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塵禪師身爲少林派的四大護法神僧之一,竟然被來人震得退了三步,來人實力有多強,由此可見一斑。
當本塵禪師看清這人的相貌之後,目中射出了一道精光,沉聲說道:“了生,果然是你!”
來人是一個身材不算高大,但頗爲結實的老者,身穿一件黑色的勁裝,看上去十分乾練,只是他的頭髮全都白了,臉上也有不少皺紋,所以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年紀很大的人,如果不看他的那張臉,只看他的身材,絕對不會讓人認爲他是一個老人,而是一個正當盛年的男子。
那個老者仔細的看了看本塵禪師,問道:“你是本塵?”
本塵禪師道:“了生,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那個老者哈哈一聲大笑,說道:“本塵,見了了生師叔,還不快上來給我行禮嗎?”
本塵禪師正要開口,忽聽一聲怒斥,卻是本伽禪師躍身而出,站在了本塵禪師的身邊,伸手一指那個老者,怒道:“了生,你這個少林派的叛徒,竟敢還有膽子回來!”
那個老者望了一眼本伽禪師,面上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說道:“我還以爲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小和尚。”
本伽禪師雖然不是少林派的四大護法神僧之一,但他是少林派長老院的一級長老,連本因禪師都要叫他一聲本伽師兄,而且論年紀,他也比本因禪師大好幾歲,差不多有九十了,但這個老者竟然叫他小和尚。分明就是將他當做了晚輩。
本伽禪師老臉一紅,喝道:“了生,我問你,楊延康是不是你的徒弟?”
那個老者冷笑一聲,說道:“是又怎麼樣?”
本伽禪師道:“既然是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衆僧聽令,將他們幾個全都圍起來,一個都不許放過。”
他是長老院的一級長老。就算是羅漢堂的首座,有時候也要聽他的話,而且現在是非常時期,他的話聲一落,羅漢堂的幾十個武僧身形一晃,將那個老者和楊延康等人圍了起來。
楊天看出一場大戰即將上演,本來不關自己的事。但他並沒有帶着金鳳和銀鳳離開,而是站得遠遠的看着。
那個老者走到了楊延康的身邊,問道:“延康,你的傷勢怎麼樣?”
楊延康道:“回師父,弟子的傷勢不算太嚴重,還能出手。”
那個老者點了點頭,接着問道:“是誰把你打傷的?”
楊延康道:“本因。”
那個老者面色微微一變。道:“本因?”
“是的,師父。”
“看來本因已經得到了了聞的真傳。”
“這老和尚確實厲害,徒兒原本以爲變身之後,他不是徒徒兒的對手,沒想到的是,徒兒與他硬拼了一招,竟然被他的《金剛不壞神功》震傷。”
“少爺,你雖然被他震傷了,但他畢竟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論體力。根本就不如你,你剛纔要是再出手的話,他一定不是你的對手。”那鹿姓高手說道。
那個老者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熊步飛,你受傷了?”
只聽那個姓熊的人說道:“是的,主人。”
那個老者問道:“是誰將你打傷的?難道也是本因嗎?”
熊步飛道:“不是,是一個名叫金鳳的小丫頭。”
那個老者微微一怔,道:“一個名叫金鳳的小丫頭?那是什麼人?”
熊步飛道:“屬下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只知道她是一個名叫楊天的丫鬟,此刻就在外面。”
那個老者道:“難道就是站在那邊的一男二女嗎?”
熊步飛道:“是的。”
那個老者哼了一聲,說道:“熊步飛,你怎麼說也是一個頂尖高手。怎麼會被一個小丫頭打傷,是不是那個小丫頭暗算你?”
熊步飛面色一變,急單腿跪了下去,說道:“屬下該死。”
那光頭男子說道:“主人,那小丫頭不是一般的人。”
“她有什麼不一般的?”
“她精通攝魂術,老三因爲一時不察,所以就被她暗算了。”
“攝魂術!”
那個老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訝然之色,顯然也知道“攝魂術”的厲害之處。
這時候,之前被楊延康差點毀掉一身所學,受了一些內傷的了空禪師在運功療傷一會之後,走到了前面來,站在本塵禪師和本伽禪師的中間。
至於本因禪師,卻仍是坐在地上,一副閉目打坐的樣子,而在他的身邊,也站了四個武僧。
了空禪師道:“了生,你還認得我嗎?”
那個老者目光微微一聚,看了看了空禪師,笑問道:“你是了空?”
了空禪師道:“你還認得我就好。”
那個老者笑道:“了空,沒想到你還活着,你今年應該也有一百一十三了吧。”
了空禪師道:“你的年紀也比我小不了多少。”
那個老者:“可是你的樣子比我老多了。”
“你……”
“了空,我這次來少林派,要找的人不是你,而是本緣,你快去把他叫出來。”
“哼,你這個少林派的叛徒有什麼資格見本派的掌門?”
那個老者說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本緣的師叔,一晃六十多年過去了,我也想看看本緣現在有多大的本事,可以掌管整個少林,可惜了見死得太早,不然的話,我這次要找的人就是他,而不是他的徒弟。”
了空禪師冷聲道:“了生,你……”
那個老者道:“別再叫我了生,我早已還俗,我現在的名字叫王世立。”
了空禪師道:“了生,無論你叫什麼,你都是我少林派的叛徒,你來得正好,今天我就要代覺海師叔清理門戶,把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少林叛徒廢掉。”
王世立聽了,哈哈一聲大笑,說道:“了空,你以爲你是誰,竟然敢說這樣的大話?了字輩的僧人裡面,除了了見之外,就算是少林七僧,我也不見得會怕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了見已死,就算是少林七僧裡面還有人活着,現在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你雖然也是了字輩的僧人,但與我比起來,你還差得遠呢。”
了空禪師氣得面色一紅,說道:“了生,你當真以爲我少林派沒有人能夠奈何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