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材修長、體型完美、烏黑長髮,一襲黑色風衣,臉上帶着一副大得誇張的墨鏡,看不出任何表情。隨意坐在平時本來是酒吧總經理白鬥狼坐的位置上,不怒而威。
女人淡淡的說道:“你可知道錯了?”
白鬥狼站在辦公桌前,不敢擡頭,手心全是汗:“青姐,我用人不當,還請責罰。”
站在一側的保安隊長一聽,全身冷汗,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全身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墨鏡遮住了女人的眼睛,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跟着我這麼多年,身上留下了不少刀傷槍眼吧。”
白鬥狼額頭密佈冷汗,:“那是青姐看得起我,不敢居功”。
女人淡然的說道:“那你該知道,我的做事風格吧。”
白鬥狼咬了咬呀,沒有猶豫,豁然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保安隊長,把他的手摁在桌子上,手起刀落,三根血淋淋的手指應聲而落。
那保安隊長也算有骨氣,疼得牙齒上下咯咯打架,硬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白鬥狼低喝一聲:“滾。”
那保安隊長如獲大赦,用衣袖捂住傷口,趕緊逃命般跑了出去。
女人冷哼一聲:“看在是你小舅子的份上,饒他一命。”
白鬥狼低着頭不敢看眼前的這個女人,:“青姐,對不起,我老婆就這麼一個弟弟。”
女子豁然站起身來,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好一頭過江龍,竟然把爪子伸到我這裡來了,總有一天,我會親手剁了你的龍爪。”
白鬥狼終於鬆了一口氣,知道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說道:“青姐,下面有人鬧事,我得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兔仔子。”
陸山民冷冷的看着眼前這個肌肉男,淡淡的說道:“大道理我不懂,但山裡人都知道是個帶把兒的爺們兒就不能欺負女人”。
肌肉男哈哈大笑:“艹,你腦袋有問題吧,這裡是酒吧,到這裡來要麼是來泡妞的,要麼是來被泡的”說着冷笑一下,“要麼就和你一樣是來捱揍的”說完,一隻大手就掄了過來。
剛纔的一拳,肌肉男已經知道陸山民的力量極大,這一拳看似進攻,實則是在試探。陸山民擡手格擋,對方的拳頭並沒有打在陸山民身上,在接近的一瞬間化拳爲掌,抓住陸山民手腕,陸山民正奇怪對方這是要幹什麼,一股巨力傳來,生生要把陸山民拉過去。陸山民冷哼一聲,跟自己比力氣,還沒輸誰。正準備用力把對方拉近,轉瞬間,對方整個身軀竟然迅猛的撞擊過來。陸山民沒有在意,另一隻手直拳打出,“呼”,但是這一拳並沒有打到對方身上,對方的另一隻手張開,準確的抓住了陸山民的手。兩手被抓住,對方雄壯的身軀轉瞬即到。陸山民暗叫一聲糟糕,對方的肩頭已經狠狠的撞在了胸膛。
陸山民蹭蹭後退四五步才穩住身形,感覺胸口一陣氣悶,這才驚訝的發現對方的力量比自己竟然差不了多少。剛纔的一拳把他震退,估計是對方沒有使出全力的原因。
酒吧角落的一處,曾雅倩淡淡的看着場中的打鬥,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擔心。對着身旁的中年男子說道:“遠山叔,他能打贏那個肌肉男嗎”?
如果陸山民看見這個中年男子,一定能認得出這人就是那晚兩秒之內就把他打趴下的風衣男子。
方遠山沒有直接回答,“雅倩,這不是武夫的時代,他再能打又有什麼用”。
曾雅倩微微一笑,“話是這麼說,但是哪個少女不喜歡充滿男性野性的英雄”。
方遠山無奈的搖搖頭,“雅倩,你還小,等你在大一點,就會知道真正掌握這個世界的英雄不是拳頭有多厲害,而是腦袋有多靈光”。
曾雅倩呵呵一笑,“遠山叔,你這句話可有問題”。
方遠山皺了皺眉頭,“什麼問題”?
曾雅倩充滿柔情的看着遠方的陸山民,“腦子和拳頭並不是非此即彼的關係,雖說他拳頭硬腦,袋就一定不能靈光呢”。
方遠山搖了搖頭,曾家老爺子都勸不動,更何況自己這個外人,沒有再勸曾雅倩,看着場中淡淡道:“我去過馬嘴村,那裡的獵人並不都是像這小子這樣擁有變態的身體,他確實是個異類,他的毅力也很堅韌,所以不能用常理來判斷他的勝負,不到最後一刻,我也不知道誰勝誰敗”。
曾雅倩得意的一笑,“我早就說過,他跟別人不一樣”。
肌肉男的打法,陸山民從來沒見識過,不過對於見識淺薄的陸山民來說,除了散打,幾乎對所有武術流派都沒什麼瞭解。
兩人進入真正的戰鬥,陸山民才發現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幾乎都是被動挨打防守,很難打到對方。而且對方的打法變化之多,讓陸山民應接不暇。拳、掌、肘、膝、肩頭、幾乎每一個部位都是對方進攻的武器。
兩人的打法都很強硬,不遠處的鄧超劉凱羅燕周芊芊等人都看得心驚膽戰,一開始就躲在遠處的陳洋則笑眯眯的看着場中的打鬥,坐在不遠處的葉梓萱則看得心臟砰砰亂跳,這樣的場景對於她來說,絕對震撼,以前只是在電視上看過這樣的打鬥,身臨其境,激動得她兩個粉嫩的小拳頭緊握,恨不得立馬衝上去親自參加戰鬥。
走出辦公室白鬥狼和那帶墨鏡的女子剛好看到這一幕,白鬥狼眉頭緊皺,金帝酒吧還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兒,今天還當着青姐的面出事,趕緊準備上前去阻止。墨鏡女子淡然的看着舞池中打鬥的兩個人,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管。白鬥狼停住腳步,站在這個令他又敬又畏的女人旁邊,靜靜的看着樓下。
肌肉男的步法看似散漫毫無章法,但墨鏡女子,白鬥狼以及另一側的方遠山都能看出來,步法中一掰一扣,而且自然流暢,一看就是多年浸淫八卦掌的好手,只不過他的打法中又加入了一部分泰拳和西洋拳法的技法。
肌肉男越打越心驚,無法想象陸山民的身體素、反應能力以及防守能力會如此變態,散打併不能完全算是實戰武術,更多是一項體育運動,因爲散打的限制太多,不能用肘,不能用膝。在真正的生死相搏中,散打和泰拳等其他武術還是有一定差距。但就是這樣一項體育運動性質的拳法,竟然讓他久久的攻不下來。
墨鏡女子眉頭輕微的皺了皺,發現陸山民竟有些面熟,想了片刻,原來是他。一個工地上小小的打工仔,竟然能進得了金帝會所。
“這兩個是誰”?
白鬥狼回答道:“穿黑背心的那人叫卓宇,是卓爺的遠房侄子,另外一個是跟曾家的那位寶貝千金一起來的”。接着又有些奇怪的說道:“他們一起的還有葉宇軒的女兒”。
“葉宇軒”?墨鏡女子眉頭緊皺,“他的家人不是從來不跟這些富二代接觸嗎”?
白鬥狼點了點頭,“是啊,她是跟另一個叫羅燕的女孩兒一起來的,估計也是偶然,和這小子沒什麼關係”。
說着有接着說道:“來這裡的人,我都有詳細的記錄,那小子叫陸山民,青姐你一向注重挖掘人才,陳然曾經向我彙報過,說這小子還算不錯,還聽陳然說他跟海少爺走得比較近,他今天能到這裡來,我也很意外”。
墨鏡女子看了看樓下,淡淡的說道:“差不多了”,接着又淡淡的說道:“給卓叔叔打個電話,讓他好好管管他的侄子”。
兩人打得氣喘吁吁,正準備再次撞擊在一起,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
“放肆”。
白鬥狼的阻喝聲讓兩人停了下來。
白鬥狼來到兩人中間,面色冷然的說道:“金帝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嗎”?
金帝酒吧的老闆白鬥狼,凡是在東海有點臉面的人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能鎮得住這種地方的人,起能量可見一斑。卓宇立馬換上了笑容:“狼哥,哪敢,這小子找我麻煩,我這不想教訓他一下嗎”。
白鬥狼冷冷的看着陸山民,“你叫陸山民”?
陸山民冷然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自己也是在酒吧看場子的,白鬥狼既然是能鎮住金帝酒吧的老江湖,是非對錯自然不會聽人的一面之詞,跟他講理那是浪費口水,他只要看一下就知道怎麼回事。至於他要怎麼處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到此爲止,下不爲例。”
卓宇有些不服氣,“狼哥,我正打得興起呢”。
白鬥狼冷冷的看了卓宇一眼,“要不要跟我打一場”?
卓宇愣了一下,立刻連連搖頭,“狼哥說笑了,我哪是你的對手”。
白鬥狼冷冷的看着陸山民,眼神中充滿肅殺之氣,陸山民擡頭挺胸,淡淡的和他對視,毫無躲閃。他的眼神很冷,有種藐視衆生高高在上的感覺,“年輕人,現實不是武俠小說,英雄往往都會死得很慘。”
陸山民冷笑一聲,“我不是什麼英雄”。
白鬥狼冷哼一聲,朝着二樓走去,經過羅燕身邊的時候不屑的說道:“到這裡來玩就要有被人摸屁股的覺悟,一驚一乍會害死人。”
本來已經不哭的羅燕一聽到這句話,嚇得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一羣人不歡而散,走出酒吧的時候,憑陸山民長期打獵培養出來的敏銳力,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看。這種感覺看不見摸不着,不禁泛起一股寒意。
白鬥狼走到墨鏡女子身邊:“青姐,陳然說得沒錯,那小子到是個人才,面對我的目光竟然毫不退縮”。
墨鏡女子沒有做出評價,淡淡道,“東來在你這裡借了多少錢”?
“哦?不多,一百五十多萬。”
墨鏡女子眉頭微皺,顯示出不悅。
白鬥狼趕緊說道:“陳然那裡前前後後估計借了有兩百多萬”。
墨鏡女子眉頭皺得更深:“那個酒吧裡的女孩兒還沒玩兒膩嗎”?
白鬥狼低頭說道:“哦,聽陳然說海少爺這次挺認真的”。
“我在問你”。
墨鏡女子語氣平淡,卻讓白鬥狼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海少這次認真了”。
墨鏡女子沒有再說話,緩緩的朝會所後門走去。
“青姐”?
墨鏡女子頓了頓腳步,“還有什麼事”?
白鬥狼吞吞吐吐的說道:“海少借的錢”?
墨鏡女子繼續擡腳走去,“我找你借錢了嗎”?
白鬥狼擦了擦汗,趕緊搖頭,“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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