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耳聽到孫氏出污衊白錦聲譽的話,白高忠和沈氏簡直是氣瘋了!
沈氏雙目猶如噴射出火焰,怒瞪着孫氏,仿若是要將面前之人燒死!
“孫氏你個黑了心肝毒婦!逃命之時,我和我閨女從未分開過!我閨女更沒有看上什麼人!你簡直是滿嘴噴糞!不要臉!”
沈氏怒聲斥罵,面色鐵青,渾身都在顫抖。
跪在沈氏身邊的白錦輕輕的擡手握住沈氏發抖的手,無聲安撫着。
“青天大老爺!民婦可沒有撒謊啊!白錦這丫頭明明就是看上了鄭大少爺!酒樓走水她害怕,非要留下等鄭大少爺來救她!民婦的句句都屬實啊!”孫氏也急了!
沈氏和白錦這麼一,這不明白睜眼瞎話嗎?那白錦明明是被她鎖進屋裡面去了!
白錦嬌豔的容顏上仿若是覆了一層寒霜,她面色極爲平靜,轉眼冷漠而平靜的凝視着孫氏,緩緩道:“四嬸,你口口聲聲我不願逃走,而是要留下見什麼鄭大少爺,那你有何證據嗎?”
孫氏急的雙目噴火,怒瞪着白錦道:“我就是證據!是你跟我你要見鄭大少爺!我纔將你帶進屋的!”
白錦淡漠神色不變,聞言,她冷漠一笑道:“哦,原來四嬸所,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人證物證的。”笑容中滿是嘲諷。
世人皆知,給人定罪名,最要緊,也是最講究的便是人證和物證,哪怕有其中一樣,這人的話也算是可信一些。
“依四嬸所言,當時酒樓走水嚴重,酒樓內賓客四散逃命,而四嬸帶着我逃跑,我卻不顧逃命,非要留下來,見一個我根本不知道的人,這一切還都是四嬸自自話,試問,四嬸你無憑無據,只你一人言,又如何證明你的便是真的,而非捏造?!”
孫氏被白錦的話噎的張口結舌,一張臉更是氣的漲紅。
緊接着,白錦也不給孫氏話的機會,她轉眼看向坐在公堂上的劉正清,朗聲道;“青天大老爺做主啊,民女不知四嬸和四叔爲何要這麼冤枉於我,我們一家人受四叔和四嬸的約,來風月樓吃飯,飯間酒樓突然走水,試問,不管是什麼人,首要想的當然是逃命!”
縣太爺劉正清一手在長桌上點着手指,一手則捋着下巴處的鬍鬚,一副思索的模樣。
白錦話落,就見劉正清本能的點了點頭。
酒樓走水,人第一個想到當然是逃命,哪裡還會去想見什麼人?
“而當時,四叔他同酒樓的掌櫃認識,且還知道酒樓有條安全出去的密道,所以四叔便帶着我爹和我弟弟逃跑,四嬸則帶着我我娘逃跑,只半道上,四嬸突然離開,我和我娘遍尋不到,又因就樓梯走水嚴重,便先行逃出來。”
“你,白錦你個死丫頭!你胡八道!你放屁!青天大老爺!這個死丫頭她睜眼瞎話啊!”孫氏一聽白錦的話,當下就急了,面目猙獰的高聲叫嚷起來。
“四嬸我胡,可有何證據?”白錦冷聲道。
縣太爺劉正清看着下方兩家人,相比起孫氏的胡攪蠻纏和叫嚷,白錦的話卻條理清楚,有理有據,顯然是可信一點的。
孫氏還在那裡指着白錦高聲叫罵:“白錦你個不要臉的賤蹄!你明明是進屋等着鄭大少爺!明明是我……”
“是你什麼?”白錦在孫氏話之際,突然打斷孫氏,一雙烏眸更是直盯盯的盯着卜氏,冷聲道;“明明是四嬸什麼?”
孫氏一時間啞口無言,她能當着縣太爺的面是她將白錦給鎖進屋的?這不等於不打自招,告訴縣太爺,他們一家和鄭大少爺認識??
白錦冰冷的雙眸依舊直直盯着孫氏,紅脣輕啓,只聽白錦的聲音仿若帶着冰渣的刀,她道:“四嬸你啊,明明是你什麼?”
孫氏嘴脣哆嗦着,半天也不上話。
她能什麼?她根本不能將這件事情出來!
所以這個啞巴虧,她是吃定了!
白錦見孫氏的面色漲的青紫,卻是冷笑一聲,轉眼看向高堂上的縣太爺道:“縣太爺,民女所句句屬實,還請縣太爺爲我們一家做主!”
孫氏頓時就急了,她眼珠一轉,忽然想到啥,連忙喊道;“白錦你我沒有人證物證,那誰又能證明你的是真的?!”
白錦卻是不慌不急忙的道:“我娘。”
孫氏冷嗤一聲:“那是你娘!當然會爲你話!”
“哦。”白錦眼眸微垂,倒是沒有反駁,而是淡淡道:“既然我們都沒有人證物證,那便讓縣太爺徹查此事吧!”
孫氏被白錦一句話給憋的險些背過氣去,而白高明聽到白錦這麼,當下也急了。
不止白高明急,那鄭大少爺也急了!
不他和白高明私下見面談生意的事情,就那風月樓走水一事……
“錦丫頭,在咋我們可是你四叔四嬸啊!我們可是你長輩,你的親人啊!你咋能在青天大老爺面前胡,害我們啊!”白高明急的指責起來,面上卻是苦巴巴的,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白高明和孫氏纔是受害人!
白高明着,便用力扯了扯孫氏的衣袖,緊接着就見孫氏也大哭起來,嘴裡指責着白錦咋能這麼對待他們之類的話。
長輩?親人?真是可笑!
白錦溫婉的面上也帶上了委屈和害怕,她轉眼看着白高明,道;“四叔,您的對啊,你們是我的四叔四嬸,爲啥非要冤枉我,毀我聲譽啊!”
不就是裝嗎?好像誰還不會裝似的!
白錦完,就見身邊的沈氏也開始低頭抹淚,哽咽着反駁起來:“四弟,錦兒得對,咱們可是親人啊!你們咋能這麼毀壞我閨女的聲譽?還要害我們,我們可是將你們一家當做親人兄弟的啊!”
“是啊四弟,我們可是親兄弟,你,你咋能睜眼瞎話,編排我閨女,毀我閨女聲譽,你這是要逼死我們一家人嗎?”白高忠也開始哭訴起來。
白高明和孫氏張着大嘴,不可置信的盯着白家三房一家人!
三房一家的老實頭,蠢笨如驢,他們啥時候也學會裝可憐,睜眼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