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沙俄展開的圍追堵截,劉興華帶領特戰隊員,也可謂一路戰鬥不斷的往根據地方面挺進。這樣艱苦的作戰,真正令特戰隊員明白,什麼叫深入敵後孤軍奮戰的滋味。
等到一行人,抵達距離根據一天路程之時,也發現此刻的根據地外面,沙俄人可謂集結了重兵。可就算如此,想堵死若大一個根據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次轉戰各地,雪狼特戰隊從副隊長到隊員,都可謂久經戰鬥考驗。雖然沒出現死亡的情況,卻還是不可避免出現了重傷員,不適合隨隊一起返回。
兩個受了重傷的特戰隊員,劉興華也就近將他們送給情報部門照顧醫治。一旦他們傷愈之後,依舊可以在情報部門的護送下,順利的返回根據地。
儘管不捨拋下這兩個受槍傷,行動不便的隊員。可劉興華非常清楚,強行帶他們上路,在這樣高強度的戰鬥中,他們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傷勢加重直至死亡。
也許是看到兩位隊友,不得不轉移到情報站進行養傷。其它特戰隊員,才真正明白戰鬥的殘酷性。一旦受傷,必將成爲整支隊伍的拖累。
帶着這種感悟,特戰隊員在接下來的行動中,越發注意自身的安全保護。對於這種戰鬥中體悟到的東西,劉興華也覺得,沒枉他幸苦一趟,將他們帶回來。
看着前方山林附近,還不時出現沙俄的巡邏隊員。劉興華冷笑道:“想靠這些巡邏隊,就想阻止我們回家。簡直是癡心妄想。兄弟們,加把勁。馬上到家了!”
伴隨着劉興華的命令下達,這種小規模的遭遇戰。幾乎不用劉興華親自動手。這些特戰隊員,也已經習以爲常。不多時,一支沙俄巡邏隊全部躺在雪地上失去呼吸。
明白要一支巡邏隊過來,至少還有半個小時,劉興華笑着道:“走,回家了!”
一聲令下之後,同樣歸心似箭的特戰隊員,將已經化爲身體一部隊的滑雪裝備撐動。幾十道影子,如同一道道離弦的箭。從沙俄可謂嚴防死守的包圍圈溜走。
等到半小時後,又一支沙俄巡邏隊抵達這裡,看着躺在雪地中,已經冰冷僵便的屍體,很快開槍示警。在附近的沙俄士兵,很快就包圍過來。
只是當他們抵達現場,看到這地上十具隨意丟棄的屍體,也覺得這支巡邏隊的官兵很倒黴。碰到什麼不好,偏偏碰到那支。如同鬼神一樣令他們恐懼的漠北鋤奸隊。
看着雪地上凌亂的直線滑行痕跡,帶隊的軍官下令進行搜索。可他心裡,卻長長的鬆了口氣。原因是,這些神出鬼沒惡魔般的對手。
這段時間。已經不知收割了多少沙俄官兵的性命,終於進行暫時還不屬於沙俄管控的區域裡。這意味着,至少在大年夜結束前。他們應該不用擔心再被無情屠殺了。
相比這些巡邏士兵,大多都只是聽命行事。這些軍官。卻比士兵知道更多內幕。這樣一羣神出鬼沒的殺手,連哈城都留不住他們。何況是在這種野外呢!
搜索一陣無果之後,帶隊軍官絲毫不做停留,帶領趕來的士兵離開。至於進山去追擊,他們自問還沒活夠。這種事情,誰想去就讓誰去,反正知道內幕的軍官絕對不去。
隨着前方發來的搜捕無果,對方很有可能返回根據地,包括阿歷克拉在內,各城的沙俄守城官都長長鬆了口氣。這個冬天,劉興華給他們造成的損失不可估量。
一直不敢往黑省裝運的物資,從另外兩省也開始緊急調運。若是時間再長一點,這些守城的沙俄軍官,也不敢相信形勢會變成什麼樣子。
伴隨沙俄忙着收拾慘局之時,劉興華帶着特戰隊員,很快出現在新一旅的防區。相比沙俄人的警戒哨佈置,新一旅的警戒水平明顯要更用心一些。
就在既然進入新一旅防禦圈,劉興華立刻道:“停止前進,這裡已經是我們的防區,千萬別落進自家人佈置的陷阱裡。小心點,找別的路過去。”
可就算如此,沒走多遠劉興華就看到,前方一個被大雪覆蓋的山坡上,突然傳來喝着聲道:“什麼人?口令!不許再往前走,再走一步,我們就要開槍了!”
明白這應該是新一旅的偵察兵,劉興華很快上前道:“安民!回令!”
對於這種口令,也算劉興華的一個盜版。只是他很清楚,如今在清軍一些軍營裡,同樣存在對口令這種情況。只不過,安民師的口令,隔段時間就會更改。
一般待在根據地外的情報人員,還有偵察人員返回時,他們都會知道部隊新更換的口令。爲此,劉興華自然清楚,並沒道出自己名字,還是跟偵察哨兵對了一下口令。
趴在雪堆裡的偵察兵,朝旁邊的兩個戰友打出警戒的手勢,才端着步槍從山坡上下來。沒等偵察兵走近,看着眼前一羣人,穿着他們從未見過的裝備。
想到旅部發來的通知,再看到爲首的正是劉興華,偵察兵立刻收槍。顯得有些激動的道:“師長,剛纔不知道是你,對不起!新一旅偵察連,戰士胡三立正在執行潛伏任務,請師長指示!”
望着偵察兵肩上的二道槓,劉興華笑着道:“偵察連的老兵,不錯,警惕性蠻高的。你們繼續警戒好了,這麼冷的天氣,記得禦寒保暖。
林嘯,把你身上的水壺給我。這天氣,趴冰臥雪滋味不好受。這水壺裡的東西,算是我破例獎你們的。若是你們連長問,就說是師長獎給你們三個人的。知道嗎?”
見劉興華從林嘯手中接過水壺,胡三立開始還不明白,獎壺水?這滿地都是白雪,隨便抓一把就有水,怎麼用的着獎呢?
面對胡三立的不解,林嘯卻有些不捨的道:“怎麼?師長獎你東西,你小子還不樂意嗎?早知道,回來路上我就多喝點了!這回,便宜你們三個了。”
接過水壺聽到,裡面的水竟然沒結冰,胡三立眼睛一亮,立刻笑着道:“謝謝師長獎水!”
望着胡三立明白這所謂的水是什麼,劉興華笑着道:“別一次喝太多,三個人輪着喝,暖暖身子還是有作用的。不過,潛伏的時候,還是要注意周邊環境,明白嗎?”
‘是,師長!’
沒在潛伏哨位前待多久,隨着劉興華手一揮,雪狼特戰隊的三十多名隊員,很快從潛伏哨位前離開。望着這羣人遠去的背影,胡三立等人也覺得非常羨慕。
重新返回潛伏哨位的胡三立,很快看到其它兩個偵察連的戰士,小心的移動過來湊一起道:“三立,剛纔師長給你什麼了?你小子可不能獨吞哦!”
面對兩位戰友的打趣,胡三立笑着道:“放心,師長早就知道,你們兩個潛伏的位置。看來,我們的潛伏哨佈置,還有待提高啊!這要換成老毛子,我們就麻煩了。
不過,這東西是好東西,我先嚐一口。師長說了,是獎給我們三個人的,那怕連長知道了,也不會說我們的。這好東西,真的好久沒嘗過了。”
隨着胡三立面帶回味般打開水壺,一股濃郁的烈酒氣息,讓另外湊過來的兩個人。睜大眼睛道:“哇噻,是烈酒呢!快點,快給老子喝一口,趴半天,下面都快凍僵了。”
一個戰友,嬉笑着催促胡三立趕緊喝。而胡三立回味了一會,才道:“急什麼!反正這裡就我們三個,這壺酒一人一口慢慢喝。不能多喝,這是師長特意交代的。”
美美的嗞了一口之後,感覺一股熱流入喉,胡三立也忍不住道:“好烈的酒啊!不過,這酒過癮啊!那些跟在師長旁邊的人,真有好口福啊!”
在安民師裡,戰時喝酒同樣會被嚴厲處罰。只是在這種大冬天,光穿衣服待在外面,確實很難受。所以,非戰時的警戒人員,都會發上一小壺袪寒。
可在胡三立三人看來,相比連隊配發給他們的烈酒,已經喝的很習慣了。而這種烈酒,才叫真正的烈酒,一口下去全身都感覺似乎熱起來了。
三人湊在一起喝了一口酒,便開始猜測林嘯等人的身份。只是雪狼特戰隊,目前除了上校級的軍官,多少聽聞過這個消息,普通官兵根本不知道有這支隊伍的存在。
等到進入安全區域,劉興華跟雪狼特戰隊,並沒隱藏身形。這一路趕回根據地,他們同樣精神疲憊。難得回到根據地,自然要好好休整一下。
既然到了新一旅的地盤,意味着他們距離漠河也不遠了。所以,得知劉興華來到前線陣地,新一旅的旅長葛依乎,第一時間騎着馬跟鳳翔趕來。
見到這支軍裝武器,完全跟新一旅部隊有所區別的小隊。那撲面而來的殺氣,讓兩人也知道,這支隊伍想必就是跟劉興華,鬧的老毛子雞犬不寧的雪狼特戰隊了。
在他們看來,如果能多訓練出這樣的精銳部隊。想必,這冬天他們也不用貓着,直接可以大軍出擊,收復失地將老毛子,趕出黑省甚至東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