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聽暮雲深這樣,心臟就像是被人猛的揪住一般,有些刺痛。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白錦知曉暮雲深是真喜歡她,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暮雲深會這樣喜歡她。
他的那句話雖淡,可是卻戳心窩。
直到此時此刻,白錦才真的發現,暮雲深是真的掏心窩的對她好,打心眼裡喜歡她。
若是在前世,她是和暮雲深在一起,那暮雲深之後的結局那樣悽慘,她跟着他必然也要受連累,所以,他們不認識,沒在一起纔是好,暮雲深便是這個意思。
“錦兒,你這是咋了?”
暮雲深見白錦望着他,一雙水盈盈的美眸漸漸的染上了溼意,眼中還有悲苦和一些他看不透的情緒,心底一疼。
“錦兒,你莫要哭,你,你莫要這樣……”暮雲深忙站起身,他一個大男人,還是個從未和其他姑娘近身的大男人,見着姑娘家哭,他卻是手足無措起來。
暮雲深急的抓耳撓腮,連忙上前安慰,他見白錦嬌嫩的臉上佈滿淚痕,便忙伸出修長的大掌去爲白錦擦眼淚。
暮雲深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還略微有些黑,他這麼爲白錦擦了擦眼淚,只怕自己的粗糙手掌劃破白錦的嬌嫩臉頰,便忙用袖去擦。
白錦也不知道自己爲啥哭,興許她是在哭上輩爲啥她眼瘸就偏偏看上了那麼一個財狼!
她在哭那個時候,暮雲深也曾出來阻止她嫁給劉言郎,可是那個時候她嚇壞了,哪知道暮雲深是誰,哪裡知道暮雲深是喜歡她,哪裡知道原來暮雲深早就喜歡她!
在前世的時候暮雲深就喜歡她!
若是,若是前世她嫁的人是暮雲深,那她的結局是不是就不會那麼悽慘淒涼了?
白錦本不想哭的,可是不知道爲啥,暮雲深那低柔關心,焦急忙慌的安慰的話語,卻讓白錦的眼淚流的越來越多,
到了最後,白錦竟是嚎啕大哭起來。
自白錦重生以後,震驚有過,茫然有過,恨意有過,怒意有過,到最後白錦將這些全部通通的藏起來。
她一心想着讓自己一家過得越來越好,讓自己免於上一世的悲苦,她一心的思想算計,偶爾夢迴,想到前世種種,白錦每每從夢中醒來,哭上幾聲,卻抹了眼淚不在哭泣。
前世的苦難讓白錦變得堅強,變得心思沉重,也正是因爲她平日裡的壓力太大,卻從未宣泄過。
而今日,她將自己心底埋了太久的話同暮雲深了,心底那強自壓下的委屈和痛苦,卻像是洪水一般,傾閘而出。
暮雲深見白錦竟然是大哭起來,那哭聲有痛苦,有委屈,還有更多他不明白的情緒。
一時間,暮雲深的心也跟着抽疼起來。
暮雲深的手擡起來在空中僵硬半晌,終是將大哭的白錦給抱在懷中。
他不在安慰,只是用自己堅硬有力的手臂將白錦環在他的胸前。
那寬闊的胸膛蘊藏着暖意,就像是一方溫暖的天地,將白錦緊緊的包裹其中,不讓她受絲毫的委屈。
不知過了過久,白錦的哭聲漸,只一抽一抽的,暮雲深這才垂眸看向懷中女。
白錦發泄了一通,心底那最後的一根刺纔算真正的放下了。
她是重生了,不管那前世的記憶究竟是夢還是真,她都不會在重蹈覆轍,且會活的更好!
擡手擦了擦眼淚,想到自己剛纔的大哭,白錦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時,暮雲深緩緩蹲下身體,同坐着的白錦平視着。
暮雲深的眼珠很黑,雙目中倒影的都是白錦的模樣。
暮雲深的目光也很認真,很深邃,透着濃濃的深重情意。
暮雲深看着白錦笑了笑,卻是伸出修長的食指爲白錦擦了擦面頰,嘴角彎出一個溫柔的弧度。
暮雲深道;“錦兒,我保證,日後絕不會再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
暮雲深這是在示愛啊!
白錦的面頰紅了紅,眼底閃過一絲羞赧,她擡眼瞪了暮雲深一眼,將視線轉移到別處。
可是這一次,白錦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對暮雲深動了心。
“錦兒,你放心,你的我明白了,我也會認認真真的考慮,我不會衝動的做任何事。”
暮雲深這話便是在保證,保證他是將白錦方纔的話當真了,他會認真考慮,絕對不會私自離開或者做些其他的事情。
白錦聽後,心底很熨帖,也很窩心。
她擡起水盈盈的眸看向暮雲深,紅脣抿了抿,起輕聲問道;“你真的相信?”
暮雲深笑了笑,點頭道;“自然是信的。”
完,暮雲深頓了頓,方纔身側的雙手猶豫一瞬,終是擡起握住白錦的手。
“錦兒,不管你的夢中發生過什麼事情,就都忘記吧,我暮雲深保證,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絕對不會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也絕對不會讓讓你受苦,你相信我。”
白錦心跳驟然加快,她紅脣抿了抿,擡眼直視着前言的人,點了點頭,她那精緻的眉眼間第一次帶着認真之色。
“我信你。”
……
馬車緩緩行進了大邱村,在快到白家三房家時,馬車緩緩停下。
暮雲深扶着白錦下了馬車,而二人之間的氣氛也因爲在鎮上的真心相交,有所改變。
白錦有些害羞,她不敢擡眼看暮雲深,倒是暮雲深看着白錦時,黑眸中滿是溫柔的笑意。
“咳,到家了,我先走了。”白錦低咳一聲,也不看暮雲深,輕聲道。
暮雲深笑的溫柔,看着白錦的目光更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似水,真正是將白錦當做了心尖尖上的人。
“嗯。”暮雲深低低嗯了一聲。
白錦轉身亦步亦趨的朝着自家走去,可是走了幾步,白錦又忽然停下來,她轉過身,見暮雲深還站在原地,一雙含笑的眸溫柔的看着她。
二人隔着一段距離對視,過了會兒,就見白錦看着暮雲深笑了笑,笑意溫柔而又認真。
她知道,每一次暮雲深來送她時,他總是默默的站在自己身後,直看到她回了家,他才歐肯放心離開。
而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回去了,你路上慢一些。”
“好。”
二人相視一笑,白錦轉身回了家。
剛打開門,白錦嘴角還喊着笑呢,就聽到自家屋內傳來一個孩童的啼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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