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再一次回到之前碰到萬人血魔的地方的時候,又是大概二十來分鐘之後的事情了,這一路上我的心情真的可以說是壓抑無比的,又害怕,又緊張。
害怕的是萬一白無常謝必安戰敗了,那麼我們現在很有可能就是飛蛾撲火呢,雖然我就是在臨逃走的時候看了那麼幾眼萬人血魔,但是我也敢肯定,我和步無歸加起來,就算是把會的大招都招呼上了,也不一定是那個萬人血魔的對手。
緊張的自然就是尤蘭達了,這小姑奶奶真是膽大包天,太豁得出去了,也不考慮一下後果,竟然什麼地方都敢去,難道她就不曉得,有些事情偶爾是需要選擇讓步的麼?就算那賈裡德是唯一剩下的同伴,對於她來說太重要了,但是她就不明白,以她那本事,在這裡隨隨便便遇上點危險就得白白的奉獻上自己這青春美麗的小命兒了麼?
其實我也是有些站着說話不腰疼,畢竟自己和賈裡德只能算是萍水相逢,在沒有一丁點兒把握的情況下,我是絕對不會去做這種捨身取義的事情的,但是如果換上了別人,是步無歸也好、是半天河也罷,我想我也會好不猶豫的以身犯險的。
這一路上倒是風平浪靜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個被抗在步無歸身上,半死不拉活兒的鐘有爲鍾大科長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雖然他昏迷了很長的時間,但事實上他受的傷要比步無歸輕得多得多,只是因爲之前體力透支,再被步無歸那麼一撞直接給搞休克了,昏迷了一會兒回覆了一些體力,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我們一邊走着一邊把之前經歷的事情都告訴給了鐘有爲,我現在是可以完全信任他的了,至少他方纔救步無歸的那一下子,真可以算是豁出了自己的性命了,就憑這一點,我就覺得,雖然這個人也算是老謀深算,但是卻值得一交。
而當鐘有爲聽到於平一直裝昏,好找機會偷偷溜走這件事的時候,這老小子如果不是腦袋光禿禿,臉巴子也是光禿禿的,我想肯定鬍子眉頭頭髮叫根毛的都得起的炸起來了,狠得直磨牙,說自己經歷了半輩子的人生百味,看遍了無數人心叵測,沒想到最後竟然讓一個毛頭小子給坑了,爲了保護於平和他妹妹,他和步無歸真白白浪費了很多的力氣,也不至於最後要力戰血魔的時候,自己完全幫不上步無歸的忙,害得兩個人敗得那麼慘,還差一點搭上了性命。
步無歸倒是並沒有對這件事情十分的介懷,只是呵呵的一笑,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善惡到頭終有報,按照之前的狀況來看,那小子保不齊就遇到了那個躲藏起來了的附身在西里爾身上的傢伙了,估計夠嗆了,只可惜了他的妹妹,那小姑娘倒還像個好人,不像她哥哥那樣工於心計。
說實話,自從自己捲進了這次的事件裡,我就一直十分的迷茫,感覺自己一直左一趟右一趟,東奔西走的,忙忙叨叨的沒歇過氣兒,結果卻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嘛,最後到底要面臨的是個什麼東西,要解開的是個什麼謎團。
不知不覺的,自己好像又成爲了一個牽線木偶,自己身上的這些線一半被提在敵人的手裡,一般被提在半天河的手裡,被兩邊拉扯得暈頭轉向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隨着他們所設計好的故事走向一直髮展下去,毫無反抗的餘地……
此時之前遇到血魔的地方,已經是一片空空如也的大空場了,沒看到萬人血魔的影子,也沒看到謝必安的。
我心裡的大石頭此時算是放下一半吧,至少不是最壞的結果,沒有看到謝必安慘敗在萬人血魔手下,然後等着我們自投羅網的那一幕。
不過這裡也有些太安靜了,如果不是地上被天刑雷劫轟得龜裂的痕跡證明着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的話,我真會以爲之前所經歷的只是一場幻覺,一切都並沒有發生過了。
步無歸也是皺着眉頭,在思考着到底現在這裡是個什麼狀況,片刻之後,纔對我說道:“小二,你的眼睛現在能用麼?”
我點了點頭,也許之前盲目的去查看半天河留在我靈魂深處的那天衍寶鑑的上半部也並不全是壞事,雖然只學到了一些現在基本上用不到的強大手段,但是體內的靈力竟然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於是我趕緊開啓了我的陰陽眼最適合觀察的模式,朝着四周圍看去,視線擴展到了更加曠闊的地方,我發現自己這眼睛的力量好像再一次的昇華了,竟然能在一瞬間掌握了這片區域一大半的地理情況,這效果,我擦,快要趕上某歌地圖了。
可是,在我所掌握的這片區域裡,我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存在,沒邪穢的,也沒有生人的,以往我開啓這個模式的時候,就連周圍建築物裡面是否隱藏着什麼都能注意到,就算沒有,也可以肯定出這些建築物裡面是空蕩蕩不值得注意的。
但是這一次,就算我的陰陽眼再一次的升級了,可是那些神秘的古建築裡面的情況,我是一點也探查不進去,這些神秘的古建築就像被什麼魔法包圍着一般,成爲了我這探查手段的一個又一個的盲點。
我把我瞭解的情況告訴給了步無歸和鐘有爲,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我們的前進就再一次的陷入停歇不前的狀態之下了。
還好步無歸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在之前尤蘭達得到的記憶裡,提到過這個地方,並且提到了一個殿堂。
步無歸便覺得,這殿堂應該是這裡最特殊的一個存在,黑大衣集團來了這裡,很有可能最後的目標就是那,找到那裡也許會有什麼收貨。
可是那個建築物是什麼樣,具體在什麼位置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萬幸尤蘭達講過,那個殿堂的大門雕刻者一種比較特殊的圖案。
於是步無歸便對鐘有爲說道:“鍾科長,記得有一隻手鐲在你手裡呢吧,參照着那個手鐲上的雕刻,我們應該就可以找到那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