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兩個名字。”穆小朋友豎起了兩個手指。
“嗯,說說。”
“孃親都管爹爹叫元大爺,因爲爹爹真的很大爺,每次都使喚孃親。爹爹的大名叫,叫元什麼羽,元什麼羽了?”穆小朋友小腦袋抽到了,想不起來了。
“元傾羽?”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啊,爹你是怎麼知道的?”
“嗯,因爲元傾羽這個名是西簡國太子的名諱,爹自然知道。”
“嗯好吧,然後還有一個名字在學院裡可響亮了,叫御霆老師。”一直都聽人再說御霆老師御霆老師的,小傢伙便把老師這兩個字也當成名字了。
慕凌帆心中卻是嘆了一口氣,原來是他嗎?怪不得,他會知道凡兒是聽得兒子。可他成親了,他倒是沒有耳聞,“你孃親是什麼人?”他很奇怪,能做西簡國太子妃的人是什麼人。
“嘿嘿,爹,偷偷告訴你,不能和別人說哦,不然孃親會生氣。孃親的名字,太挫了,她自己都不喜歡。”穆小朋友笑呵呵地倒在慕凌帆的懷裡。
慕凌帆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孩子還可以這麼可愛,不由得笑道:“叫什麼?”
穆小朋友湊到慕凌帆的耳邊,悄悄地說:“孃親的名字,叫白菜。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白菜,哎喲,孃親最討厭白菜了!”
這個名字讓慕凌帆一愣,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一個小女孩,和這個名字很相似。可,他甩了甩頭,那個孩子都消失那麼長時間了,就算還活着應該也和之前沒什麼兩樣吧。不想自己想太多,他又問起了小傢伙一些家常事。
父子兩人在書房裡互相探知,互相認識,感情漸漸升溫。
血液之間的感情就是這麼奇怪,哪怕是很陌生的兩個人,可天生就是有一種歸屬感,感覺屬於這個人。這便是難以言語的親情。即便他們之前並沒有交際,可潛在他們血液情感確實無法磨滅掉的,只要是越過陌生的那一屆,便可以成爲親人了。
白菜那天在接到穆家的邀請時是第二天,看着這帖子,白菜這心中有些小小的不爽。
好像是自己的孩子送給別人了,別人還上門挑釁似地。
這可就真的冤枉死人家穆家了,人家一家可是帶着好心好意來邀請的,沒想到到了白菜這裡,就成挑釁了。
元大爺拿起了那帖子一看,倒沒什麼奇怪的。穆家想要正了穆小朋友的身份,這一宴席自然是少不了的。見自己媳婦還在生悶氣,他笑道:“叫你給我生一個,就誰也搶不走了。”給別人養孩子,人家要收回去你能說什麼?何況,這孩子還是他們自己送回去的。
“那能一樣嗎?咱們生的那個是穆小朋友嗎?我不管,我就他!”帶了這麼久,白眼狼也養得有心有眼了。
“那你想怎麼樣?”
“把他抱回來!那是我養的兒子,我不給他們了!”靠,白菜後悔了,沒個穆小朋友在耳邊吵吵鬧鬧的,他不舒服。
元大爺把她按好,笑道:“你放心,那小子不過是圖
個新鮮,你一手帶起來的,你覺得他的心還是外向除了你之外的人嗎?等他玩夠了自然就吵着鬧着要回來了。而且,他那個親爹纔回來,你就讓他們一家團聚一下吧。”話是這麼說,可元大爺就是想看白菜生氣,這小丫頭不管什麼時候生氣起來都是這麼可愛,他看着就喜歡。笑起來也很好看。
白菜看着元大爺,盯着他,“元大爺,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啊?”
“我能有什麼目的?”
“嗯?元大爺你心虛了嗎?”
“你才心虛了。”元大爺哭笑不得,他確實是有目的,可她現在分明是在不講理,他抱住她,道:“想一想過兩天帶什麼禮物過去吧。”
“憑什麼帶禮物?我還替他們養兒子了呢!得是他們給我禮物吧。”
“好好,我讓他們給你禮物給你好處行不行?不鬧了,咱們去吃飯。”元大爺抱着白菜起身,挪着她走出房門。
這些日子白菜也放寬了對白蘭落這些人的管束,導致他們最近有些野了。小白那小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臉上總是掛着笑,無時無刻的,惹來不少的少女因爲他這笑容走火入魔了。他自己倒好,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哪裡有熱鬧往哪裡竄,偶爾跟着白蘭落那小子出去做點壞事,總之這好事者什麼事都不能落下他就是了。
白蘭落則是想要報仇魔障了,整日就想着怎麼打入敵人內部,探去最有利的證據證明洛鏡緋的罪過。
不過鑑於那孩子沒什麼心思,什麼事情都被人家看透了,他想打探到什麼,除非見鬼了。
宴會當天,穆家內。
一大早時,趙蔓兒便帶着一衆的侍女下人來到穆小朋友的小院子裡,見他早已經起來坐在一張畫下玩耍,血兒也盤腿坐在他的對面,屁股下也是一副畫像,手裡要婉轉着一個骰子,投出了一個點數之後,拿着一塊用樹木雕刻出來的小木人往前走。接着穆小朋友又拿過那小骰子又投起來。
大家對這個早就習以爲常了,能夠讓小傢伙安分點的也就是這個遊戲了。而且他不喜歡和別人玩,就愛和血兒玩,當然,昨天還破例地和他親爹玩了一下。慕凌帆倒也上道,見兒子高興就和他玩了半天。不過小傢伙一直輸,慕凌帆第一次接觸孩子不知道要讓讓孩子,接着人家就不和他玩了。
不和他玩了,可人家還有血兒呢,血兒懂穆小朋友的心思,而且兩人都是勢均力敵,誰也讓不得誰,這一盤棋廝殺下來,也是相當慘烈的。
趙蔓兒見小傢伙這麼認真,不由得笑着走過去,道:“凡兒,快點來和奶奶換件衣裳,該去祠堂了。”今天可是小傢伙的大日子,要把他的名字寫進族譜裡了,而且還是最關鍵的一筆,穆家全府上上下下,旁系的嫡系的全部到場見證這一時刻。
可他們的小主人卻在這裡玩棋,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穆小朋友擡頭看了看趙蔓兒,叫了一聲奶奶早上好,又開始和血兒廝殺起來。
“哎喲我的小祖宗誒,可別玩了,快點來奶奶給穿上漂亮的衣裳去祠堂
。”趙蔓兒叫了起來,還好她尋思着小傢伙不會聽話提前過來了,要是晚點到,還真會讓他折騰地趕不上時間了。
“啊啊,人家都快贏了。”穆小朋友很是不依不饒的不讓趙蔓兒碰着自己。這孩子這些被慣的,囂張的氣焰又上去了。
趙蔓兒看着真是急死了,給血兒了一個眼神,讓他趕緊輸,好讓小傢伙趕緊換上衣服啊。她可不是白菜,可以拎着小傢伙直接就走,話說她也捨不得聽到親孫子那嗷嗷直叫喚的聲音啊。
血兒看是看明白了,他很爲難地看了一下這棋的走向,很無奈啊。他沒有神通的辦法讓自己一下子就輸啊。
就在他們都着急時,慕凌帆由下人推着推着輪椅進來,看着穆小朋友那一副耍賴的樣子,對趙蔓兒無奈地道:“娘,你別再慣着他了,看都成什麼樣了。”他這個兒子是有愧,可也容不得他這麼胡鬧,他嚴厲地看着穆小朋友,道:“凡兒,還不快跟奶奶進去換衣服。”
如若眼前這個人是白菜,穆小朋友肯定會立即撒開腿就跑進房間換衣服了,可這是他親爹啊。穆小朋友有一個很強大的心,除了白菜以外,元大爺和他親爹都擺在同一個位置上,他糯糯地道:“人家還沒下完呢。”意思就是不樂意聽話。
慕凌帆嚴肅地看着穆小朋友,讓穆小朋友小腦袋一縮,有些小心虛了。
“沒下完可以等回來了再繼續。你難道想要全部人在祠堂前面等你一個人嗎?”慕凌帆說。
穆小朋友血眸眨了眨,辯解道:“那他們可以晚點到啊,我又沒有逼他們!再說了,爺爺說,我是純血,穆家千年來唯一的。哼,讓他們等等又有什麼奇怪的。”想着自己是唯一的血統,穆小朋友自大驕傲了。
慕凌帆終於知道這孩子敗在哪裡了,看來都是給寵給慣的。下定了決心,慕凌帆的臉色愈發嚴厲,“凡兒是不是想惹爹生氣?”
穆小朋友一愣,急忙道:“沒有!”他是乖孩子,孃親說他是乖孩子,不惹爹爹生氣的。
“那就進去換衣服。”
“爹……”穆小朋友想討嬌。
“沒得商量,去換衣服。”
穆小朋友皺了皺小臉,坐在哪裡不動了。
趙蔓兒看着,不由得好笑,彎腰把小傢伙抱了起來,帶着他進去換衣服去了,“哎喲,奶奶的乖寶貝,奶奶給寶寶穿上最最好看的衣服哦,我們家寶貝最可愛了是不是?”到底是有經驗的,那個小孩不臭屁喜歡人誇讚,穆小朋友被這麼一誇,心裡就升起些得意了。
慕凌帆嘆了口氣,看來對待這個兒子,還真是不能讓太放任了。
見他這樣,血兒對他道:“穆爹爹,你別灰心,穆小朋友其實很聽話的。”嗯哼,起碼在他主人哪裡,穆小朋友乖地不像樣。
慕凌帆見血兒這麼貼心,不由得笑了笑,“嗯。謝謝你血兒。”
其實血兒對慕凌帆的印象不錯,他想了想,走到慕凌帆身旁,對他說:“穆爹爹,你知道我主人一般怎麼教訓穆小朋友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