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這麼做,實在是不地道。”張氏扶着王氏,嘴裡卻忍不住的嘟囔起來:“在咋,咱們可是一家人,他們家咋能悄悄的就搬走了?”
張氏着話,見白老漢和王氏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她卻是的越來越帶勁兒:“這就算是三弟一家對咱爹孃有啥誤會,清楚不就行了?哪用得着做這麼絕啊?他爹,你是不?”
白高文聽到張氏的話,反應過來後,連連點頭,道:“是啊,爹孃,三弟這樣做,實在是讓人寒心啊。”
不得不,白高文的心底早已嫉妒的發狂。
若是之前,白高文還有些愧對三房,可是現在,白高文卻滿心底的嫉妒。
而在他心底也和張氏一樣,升騰起一個想法,那白家三房賣醋竟然真的這麼掙錢?這又是買驢,又是買房的,這是掙了大錢啊!
早知道這樣,早知道這樣……早知道他也去跟着白高忠去學釀醋了,這樣不定,發大財的就是他們大房啊!
以前,在白高文的心底一直覺着白高忠賣醋就是個賤業,是個不掙錢的,農人嘛,還是要好好種地,這樣纔能有糧食,有銀錢。
而現在,白高文卻是打從心底開始後悔了。
張氏和白高文這麼一唱一和的着,直接氣的白老漢和王氏險些厥過去。
王氏氣的咒罵了半天,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王氏越想越氣,想到白家三房買了老油頭家的房,住上了青磚大瓦房,他們一定是掙了不少錢!
想到這個,王氏的心就跟被揪住一樣,急切的不行。
張氏看着王氏的神色,也跟着點頭附和道:“娘,您的對,咱們不能這麼算了,三弟做的實在不地道,這就算是鬧到外面去,那外人也一定會站在爹孃這邊的。”
提到這個,王氏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王氏想到白高明給他們想的法,一雙渾濁的雙目早已被貪婪和嫉妒矇蔽了目光。
他們本就想着去找白家三房理論,現在白家搬走了!他們更要去找白家三房理論去!
……
天光大亮,遠處響起陣陣雞鳴聲。
白家三房一家歇息了一晚上,早早起身開始收拾屋。
白高忠和沈氏先去收拾醋房,而白錦和白守信則去收拾幾人的屋。
一家人正忙得不亦樂乎,忽然就聽到院門被人嘭嘭嘭的敲響,聽聲音,這敲門聲還挺急切。
白錦正疊被鋪牀鋪,白守信則拿着抹布在擦灰,聽到外面的敲門聲,白錦中動作一停。
他們一家纔剛搬過來,就有人來找了?
“一定是大舅舅來了!”白守信到很是高興,他忙將手中的抹布仍在水裡,轉身蹬蹬蹬的跑出去。
白錦低頭準備幹活,卻忽然想起昨晚沈大虎離開時,他昨個兒請休了一天,今天得在衙門值着,趕不過來幫忙,還過幾日再來看他們。
所以這來的一定不是沈大虎。
不知爲何,白錦忽覺心頭有些不安,她身頓了頓,終是放下手中活計,轉身出了屋。
彼時,白守信興沖沖的打開遠門,沒有見到沈大虎,倒是見到了站在門外的張氏。
“守信啊。你爹孃呢?”張氏神色很是怪異,她低頭瞥了一眼白守信,問道。
白守信看到沈氏,卻是高興不起來。
他雖然年紀,卻也知道大房和他們三房之間有了嫌隙,還知道白妙欺負他姐,所以他見着張氏也沒個笑臉。
“我爹孃在忙。”
“哦,那你快讓你爹孃出來見……”
“跟他一個娃這麼多幹啥!”
不等張氏完,忽聽張氏身後有人出聲,緊接着,就見張氏被身後那人推開,走上前來,正是寒着一張臉的王氏。
而王氏身邊還跟着面色難看的白老漢。
“你爹孃呢!叫那兩個畜生出來見我!”着,王氏一把推開白守信,就進了院。
王氏和白老漢一進院,張口就大聲叫嚷起來。
“白高忠你個不孝的畜生!給我出來!”
白錦剛出門,剛好看見王氏推開白守信大步走來,大聲叫嚷的樣。
白錦心底一個咯噔,只道她方纔的不安果然是真的。
白錦快步走向白守信身邊,拉着白守信的手,看向白老漢和王氏,淡淡道:“爺,奶,我爹孃還在忙,請等一等。”
“忙啥忙?忙着搬家嗎?忙着避開我們,避開他們的親爹孃嗎?!”王氏一臉火氣,張嘴叫罵的聲音更是大。
跟在身後的張氏也走上前,卻是笑的溫和對白錦道:“錦丫頭,你快去將你爹孃叫出來啊,可不能讓你爺奶在外面乾等着,這可是不孝的啊。”
白老漢和王氏聽着張氏的話,看着白錦的面色也甚爲不善。
尤其是王氏,她看着白錦的目光哪有當奶奶的一絲慈愛,有的只是厭煩和憤怒。
王氏想着,若不是因爲白錦這個賠錢貨!白老三咋會三番四次的跟她作對?
“孽障!你也想學你爹孃做那不孝的事情!讓我們兩個老的站在外面乾等着?”
王氏的唾沫星都噴濺到白錦的臉上,再看王氏那一臉猙獰的模樣,若是以前的白錦,還真的會被王氏給嚇住。
“爺奶,你們這一來,我都來不及話,你就一口一個畜生孽障的,還我們不孝的,我真是不明白我們哪裡又惹到你們了。”白錦退後兩步,避免王氏在往臉上噴唾沫,淡淡道。
白錦冷眼看着他們,淡淡道。
“不明白?!你爹孃做了啥事你能不知道?”王氏看着白錦就來氣,聲音更是一聲比一聲的大,就像是想將周圍的人給招來一樣。
白錦秀眉微蹙,看白老漢和王氏這架勢,氣勢洶洶的,顯是有備而來,目光在一轉看向張氏。
只見張氏站在王氏身後,一張臉神色怪異,卻帶着一絲幸災樂禍。
“……這是咋了?誰在院裡大呼叫的?”這話,就見白高忠和沈氏兩人行色匆匆的從屋後的醋房走來,二人臉上滿是汗水,顯是剛乾完活。
“爹,娘?”
白高忠和沈氏一出來,看到站在遠離的白老漢和王氏頓時愣住了。
而與此同時,白錦拉着白守信往後退了退,她彎身湊近白守信的耳朵耳語了幾句。
“……啊?爲啥要去叫……”
白錦急忙捂住白守信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