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家客棧前,停下了馬兒,元大爺最先下馬,然後把白菜從馬上抱了下來,攬着她的腰進入客棧內,白蘭落緊跟在後。
小二一見來客,立馬吆喝着迎了上來,“三位客觀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兩間上房。”
“好勒,您這邊請。”領路時,小二很奇怪的看了一眼被元大爺摟在懷裡不讓擡頭的白菜。
白菜一手還拿着荷葉,一手緊緊抓着元大爺後背的衣服,由他帶着自己往前走。知道他這人小氣,乾脆就如了他的意套上帽子讓他帶着走行了,惹他生氣,遭殃的可是自己呢,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就讓大爺他隨意去。
到了房間,白菜便鬆開元大爺朝着內室裡面走進去。
小二看着白菜的身影,問元大爺道:“請問還需要什麼吩咐?”
“先打一桶熱水進來,飯菜一會再上。”元大爺還沒有回話裡面的白菜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先洗澡再吃飯,這是白菜一直以來的習慣。只有身體舒適了吃飯才香不是,爲了自己吃得好,還是先洗澡吧。
小二看向元大爺,詢問他的意思,畢竟帶着女眷出門,當家作主的還是男人。
“按照她說的打水進來吧。”元大爺明顯是瞭解她這個習慣的,讓小二離開去準備熱水讓她先洗澡先。
關上門後,他走進了內室裡,見白菜正在脫外衣,他笑道:“菜菜,很熱?”
白菜擡眼看了他一眼,“那廢話!”忽然想到什麼,她又道:“一會你也得洗澡,要不然晚上你睡地板去!”今天這麼大的太陽,他身上也流了不少汗,要是不洗澡就抱着她睡覺,她就踢他下牀去。
元大爺伸手抱住她,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頭埋進白菜的頸項裡,笑道:“好,一會咱們一起洗。”
白菜一把扒開了他要探進自己衣內的手,“滾開,別動手動腳的。就不能正經一點!”白菜說得咬牙切齒,這大爺最近越來越無法無天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對她實行非禮!要不是看來他的錢的面子上,她早就和他撕開臉面揍他了。
“正經那是做給別人看的,這裡別人,正經給誰看?”瞧瞧這話說的,讓人吐血不已。
白菜被元大爺壓倒在了牀上,手推着他的雙肩,可難以抵抗她的靠近,被他這麼壓倒也不是第一回了,她都習慣被他壓着了。這大爺也是奇怪,明明都不能吃,非得這麼硬來,到最後遭罪的還不是他。
這麼想着,白菜心裡有點安慰了,起碼一會難受的人不是她。乾脆讓他這麼鬧着,眼看着牀頂,有點空洞。
шшш ●ttκǎ n ●¢○ 半會,她才推了推忙碌的元大爺,順手把被他拉下去的衣領拉好,道:“你過去看看小落落。”
“有什麼好看的。”元大爺忙裡偷閒道,一心撲在白菜的身上。
“我覺得我最近好像有點很少理會他了。”白菜眨眨眼,說道,以前她身邊只有那孩子,說來說去都說是對他說的,現在無緣無故多出了個元大爺,搶走了她一大半的
時間,相對而言,就很少放心思在小孩的身上了。都說小孩子敏感,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心裡怪她無視他?
對待某個愛告狀的小孩,白菜無奈之。
元大爺張口含住了白菜的耳垂,道:“你也知道。”他還以爲她壓根就不搭理這些呢。
“什麼嘛,怎麼說那都是我親弟弟,都怨你,要不是你出現了,我會少管他了嗎?”說老說去,還是他的錯。
元大爺無奈之,擡起頭看着白菜,“你怎麼就知道落兒覺得你少理他了?那孩子沒什麼心眼,只要有你在他都不會覺得你少理他,只要他看得到你他就完全沒問題。虧你還是他姐,怎麼就一點都不瞭解他!”當姐姐當到這個份上,她也真是失敗。
白菜被說得老臉一紅,嗔道:“去你的,我哪裡不瞭解他了!我只是擔心他小孩子鬧彆扭。哎呀,別壓着我,走開,我要洗澡呢。”
“有空也來了解了解我?”
“呸,老孃早把你瞭解透了。”這貨就是來壓榨她的壞蛋。
兩人嬉鬧間,小二已經敲門,稱洗澡水已經備好。元大爺只好起身去開門,讓小二帶人把水桶放好,再一一倒水進去,還拉上了一個屏風。
一切準備好了之後,小二纔拿了元大爺的賞帶着其他人下去了。
白菜走下牀,走到了屏風後面,又退後過來探出頭道:“你過去看看小落落。”
“好,你先洗澡吧。”
“嗯,你快點啊。我洗好了咱們就吃飯。”
白菜進入水桶之後,元大爺便去看看白蘭落,誰讓自己是某個突然想起自己是個姐姐的白菜的丈夫,這種跑腿的事還真的自己做,畢竟對方是自家的小舅子,不能得罪了。
白菜全身躺在水裡,舒服極了,唔,她突然很想叫回元大爺幫她搓背,最近被那廝養得有點嬌了,做什麼都不想自己動手就想他來。
看來跟在大爺身邊也不是隻有壞處,例如被那爺伺候也是相當不錯的。
白菜想着,泡着熱水閉上了眼睛,她決定了,先好好泡泡,一會那爺回來了再叫他搓背。反正她洗澡洗久點沒關係,肚子還不餓,所以慢慢來。
白菜就這麼躺在水裡,解除疲勞後,又躺在溫熱的水中,一切水到渠成,睏倦來襲,她打了個哈欠,眨巴了一下小嘴,歪着腦袋就這麼睡了過去。
屋子裡靜悄悄的,連水聲都沒有,偶爾會傳來白菜平緩的呼吸聲,若是元大爺此時進來他會發現這顆白菜竟然就這麼睡在水裡了。可白菜等來的不是元大爺溫柔地從水裡抱起,而是‘砰’的一聲,給驚醒了。
一睜開眼,順着聲道朝着左邊看去,只見自己原本關死的窗戶竟然被人給撞開了,砸了個七零八落,再往地上看去時,地上的女子看到白菜也是一驚,見到白菜那驚人的面貌時,再度一愣。
可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一名穿着黑衣包着臉的女子也跟着跳進房間裡來,手裡還提着劍,劍上的血漬一滴滴的留下來,想來應該是
把地上的那名女子給傷到了。
白菜無比鬱悶的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她只是想好好的洗個澡,睡個小覺,怎麼這麼難?
黑衣人也見到了水桶裡的白菜,同樣的,沒有人會看到的真面目之後而不露出驚訝之色的,但她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忘記自己此次的目的,再次把目光轉向地上被她踢進來的女子。
地上的女子顯然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勢,她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一邊注視着黑衣女子,一邊觀察着白菜,見她一點都不爲所動,也不叫人,這樣的樣貌和這樣的淡定難免會給人一種她很厲害的感覺,她的傷勢已經容不得她再和黑衣女子抗衡,她唯一的出路,就是求救白菜。
她手壓着椅子爬起,捂着血流不止的傷口跑到白菜身邊,帶血的手扶住了水桶邊沿,臉色蒼白的乞求道:“姑娘,請救我。”
白菜挑眉,這叫什麼事?突然闖進她的地方來,還破壞她的房間,這會還叫她救她?沒看到她還泡在水裡沒衣服穿嗎?怎麼救?要不是看在這兩個人都是女子的份上,她早就大喊大叫了。
黑衣女子臉色一凌,對白菜她也不敢輕易妄動,她實在是後悔剛纔爲何沒有踢偏了,把她踢到這裡面來。泡在水桶裡的女孩看上去年紀不大,不怕紫衣也罷了,連她滿身的殺氣都不放在眼裡,這世間的強者何其多,她犯不着爲了一個紫衣而可能招來殺人之禍。
“姑娘。”紫衣受得傷太重,支持不住的慢慢趴了下去,疼痛令她想閉上眼昏睡過去,可她又清楚的知道,不讓白菜點頭,這次一閉眼那就有可能再也沒辦法睜開眼睛了。
白菜看着她,笑了,“爲毛我要救你,有沒有好處。”她白菜不做沒利息的事,再說,她們破壞了她的門窗,打擾了她泡澡的好心情,是要付出某些代價的。
黑衣女子一驚,她心道,若是她點頭,那自己一個人可能打不過她,而且說不定這女子還有幫手!爲此,黑衣女子也不敢輕易就要挾過來,而是恭敬的對白菜,道:“姑娘,這是我家主人家事,姑娘還是不要管得好。”
白菜雙臂扶着水桶兩側,反正都是母的,也不怕被她們看了去,咧開嘴笑道:“唔?別和我說什麼家事不家事的,你們破壞了我洗澡的興致,還拆了我的窗,一會小二要是找我賠錢,怎麼辦?”
黑衣女子也識趣,馬上拿出一袋子的錢放到一邊,雙手抱拳,“姑娘覺得如何?”
白菜看着那錢袋,兩眼有點發光,不過,還是太少了,入不了她的眼,她輕咳幾聲,看向紫衣,“咳咳,她給了錢,你給我什麼讓我救你的命呢?”她笑眯眯的,等着她開什麼好的價錢了,別說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白菜不吃那套,真金百應那纔是硬道理。
黑衣女子瞳孔一縮,緊緊地盯着紫衣,深怕她把那東西掏了出來。
紫衣垂下眼眸,也是掙扎不已,她身上除了那件東西,還有什麼值錢的?這姑娘的意思就放在哪裡,等於讓她開價,看她的命值多少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