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盆的大雨說來就來。
左小縛駕駛的悍馬車比預定時間提前了五個小時到達了預測地點,入口處赫然寫着幾個大字:歡迎來到怪風鎮。
易路紅在後面車座上睡得正香,她的美果然名符其實,連睡覺都給人以一種十足的感官美。左小縛駕駛着汽車,緩緩的駛進了這個小鎮,因爲還不確定到來的是不是要找的地方,左小縛很小心的注意着兩邊的建築。
古代建築,清一色的瓦房。
安靜的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
不遠處,終於有一家亮着燈光的旅社,門口站着兩個人,像是在爭吵着什麼。男的一方後面還躲着個女人,女的站在外面,身上薄薄的衣服已經被雨水侵溼。
左小縛將車子停穩,然後隻身一人下車。快速移動腳步到門口處躲雨,走近了才聽到他們的爭吵。原來是男主人有了新的女友,就不要這個白吃白喝的女人了。
左小縛剛到此地,也就不方便打擾別人的私事,只是看着擋在門口的男人問道:“請問這裡可以入住嗎?”
男人不屑的看了一眼道:“有,不過很貴的!”
外面淋溼的女人看了一眼左小縛,然後一巴掌甩給了門口的男人。左小縛適時出手攔了下來,道:“吵歸吵,動手似乎不是那麼回事吧?”
這個女人的出手速度很快,男人都沒反應過來,卻看到左小縛已經握着女人的手腕。男人的眼中滿是恨意,彷彿這種愛打的事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如今終於有人遏制了她。
淋溼的女**罵道:“哪來的狗,多管閒事?”
左小縛一聽,手上一用力,將那個女人甩了出去,“注意措辭!”
淋溼的女人滿臉的憤怒,明顯的覺得自己被欺負了。雨水打在她那清亮的臉龐上,彷彿和淚水也混合在了一起。站了片刻,便瘋野似的跑進了雨中,繼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左小縛站在那裡,雖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但是被別人這樣謾罵是他不能容忍的,然而在聽完男主人的解釋之後,他連心中那最後一絲的憐憫之情都沒有了。
男主人問清楚了左小縛的來意之後,便是大大方方的開了門,然後還幫忙把左小縛的行李拿進了客房,只是有一點可惜的是,因爲時逢大雨,所以客房比較緊張,整個旅社只剩下一間單人牀的客房了。無奈之下,左小縛只好領着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易路紅入住在了這裡。
夜幕降臨,外面的雨似乎還沒有停的意思。
左小縛看着牀上睡的正香的易路紅,一時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單人牀是挺大的,可是易路紅四腳朝天的睡覺姿勢早已佔去了一大半。剩下的空間自己就蜷縮在那裡都會感覺到憋屈,更不用想如果早上醒來,這丫頭看到自己躺在她的牀上,又該胡攪蠻纏說自己人品有問題了。
算了,不能睡,就先不睡,是在不行,沙發上窩一會也不去招惹那個嘴。
左小縛走近窗戶,外面的雨依舊下的很大,微弱的路燈像是不存在。突然的,透過窗簾他似乎又看到剛纔那個逃走的女孩,她怎麼還站在那裡,滿身的雨水,瘦弱的身子。
只見男主人打着雨傘走向女孩,雨傘卻被那女孩憑空撕破。這下兩個人都暴露在大雨中了,男主人雖然也被淋溼了,但還是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女孩,但是從女孩面目上那堅定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絕不會做出讓步。
微弱的燈光下,男主人嘆了口氣離開了女孩。
女孩破口大罵了幾句,然後像是在發表什麼威脅一般,說完邊走。
既然睡不着,何不出去走走,或者找人聊聊天,問問這邊有什麼“形跡可疑”的女人,也好儘早將第二塊碎片帶回指揮所。
易路紅依舊睡得很香,微弱的呼吸聲,動人的臉龐,一起一伏的胸脯,衣服裡高聳入雲的胸部……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在向左小縛招手,也彷彿在說:快過來,扯開……
左小縛看了片刻,笑了笑,搖搖頭離開了房間。
走到一樓入住登記處的時候,剛纔躲在男主人身後的女孩已經又躲進了裡面的被窩裡,身體裹得緊緊的,只露出兩隻惶恐的眼睛,看到左小縛過來,便急忙埋頭鑽進了被窩。
男主人正在吃着花生米,旁邊一瓶剛開的二鍋頭散發着濃烈的刺鼻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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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縛覺得此人至少有40歲,二兩個和他糾纏的女孩也都不過20來歲,看上去正值花季,而這個男人長相一般,甚至說還是個武大郎型號的,怎麼就那麼受歡迎呢?先不說這個了,畢竟自己遠道而來,要打聽的事情還很多。爲了先套套近乎,左小縛指着貨架上不多的一瓶二鍋頭道:“大哥,給我也來一瓶!”
男主人看了一眼左小縛,剛纔的感激現在已經不復存在,只是象徵性的取下來,然後道:“10塊錢。”
左小縛遞了一張過去:“不用找了,剩下的算是我的花生米錢!”
男主人的臉上露出了一點點的微笑,然後往盤子里加了一些花生米。
“這裡的裝潢、設施,看上去像是專門爲遊客們設計的!”左小縛找來凳子,和男主人坐在了一起。
“怎麼說呢,我們這裡也算是古代遺址了,現在開發出來做旅遊區了!”男主人似乎很高興說這些值得讓他驕傲的事情,臉上的愁雲也暫時消散了。
“不錯,不錯,在家門口就有人往這裡送錢來!”左小縛笑着道:“來吧,老哥,小弟剛送北方過來,敬您一杯!”
“北方來的?”男主人的臉上閃過一道疑雲,雖然很快,但是因爲是普通人,所以並未做到不露痕跡的地步。
“唉,北方來的。這個季節北方太冷了,也就出來這邊玩玩了!”左小縛急忙接話道。
“本人姓王,排行老三,這裡的人都管我叫王老三!”王老三說完一口悶完了一杯酒。
左小縛知道規矩,“小弟左小縛,無業遊民,叫我小縛就好!”說完也一口乾了整杯酒。火燒喉嚨的感覺,但是下肚之後卻又是幾分溫暖。第一次和這種高度數的烈酒,左小縛並不排斥。
兩人就一直在聊天,左小縛從這裡面知道了王老三在這裡也算是個混的不錯的人物,不光這種家庭式旅社有三家,小酒樓就有兩個,還有一個檔次奢華的娛樂中心。這人只有掙錢的命,沒有花錢的命,放着好好的娛樂城不去享受,跑過來這裡小旅社與自己的小情人鬼混。他這個小情人也就是剛纔逃走的那個女生,說來也氣氛,本來答應給他做小三的,卻到現在還沒有被碰過。還整天大把大把的花錢,錢一分一分的掙,她十分十分的花。
小屋裡的女孩是他老婆的妹妹,因爲老家的老人生病過來拿錢的,卻被那個小女人擋在門外,王老三雖然再怎麼不是人,這次也看不慣了,指着那女孩便是破口大罵。基本上意思是這樣的:老子天天給你大把的錢花,也得不到一點好處,現在老子家裡要用錢了,尼瑪的什麼都不是,還不讓給。
這半個小三的名字叫李春紫,長的很標緻,就是做事沒頭沒腦,給她多少錢都能讓她在很短的時間內花完,但是到最後竟然不知道自己花到哪裡去了。
王老三老婆的妹妹叫吳雲,膽小怕事。她姐這次也就是要讓她出來見見世面,才強行將她留在了她姐夫身邊,第一要看着他,第二要拿到錢。
幾杯酒下肚,兩個人都已經有幾分醉意了。俗話說,酒絕對是個好東西,任何兩個陌生人都可以在把酒言歡之後說出對方想知道的話語。
“老三,你都不怕那個女孩報復?我剛纔看她那麼生氣!”左小縛拍着王老三的肩膀提醒道。
“報復?不瞞你說,她也是個北方人,還不是我收留了她,長的那麼靚麗,流落在街頭,還不是會被別人騙去做這做那的?”王老三語重心長的說:“要說,我都能算她半個爹了!”
左小縛笑了笑,“和你的女兒談恩愛,真有你的!”
“不是,那麼你不懂!當親情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其實什麼都無所謂了,只要感覺還在,過的舒服就好!”王老三笑道:“你那個美人也不錯哦!”
左小縛勉強的點了點頭,這都是什麼邏輯,不行不行,卻扯越遠了。
又是兩杯酒下肚,王老三咳嗽了兩下,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老三,這個鎮上有沒有什麼奇女子啊?”左小縛切入正題問道。
“什麼奇女子?”王老三砸吧着嘴,“我們這裡哪年都有幾個女孩考上牛逼的大學!”
“不是說考大學,其他的奇女子也可以啊!比方說精通琴棋書畫、……”左小縛心中覺得,既然是華族的後人一定是個非同尋常的女人,易路紅還不是個奇女子,外國人都搞不定的翻譯她都能搞定。
“隔壁的老張他媳婦,一年生了兩個兒子;鎮中心老劉的女兒一年出了三次嫁;我服務中心的阿英,20歲就做上了媽咪的一號交椅!”王老三數落着自己知道的事情,說着說着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