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郎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陰沉,隨即就見他面色慘白的看着白錦,一臉痛苦又艱難的出聲問道:“白錦姑娘,你,你沒有叫人嗎……”
白錦搖了搖頭,她垂眸看着面前的劉言郎,腦海中還是會不經意的想起前世自己所遭遇的一切!
前世是她自己眼盲,也是劉言郎這個人面獸心的僞君害的自己一生悽苦,最後凍死在路邊。
如今再見他,即使白錦將他當做一個陌生人來看,心底雖沒以前的那般很,卻也不願見到他!
劉言郎見白錦不話,又看了她一眼,卻在她眼中看到那一閃而過的冷意。
劉言郎心底一驚,只道難道上一次自己連同白妙做的事情,白錦還記在心裡,還未曾原諒他?
他咳嗽一聲,面上苦笑着道:“白錦姑娘,我知道你怨恨我,若是你不願見到我,那,那你就先走吧……”
如此着,劉言郎卻是想,若是白錦真的對他沒有任何心思,一走了之,他就馬上到底不起,然後痛叫,將大邱村周邊的村民都喊過來!
白錦扶起了劉言郎便收回了手,急忙退後兩步,她眼底除卻恨意還有厭惡。
不過今天的事情,劉言郎也算是幫了她。
垂眸想了想,白錦也不看劉言郎,只淡漠道:“方纔多謝你了。”
劉言郎脣角微微彎了彎,隨即很快的壓下去,他搖了搖頭,卻是一臉深情的看着白錦道:“白錦姑娘,今天就算是其他人遭遇此事,我也會出來相救的。”
若是不瞭解劉言郎的爲人,別人還真的會相信了劉言郎。
可是如今的白錦,恐怕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劉言郎自己,就是第二個最爲了解劉言郎的人。
劉言郎爲人生性狡詐,自認爲自己聰明,考取了個秀才便眼比天高,而他更是會花言巧語,最會的便是用一張皮相還有花言巧欺騙別人。
而前世的事情更是證明劉言郎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豺狼,這樣一個人怎會捨身取義救別人?
聽着劉言郎這樣,白錦心底只覺諷刺又噁心,而也正是因爲劉言郎這樣,白錦卻開始懷疑方纔的事情。
爲什麼劉言郎就會“恰巧”的經過此地?
若是方纔她真的跑出去叫人,那現在外面人來了,就會知道暮雲深的爹來大邱村打傷了人,還會看到劉言郎救了自己,而且,他們還在這樣一個偏僻的林裡,難免不會讓促外人多想。
興許第二天,村裡就會傳出自己被劉言郎救了的事情,雖這個沒啥,但是這個終究還是對自己的名聲有損的。
而讓人看到暮雲深的爹在大邱村打傷人,想來若是大邱村的村民知道了,定會找暮雲深的麻煩。
這也是爲什麼方纔白錦跑了一會兒,卻又停下來的原因。
心中細細思索一番,白錦再看劉言郎的目光便有些複雜。
劉言郎只覺白錦的目光先是能看透他似的,他捂着胸口咳嗽幾聲,忙道:“白錦姑娘,你咋不話?”
白錦盯着劉言郎看了會兒,隨即搖頭道:“沒啥,我們出去吧。”
劉言郎咬牙,眼底閃過不甘。
他見白錦竟是離他遠遠的,咬了咬牙,剛走了兩步,忽然彎腰又蹲在地上,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
白錦腳下一頓,轉頭去看蹲在地上的劉言郎。
劉言郎咬着牙擡頭看着白錦,一臉痛苦卻又強撐的樣,艱難的道:“白錦姑娘,我的胸口有些疼,我,我恐怕走不了了……”
白錦垂眸看了一眼劉言郎,想了想轉身走出去。
劉言郎蹲在地上,低下頭,一雙眼中滿是算計和陰沉。
等白錦再次回來的時候,只見一男一女跟在她身後,正是大邱村的人,難得名爲趙老四,女是趙劉氏,這二人是夫妻,而二人肩上都扛着鋤頭還有鐵鍬。
一走進,白錦就對身後的二人道:“趙叔,我方纔路上遇到一個瘋便跑進了這裡躲着,誰知道那個瘋竟然也跟着進來,不過幸好劉秀才劉公恰巧出現,救了我。“
方纔的一點時間,白錦已經想好了。
若是她不叫人來,而是自己扶着劉言郎出去,那就更不清了。
反正暮鐵栓已經跑了。倒不如索性去外面叫人進來,將方纔的事情攤開來,那外人再看劉言郎身上的傷也會相信的。
果然,白錦完後,這夫妻二人一見是劉言郎,身上的衣裳還髒污了,連忙走過去扶起了劉言郎。
劉言郎聽到白錦的話,眼中神色便沉了沉,緊接着被人扶起來,劉言郎連忙擡頭道謝。
白錦跟在這幾人身後,並未上前去扶劉言郎,倒是同他保持了距離。
即使外人知道劉言郎救了她,但是男女授受不親,她一個女也不好去扶着劉言郎,所以外人也不會啥。
等出了林,走在路上,也碰上了大邱村其他人。
劉言郎是遠近聞名的秀才郎,見過他的人也不再少數,又因爲他和白妙鬧出哪一檔事情,別人就更加認識劉言郎了。
這不村民一見到劉言郎竟然被扶着出來,連忙上前詢問出了啥事。
趙老四連忙將白錦方纔的話了一遍,白錦畢竟是被劉言郎給救了,也沒啥好避嫌的,倒是也親自解釋了一遍。
劉言郎見來詢問的人越來越多,他咳嗽几几聲,便有人忙去關心劉言郎。
劉言郎喘了口氣道:“多謝大傢伙的關心,其實也沒啥,我就是恰巧路過此地,又聽見林裡面有人話,便過去看了看,誰知道便見一個自稱是暮雲深爹的男人正在堆白金姑娘不軌,我擔心白錦姑娘被那人傷害,便趕忙上前救人……”
“啥?暮雲深的爹?還對白錦不軌?”
“暮雲深的爹?他有爹嗎?!”
“……暮雲深的爹不應該是暮家莊的人嗎?他咋會來這裡?!”
一時間,圍觀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將暮雲深給牽扯上了。
白錦聽到劉言郎的話,面色頓時一沉。
村民還在詢問劉言郎,就見白錦忽然道:“那人只是個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