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的家本來就在噶禮雪山的山裡面,她之所以往相反的方向走,就是希望可以找到人幫助她,幫她找到遺失的丈夫,幫她帶着孩子們回家。
左小縛和易路紅爲目標有了希望而欣喜不已,易路紅上了汽車,在後面爲少婦和她的孩子們整理出了一個溫暖的小窩。
左小縛走過去,想要幫她抱起那個小男孩卻被阻止了。
“如果可以,我想我們能送你們回家!”左小縛知道自己不是壞人,可是這個怎麼能解釋的清楚?
少婦的心裡很矛盾,既想他們幫自己,又害怕上當受騙。
“這裡方圓好幾百裡都沒有人家,如果我們走了,你和你的孩子們將何去何從?”左小縛只好拿現實來說話。
小男孩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母親,像是再鼓勵媽媽。就在少婦考慮的那一剎那,小男孩掙脫了母親的懷抱,顧自跑上了汽車。
左小縛笑了笑道:“走吧,我們不是什麼壞人,要是的話……”
少婦挾着懷中的嬰兒走進了汽車,她沒有別的選擇,目前的現實她再清楚不過。如果丈夫還活着的話,那麼早一點找到他,就會多出很多希望。
汽車裡的暖氣開得很足,暖暖的。
少婦和她的孩子們在後面的小窩裡慢慢的熟睡了。
左小縛和易路紅相視一笑,他們雖然沒有孩子,但很是理解照顧孩子的媽媽的心情。她們寧願自己受苦,也不要自己的孩子面臨危難。
法拉利的速度在這樣的道路上已經不能快速行駛了,左小縛小心的駕駛着,因爲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脫離道路。
安靜的道路,黑黢黢的,只有一點車燈的光亮。
汽車慢慢的行駛,直到天亮。
清晨時分,天空中泛出一點微弱的白光。
易路紅用手將車窗玻璃上的蒸汽擦掉,外面一片白雪莽莽。
少婦和她的孩子們好像很久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一個個還在打着小呼嚕。
汽車依舊在行駛着,左小縛的耳朵好像聽到了一點點不平常的聲響,他不知道是什麼,只是感覺有些異常,而且汽車行駛起來也有些波動。
少婦卻突然醒來,大叫道:“停車!”
汽車戛然而止,左小縛和易路紅面面相覷。
少婦丟下兩個孩子在車裡面,自己衝了出去。
眼前的景象她再熟悉不過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噶禮雪山唯一的小鎮,而這個自己昨天到來求助的小鎮就這樣的被大雪掩埋了。
她恨這個小鎮上所有的人,因爲她的哭訴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大家都罵她,她才選擇走到更遠的地方去尋求幫助的。
大雪還在不斷的滾翻着,想要將整個小鎮全部堙沒。
左小縛下車的時候,小鎮的影子都沒有,只是一片片雪海,還有邊上滾翻着的幾輛汽車。
少婦感覺,這應該是報應。整個小鎮是噶禮雪山最安全的地方,不想今天卻也被大雪掩埋。只見她雙手合十,跪在雪地裡,最裡面唸叨着聽不懂的話語,然後俯首叩頭。
左小縛雖然感到疑惑,但還是有點心虛,目測眼前大雪覆蓋的位置,如果不是自己及早停車,估計現在掩埋在大雪之下的還有自己的法拉利了。
易路紅也走了出來,“小縛,我們可以幫他們嗎?”
左小縛當下全身熱量翻滾,可是不消片刻卻又消失殆盡,“雪太厚了,我的全部能量也不能融化這些雪,再說我們要帶她一塊進山,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呢!”
少婦走過來道:“誰也救不了他們,這是他們的命,這麼厚的雪,估計早就凍成冰人了!”
易路紅看了她一眼,怎麼感覺這個少婦的心那麼的毒辣。卻又無可奈何的走進車裡,拿出了登山的裝備和一些食物。
少婦推醒了自己的孩子,幾個人站在汽車前面,看着眼前那剛剛堆砌起來的雪山,四周的景象一個模樣,一時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左小縛只得看着少婦,他和易路紅除了眼前這個髒兮兮的婦女身上帶着些碎片的能量外,別的一無所知。
少婦閉着眼睛,感受着空氣中微弱的氣息。
過了片刻,只見她眼睛一亮指着北面的天空道:“就是這個方向!”
左小縛揹着小男孩,易路紅拿着裝備和食物,少婦懷抱着那個襁褓中的嬰兒,慢慢的向雪山上登去。易路紅密切的注視着碎片的位置感應,只要有關於碎片的信息,她都可以第一時間收到。
少婦並沒有直接帶着他們往自己家鄉的方向走去,她要帶他們去她丈夫失蹤的地方。
晨曦,萬子強再次從駱海花無恥的折磨中甦醒過來,見外面的天空已經大亮,便沒有心情理會駱海花的溫情,只是蠻橫的將她推到一邊道:“快穿衣服,我們要出發了!”
駱海花噘着小嘴道,“我們不是來這裡消遣的嘛!”
萬子強看都不看她一眼道:“那你就留在這裡消遣,等我回來的時候帶你回家!”
駱海花急忙從牀上一躍而起,在衣櫃的鏡子前,搔首弄姿,展示着自己還算不錯的身材,見萬子強將要離開房間,這才穿起衣服追了出去。
車隊早已準備就緒,駱海花穿的亂七八糟就跟着跑了出去,才趕上了萬子強的汽車。
萬子強一手拿着地圖,一手開着汽車。
可以看到地圖上表明的下一站:馬紮一村落。
這個村落就是左小縛他們行進路線的上端,雖然不在一個層次,但是一上一下,幾乎在同一平行線上。
“到這個村落後,我們就要步行了!你要是不想吃苦頭的話,可以呆在那裡,靜靜的等我們回來!”萬子強提醒道。
駱海花就好像沒聽見,沒有穿好的衣服也賭氣不穿上去,甚至還故意往下拉。她以爲自己的身體是自己最值得驕傲的東西,只要是男人都會跪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萬子強見她不理不睬,也就不理她,看着她這幅模樣。他有些氣憤,當下一股異能無形的發了出來,迫使駱海花身上的衣服整齊的歸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