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被楊氏罵的心底升騰起一股濃郁的恨意!
要不是楊氏這賤人,她和包大光早就在一起了!就是楊氏擋了她錢氏的路!
如此想着,錢氏瞪着楊氏的目中就充滿恨意,而楊氏自然也是如此。
她們二人先是互相咒罵,緊接着就發展成了動手撕扯。
二人都是孕婦,但是錢氏因爲大着肚子,自然動作就不如楊氏來利索了,但是楊氏身體肥胖,同錢氏撕扯着,一時間難分上下。
二人嘴裡叫罵着,互相撕扯着頭髮,忽然一旁來了人,見到楊氏被人打,他連忙蹬蹬蹬跑上來,一腳將撕扯着楊氏頭髮的給踹到,忙關心詢問起來。
“誒呦!可疼死我了!”
錢氏摔倒在地,劇痛難忍的慘叫出聲。
這邊,扶着楊氏的不是包大光是誰?
他一看到楊氏被人打,連人都沒有看,一腳就將人給歘了,待看清楚是錢氏後,包大光面色一變,也不敢看錢氏。
這邊錢氏捂着肚子還在哇哇的哭着,她一邊哭,一邊指着包大光叫嚷道:“你個殺千刀的!你咋敢踢我?!我懷的可是你的孩子啊!誒呦!好疼啊!疼死我我了!”
包大光本就心虛,尤其現在還有楊氏在,於是,包大光朝着錢氏啐了口罵道:“呸!賤人!誰知道你懷的是誰的種!你說是我的就是我的!我還說不是我的呢!”
包大光如此罵着,楊氏卻是滿臉出氣之色。
錢氏一聽包大光的話就咒罵起來,然她肚子確實疼的厲害,罵了幾句也就不罵了,直朝着包大光伸手急切道:“大光,我,我肚子疼,你快去給我找個大夫!”
此時的錢氏面色慘白,不似作假。
但包大光怎會爲錢氏去找大夫,現在楊氏在,他恨不得多表現自己。
就見包大光看都不看錢氏,只扶着楊氏道:“娘子,你沒事吧?咱孩子沒事吧?走,我給你找個大夫咱們快去看看!”
竟是完全不理錢氏。
楊氏恨恨瞪了一眼錢氏,同包大光離開。
而錢氏就這麼留在原地,她倒在地上嘴裡誒呦誒呦痛叫着,不一會兒,底下就有一片溼了,錢氏疼的慘叫,竟是無人管她。
最後還是有路過的,聽到錢氏慘叫聲,這才急忙趕過來。
見到倒在地上的錢氏,又見她下面竟然見了紅,這才連忙通知其他人,將快要疼暈過去的錢氏給扶回去。
錢氏發生這事,大房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尤其大房現在只有一個王氏。
還是村裡的好心人爲錢氏請了穩婆。
然而,錢氏被人踹了肚子,已是動了胎氣,又因爲耽誤了時辰,最終穩婆只能保一個。
而王氏毫不猶豫的就保了小的!
最後,錢氏果然生下一個男孩子,這邊王氏還高興着,穩婆就告訴她錢氏已經不行的消息。
王氏面上沒有什麼神色,錢氏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他們大房的事情!如今也算是活該!
最終錢氏就這麼沒了,如今看來,錢氏算計人心,最終還是被人心給算計了,包大光比錢氏還要無情,是以錢氏如此也算是報應。
王氏卻並不難過,他們大房終於有了大孫子。
錢氏的喪事只是簡單的辦了辦,甚至,都沒有入祖墳,就這麼另立了一個墓,且無人去看。
王氏得了大孫子,每日照顧大孫子又照顧白高文,雖說累了些,可是她高興啊。
又因大房現在連個男人都沒有,王氏便只能將家裡的幾畝地全部佃出去,如此,每月都能收取一點銀子,倒是也能養活他們三人,只是每日活的極爲艱難。
此時按下不提,年後,家家戶戶都也都熱熱鬧鬧的走了親戚,再過了正月十五,這個年也就算是過了。
每年正月十五,鎮上還有縣裡都會耍花燈,高淵和張秀娥看過京城的花燈,卻從未看過這鄉下的花燈。
鄉下禮節多,規矩多,這耍花燈,耍紅火也極多。
於是,在正月十五這一天,沈氏和白高忠陪着高淵夫婦二人去了鎮上看花燈,白錦和暮雲深則去了縣裡,正好,他們去縣裡可以同趙英一起聚一聚。
還是白天,縣裡就已經很熱鬧了。
白錦和暮雲深來到縣裡,便直接去了賈家。
前幾日,趙英和賈成貴已經知道,白錦和暮雲深回來縣裡,這不,聽到白錦和暮雲深來時的消息,很是高興,連忙親自去迎接。
四人見面自是極爲高興,他們現在是在賈家稍坐一會兒,便相攜着去了縣裡最爲熱鬧的一條街。
白日裡,縣裡的街上便是刷紅火,因爲過年,家家戶戶都出來鬧紅火,很是熱鬧,
白錦幾人來到一間茶館的二樓,看着下方的舞龍舞獅的紅火很是高興。
這還是隻是白天的熱鬧,到了晚上,縣裡整條街上都會點起花燈,是各式各樣的花燈,還有猜謎語的,套圈的,面具的應有盡有。
白錦和趙英二人因爲懷着身孕也不敢又太大動作,也不能擁擠,便只能站在上方看。
等到了晚上,四人沿着正街開始看花燈。
花燈各式各樣,果真是晃花了眼,很是漂亮。
除了看花燈,幾人套了圈,四人中,只有暮雲深最爲厲害,套中好幾個白錦看中的小玩意兒。
待幾人將整條街逛完,也就將近亥時了。
地方小,沒有宵禁一說,又是正值正月十五,是以現在是亥時,街上依舊熱鬧的緊。
逛了一個晚上,暮雲深和賈成貴擔心白錦二人的身體,於是找了個餛飩攤坐下,要了四晚餛飩熱乎乎的吃着,很是舒服。
待四人吃完後,街上竟是更加熱鬧了。
夜色深深,夜空之上掛着一輪圓月,還有點點星子,看着極爲璀璨。
而街上四處都佈滿了各式花燈,人羣擁擠着從街頭看到街尾,很是熱鬧。
白錦和趙英因爲懷有身孕,已經顯懷,爲了安全起見,自是不能往人羣裡擠的。
但是一年就這麼一次花燈展,自是想要看的盡興。
更何況,在晚一會兒,縣裡還有煙火表演。
於是,暮雲深和賈成貴便帶着白錦和趙英來到縣裡建造最高的酒樓。
因爲是全縣還有周邊各個鎮上的人都來縣裡看熱鬧,是以他們來時,那間酒樓已經被是人滿爲患了。
好在暮雲深和賈成貴兩個大男人護着白錦和趙英,最終他們四人還是到了酒樓的三樓。
此間酒樓夠高,視線更廣。
耳邊滿是人羣熙熙攘攘說話的聲音,就連他們四人說話都要湊近了說,才能聽到。
嘭嘭!
忽然兩聲眼花爆破聲響起,就見夜空之上已然點燃了煙花。
煙花絢爛,卻轉瞬而逝,然正是因爲這剎那間的美好,才惹來整個縣裡的百姓都駐足仰頭看着夜空中璀璨的煙花。
人羣擁擠,爲了保護白錦,暮雲深便站在白錦身後,雙手緊緊抱着白錦,不讓身後人擠到白錦。
這邊,賈成貴見到暮雲深的動作,眼睛一亮,當即也學着將趙英給抱在懷中。
趙英推了推就賈成貴,低聲道;“你幹啥?這麼多人……”
賈成貴卻是將趙英給抱緊了,低頭將嘴湊到趙英耳邊道;“幹啥,抱自己媳婦兒唄。”
趙英面色一紅。
他們此時身處酒樓三樓,因爲都知道登高望遠,看煙花也更能看清楚,是以這三樓可謂是人擠人,整個三樓四處都站滿了人。
這麼多人,當衆擁抱,趙英有些接受無能。
這邊,她推拒着,就聽賈成貴道:“我在保護我孩子,你幹啥推我?”
趙英紅着臉的瞪了賈成貴一眼。
賈成貴無奈對趙英道:“英子你看雲深人家兩口子。”
趙英看過去,就見暮雲深和白錦自然而然的抱在一起,二人同時仰頭看着夜空上面的煙花。
煙花璀璨的光亮映照在他們二人面上,將他們二人面上的笑容映照的清清楚楚。
二人郎才女貌,在加上煙花璀璨的光芒,即使他們二人站在人羣中,也難以掩蓋他們二人周身的光芒。
“真美。”趙英看着這一幕,面上帶着笑容,低聲喃喃道。
緊接着,趙英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扳過來,而後就見家陳貴不顧趙英反應,就在趙英面頰親了親。
隨即就聽賈成貴道:“你也美。”
趙英面頰爆紅,她連忙朝着四處看去,好在大家都在仰頭看着外面的煙火,沒有注意他們這邊。
趙英擡手輕輕捶了一下,嗔道:“你瘋啦?”
賈成貴嘻嘻笑着道:“我只是想讓娘子知道,我娘子也很美的。”
趙英面頰爆紅,但是心底卻是甜蜜蜜的。
夜空中的煙花燦爛奪目,因爲是正月十五鬧元宵,是以這一場煙火足足燃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完畢。
衆多百姓看的意猶未盡,畢竟,這一年纔有這麼一次煙火表演啊!
煙火表演完後,人羣攢動,大家都開始擁擠着朝着下方走去。
還是暮雲深四人聰明,他們站在一處人羣稀少的地方,直等的衆人都下的差不多,這才下了酒樓的三樓。
觀看完一場煙火表演,此時出了酒樓,在看天色,已是將近子時了。
白錦和暮雲深不可能回大邱村,而醋坊也關門多時,那隔間未曾打掃自是不能住人的。
於是,趙英和賈成貴便讓白錦和暮雲深住在賈家。
白錦夫婦二人倒是也沒有多推辭,點頭後,四人便來到賈家。
賈掌櫃似乎也是剛從外面回來,見到白錦和暮雲深,自又是一番詢問恭賀。
之後,便只留他們四個晚輩。
雖說夜色晚了,但是白錦和趙英許久不見,這一見面自是有許多話要說。
於是,賈成貴和暮雲深只能睡在一個屋,白錦和趙英則睡在一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