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莫拉乎等人出現,劉興華也覺得大局已定。正好覺得人手有些不足,他們就及時趕到,劉興華自然不好多說什麼。立刻讓葛依乎等人,將趴在地上的鬍子給綁起來。
對於趕來的莫拉乎等人而言,他們也沒意識到,劉興華真的一個人,就將清風寨給端了。來的路上,看着空無一人的哨卡,他們也很難想象,劉興華是怎麼幹掉鬍子哨兵的。
那樣易守難攻的地方,劉興華竟然不驚動一人,就悄無聲息殺到這主寨之中,並將在場的鬍子給俘虜下來。其戰鬥實力之強,真是超乎他們的想象。
望着這些以往窮兇極惡的清風寨鬍子,此刻乖的跟孫子一樣,舔着笑臉向葛拉乎等人求饒。這些出身獵戶村的年青人,對於劉興華的敬佩可謂到了極點。
就連莫拉乎也不經感嘆道:“劉兄弟,我老莫今天算是心服口服了。就你這身本事,這漠河只怕無人能及啊!你真的一個人,就將清風寨給端了,好樣的!”
看着豎起大拇指的莫拉乎,劉興華卻很謙虛的道:“沒什麼,我能這麼順利攻上山,也是這幫鬍子太粗心大意。要是他們的哨兵,提高一些警惕心,我想上山只怕不容易。
算了,這些事後面再說。葛兄弟,麻煩你跟其它幾位兄弟,將這些鬍子趕到那邊房子裡。派兩個兄弟守好門,誰敢不聽招呼,你就讓兄弟用子彈招呼他們。
老莫叔,還要勞煩你一下,陪我跟這位二當家過過招。既然這清風寨被我們端了,這山寨的不義之財,自然也是我們的。只是不知道,二當家到底是要錢還是要命呢?”
當着一臉沮喪的二當家說出這番話,莫拉乎也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個中年人。如果不是劉興華點出他的身份,莫拉乎還真不知道,他就是聞名漠河的清風寨二當家。
這位江湖人稱‘花秀才’的二當家,在清風寨也堪稱師爺的存在。很多清風寨的規矩,還有行動佈置,都出自於這位二當家的手筆。
略帶詫異的道:“你就是花秀才?可我怎麼覺得,你一點秀才樣都沒有呢?”
二當家擡頭看了看莫拉乎,長嘆一聲道:“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這個時候,劉興華卻接話道:“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二當家聽到這裡,稍稍愣了一下道:“錢,還有軍火,對吧?可我終歸難逃一死,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山寨藏錢跟藏槍的地方呢?要知道,你可是我的仇人!”
說到仇人二字,這位捂着手臂傷口的二當家,表現顯得有些猙獰。可劉興華還是表情不變的笑道:“仇人?你要真這樣認爲,那我挺自豪是你們的仇人。
被你們視爲仇人的人,在漠河百姓心中卻會視爲英雄。要說仇家,只怕清風寨的仇家,多的連你自己都記不清吧?既然你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早該知道會有今日下場纔對。
常在江湖漂,那能不挨刀呢?殺人者,人亦殺之,這是自古便有的道理。你若不想說,那我只能逼你說。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應該不比你們少。
真想讓我刑訊逼供,那味道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說鬍子喜歡對背叛的人三刀六洞,要不我先讓你嘗試一下這種滋味呢?
又或者,我把你身上的衣服扒了,讓你在雪裡凍上一段時間。再給你燒鍋開水,讓你好好泡上一下去去寒。你覺得,那種死活會讓你覺得更舒服一些呢?”
聽着劉興華略帶比劃的刑罰,這位二當家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起來。就在這時,莫拉乎卻很冷酷的道:“就這樣讓他死,真的太便宜他了。
花秀才,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百姓有多少?被你污了清白的婦女又有多少?你覺得,等下把你帶下山,將那些人找來,你會是什麼下場?被五馬分屍?還是被活剮呢?”
這話聽上去不急不燥,可對花秀才而言,卻有種如墜冰窟的滋味。望着莫拉乎眼中冒火的表情,花秀才表情糾結半天才道:“我說了,你們能給我個痛快嗎?”
似乎很害怕去面對那些,曾經被他傷害過的百姓。這位二當家覺得,寧願要個全屍,也比活着帶下山,被那些仇恨他的百姓活撕了強。
對於他的要求,莫拉乎卻沒回答,示意這位二當家,拿主意的還是劉興華。其實對莫拉乎而言,他同樣恨不得將花秀才千刀萬剮。可現在,花秀才是劉興華的俘虜。
看着轉頭望向自己的二當家,劉興華很平靜的道:“這要取決你,到底能交待多少事情。其實你比誰都知道,活着將你帶下山,你的下場會是什麼樣子。
你們的大當家,昨天被我擊斃了,死在上面那房門前的,應該是你們清風寨的三當家。剩下山寨能當家的,也就只有你一個。你覺得,你應該選擇什麼死法?”
望着劉興華眼神中的平靜,這位縱橫漠河多年的花秀才,也覺得這種人才真正可怕。因爲他的平靜,意味着漠視生命。這種人手段之殘忍,可想而知!
心裡防線被莫拉乎瓦解的他,最終還是道:“我說,只要我知道的,我全說。山寨這些年,搶來的錢,都放在大哥屋子的地窖裡。具體有多少,我也不知道。”
說完這些的二當家,看了看劉興華不置可否的表情,只能又道:“我還知道,大當家爲了防止山寨被人一鍋端,在距離山寨兩三裡的山洞裡,也藏了一些軍火跟金銀珠寶。
如果你們不信,我等下可以帶你們去那座山洞。那山洞的位置,就我三兄弟跟大哥的心腹知道。昨天大哥下山,他的心腹都全死光了,那位置現在就我一人知道。”
交代了兩個情況,劉興華見他不再說話,纔開口道:“就這些?”
二當家愣了一下,有些着急般道:“真的,我知道的都說了。”
望着對方似乎很着急的表情,劉興華才道:“行,你說的這些,我暫且先聽着。現在,你前面帶路,先去看看藏在房子裡的東西吧!”
聽到劉興華這樣說,二當家也趕緊起身。與此同時,劉興華朝葛拉乎道:“葛老弟,幸苦你一下。派兩個兄弟,到下面的哨口上盯着,要是有人上山就開槍警告。
這裡再留兩個兄弟看着,至於你,帶兩個人去後面那幢屋子。把裡面的武器全擡到廣場上來,老莫叔同我一起,去取那些不義之財,等下一起拉回村子去。
對了,那屋子裡應該還有一個活人。暫時不要殺他,如果他還在的話,先把他帶過來,我還有些話要問他!那小子,應該是個新手,剛被帶上山的,別嚇壞人家。明白嗎?”
正愁沒什麼可做的葛依乎,聽到劉興華的吩咐,趕忙道:“好,我這就安排!”
說完話,吩咐兩個槍法比較好的同村人,去山下的哨卡前放哨。而他留下兩人,看守關進屋子裡的鬍子。自己卻帶着剩下的人,來到劉興華告知的屋子裡。
看着屋子裡,還未打開的步槍盒子,裡面都放着嶄新的水連珠步槍,葛依乎等人也感嘆。這麼多槍,拉回村子裡,只怕他們一人發上兩杆也用不完啊!
只是在他們看槍的同時,那個此刻還被綁着的年青鬍子。雖然看上去閉着眼,可顫抖的眼皮,卻很明顯告訴葛拉乎等人,這傢伙是醒着的。
對於這種情況,葛依乎很霸氣般道:“小子,別裝睡了。你要再不睜眼,別怪爺真的開槍,讓你永遠的閉眼了!”
一聽這話,先前已經醒過來,卻發現手腳還被綁着的年青人。正覺得趕緊找機會,把繩子給磨斷,趁着別人不知道,趕緊開溜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可就在他快成功時,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他又趕忙閉起了雙眼。等到葛依乎等人進來,怕死的他自然嚇的渾身發抖,這裝睡自然很容易被人輕易看破。
聽到葛依乎的威脅,趕忙睜眼的他,立刻翻身跪倒嗑頭道:“幾位英雄,求求你們高擡貴手。我真沒殺過人,我是被他們強逼上山的啊!我是好人啊!”
對於他的哭訴,葛依乎卻譏諷道:“說笑,這清風寨什麼時候,還出好人了?行了,爺今天不殺你,現在起來跟爺走。我們大哥有話問你!”
大哥!這話聽的年青鬍子一愣,卻很快想起,那個同樣年青的劉興華來。想到劉興華最終沒殺他,年青鬍子也覺得,這趟出去應該不會被殺吧!
不管他心裡怎麼想,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的選擇。只要他還想活,那他就必須聽從葛依乎等人的吩咐。只有這樣,或許他纔能有一線生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