可能有些對不住的比方吧,還記得你爸爸請我老叔到你家看風水的時候嗎?你沒有覺得,當時你爸爸和我老叔的立場,就和現在他們兩個的樣子差不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