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感到殺氣的瞬間, 一個黑色的身影已經飛快地向她飛掠而來。速度太快,甚至比她記憶裡的飛坦還快。
她還來不及反應,即使她的本能已經防備, 可是她沒有恢復的身體並不足以抵抗。腹部被貫穿的剎那, 她只來得及擡眼看面前的人。
飛坦也看着她, 他的傘進入了她的腹部, 他的臉被面巾遮住, 她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她看到他稍微蒼白的臉色以及金色眼睛裡的決絕和憤怒。寒意和殺氣從他的身上蔓延開來,讓她一陣一陣地顫抖。
當傘從她身上抽離的時候, 她感覺到大量的血液從她的身體裡流失,很快沾溼了她的衣服。太過迅猛的動作, 她甚至還沒感受到疼痛。街上週圍人羣的驚叫聲一陣高過一陣, 讓她有短暫的茫然。
死在飛坦手裡嗎?芷若後知後覺地被疼痛感淹沒了所有感官, 可是她的視線還牢牢地盯着飛坦,看到他眼睛裡的淡漠, 突然很想鄙視他。難道他不知道應該刺心臟麼?這樣真的很痛啊。
想要逃。強撐着腹部的疼痛,她的眼睛微微閃爍,預計着逃跑的路線,心念電轉間已經腳下蓄力,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行動, 卻被飛坦看清楚她的意圖般, 匕首已經劃過她的腿。
左腳的腳筋在一剎那已經被挑斷。
迅速的, 一陣重響之後, 她摔在地上, 撞擊導致的傷口撕裂般的感覺讓她的思維清晰了些。她看到飛坦也低頭看她,眼睛裡醞釀着兇殘狠厲。
她低低地笑開, 可是即使是笑,身體的顫抖也會帶動傷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她的五官都皺了起來,她感覺自己不能呼吸,帶動地咳嗽起來,更加地拉扯着傷口。
她知道自己沒辦法逃跑,她現在的狀況跑不過飛坦。可是不跑會死。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手微動。果然飛坦不會讓她有任何動作,只是剎那間,她就聽到自己手臂傳來的骨頭碎裂聲,伴隨着一陣劇痛。
她眼裡閃過幽幽的光。剛剛她手裡的動作並不是想要逃跑呢,因爲她知道跑不了。她只是想要通知藍嵐而已。
腹部巨大的傷口沒有任何止血措施,而她的念還太弱,她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亡了。大量的血流失,雖然她的血已經沒有毒了,可是她不認爲現在的她大量失血還能活,特別是面前這個人一點沒有救她的打算。
在記憶裡想起飛坦那精緻的小臉,那玲瓏的曲線,那小蠻腰,芷若悲憤了。雖然她現在生命不保還能思索這些很過分,但是她實在是不能理解,爲什麼她剛想要好好活下去就要面臨死亡?
所以說她RP果然如此不行嗎?心理學不是說過分自我控制的人才可能突然殺人麼?爲什麼庫洛洛還沒動手飛坦就動手了?果然這個世界是沒有常理的?身體真丫的痛死人了!
動了動嘴脣想要發表一下憤慨,可是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她只能用眼睛死死地盯住他。其實早就知道以飛坦這樣兇殘的個性不會放過她,所以她並沒有解釋和抱怨的打算。
她不過是想要吼一句,團員之間不得內鬥而已啊!
飛坦似乎也察覺了這點,他俯下身看着她,一下子視線相觸。芷若突然覺得這和內鬥沒有關係,這根本是單方面地將她殺死。在她身體機制沒有完全恢復的時候。
“你想要說什麼?”他的聲音冰冷得彷彿沒有任何感情。如果可以芷若很想要翻白眼,她現在想要說是什麼他問東問西煩不煩,難道還學會了八卦?難道她還要說出她的想法讓他生氣地補一刀?
雖然這樣有助於減緩疼痛時間讓她好來好去好死,但是她好不容易在剛剛他打碎她手骨的一剎那通知了藍嵐那個死女人救命,她當然要有始有終地等待。要是藍嵐那女人知道她失約死掉了一定會掐死她的。
這條命本來就是之前被藍嵐救下的。飛坦這個混蛋,讓她欠了藍嵐兩條命。
這麼想着芷若覺得自己果然更不能死了。她的手指動了動,想要攥緊拳頭給自己力量,可是她的幾乎沒有力氣了。
見到她的模樣,飛坦伸手撫到她的傷口上,手指沿着傷口在她身上打着圈,動作非常輕柔,卻冷笑起來,聲音嘶啞陰森:“‘維以不永傷’?”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暗氣息讓芷若本就僵硬的身體更加寒冷。那些溫熱的血液緩緩地滲出,在風的吹動下,變冷,冰寒刺骨。他眼中的光亮更盛:“你是在愚弄我麼?”
他的聲音冰冷,他的殺氣是真的。他要殺她。
哇哇哇她又怎麼了?所以說她當初沒有說出她是“維以不永傷”是多麼正確啊,這小樣記仇到想要殺死她了。藍嵐她再不來她親愛的同伴就死於非命了。
周圍十分烏龍的十分大跌眼鏡地開始響起警車的聲音,飛坦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似乎對於被打擾十分不耐煩。芷若無語了,他們確定不是來送死?可是十分奇怪的,他並沒有大開殺戒,而是拎起她瞬間消失在原地。
芷若悲憤了,他這樣到處跑藍嵐怎麼找啊,她怎麼跑啊。他怎麼不爲她多考慮考慮,不過飛坦本來就不是一個體貼的人啊!可是芷若還沒有吶喊完畢,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們就已經在一間封閉的房間裡了。
芷若盯着天花板,她確定了她一定形象盡毀了。難道接下來飛坦打算虐人?可是,可是她接受不了刑訊啊,她可不可以怕疼?
飛坦看着即使在少女眼裡強烈想要生存下去的慾望,動作僵了僵。將少女扔在牀上,他一直不知道她是想要生存的。可是她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這樣不確定的感覺讓他的憤怒更加狂漲起來。
剛剛抱着芷若的手一片血污。已經流了那麼多的血了麼?她是不是又要死了呢。呵,他一直以爲她死了,原來只是在愚弄他。她當初是怎麼逃出火海的,他明明親眼目睹她被燒死。
所以一切都只是欺騙?想到這樣的事實,他就有種想要再次將她燒死的期待,想要知道她的表情會是如何。可是奇異的,他竟然沒有真正動手。
飛坦看着芷若被血染溼的衣服,金色的眼睛裡更加凌厲了幾分。一把刀很快出現在他的手上,只是輕輕一挑,她的衣服就化成了碎片。
腹部醜陋帶血的傷口一下子露了出來。飛坦的指尖在上面停留,那些溫熱的血液蔓延到他的手上,竟然讓他莫名的感覺到愉悅。他摘掉面巾,俯身親吻她的傷口,血腥味更加濃烈地侵入他的鼻間,讓他興奮起來,眼睛裡閃過妖異的光芒。
他的吻沿着腹部,漸漸蔓延到脖頸間,啃噬舔吻,像一隻小獸般,在她的血管鎖骨處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痕跡。她的血還在流着,腹部,手上,腿上,沿着她的皮膚,沁入身下的牀單,彷彿要耗盡她身上最後的水分。
芷若的臉更加蒼白裡幾分。她的思維漸漸停滯了,混混沌沌。好像真的要死了,可是她沒有力氣開口。冰冷的脣吻上她的脣,血腥味在她的口腔裡蔓延。
飛坦的吻用力霸道,在她的口腔中任意索取,他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臉上,鼻間,帶着乾燥卻毫無雜質的乾淨味道。
她完全沒有力氣反抗,甚至在這樣的狂亂的吻中無法呼吸。飛坦的身體就壓在她的身上,傷口的疼痛早已麻木,卻在他身體的壓力下更多地滲着血,緩慢地流淌下來。
一陣一陣的抽痛沿着腹部麻木地傳遞在她的全身,她的右手手骨已經碎裂,她的左腳腳筋被割斷。她的眼裡閃着寒光,爲了自保,如果可以,她會殺了飛坦的。
這個房間的門離她太遠,她沒有力量逃到那裡。她右邊四步遠的距離的地方,是一個窗戶。如果她能睜開飛坦那怕一瞬,也足以從那裡跳下去。
可是她不熟悉這裡的地形,也僅僅是剛剛被飛坦拎着從窗戶跳進來時觀察了一個下面,沒有任何藤蔓,水管之類的可以攀援的東西距離也有些遠。她並沒有把握在這樣的條件下全身而退,可能會粉身碎骨。
她如果不想死的話,只能由她殺了飛坦。
沒有斷的左手忍着劇痛,她積蓄了所有的力量想要出擊。內息早已微弱,面前調動九陰白骨爪,她的指尖想要襲上。電光火石間飛坦卻捉住了她的手,冷笑,“你這隻手也想要廢掉麼?”
他的脣還在她的脣畔,冰冷的氣息就灑在她的臉上。她的手上傳來一陣很大的力道,不同於剛纔的迅速,是漸漸發力的,緩慢的地,生生捏斷了她的手腕。比之前更加可怕的疼痛使得芷若驚叫出聲,聲音嘶啞得讓她難以置信。
可是飛坦沒有理會她,他的吻繼續向下,蔓延到她的胸前。她的手已經完全沒辦法動了,可是她起碼確定了,他暫時不會殺死她。
丫的變態難道他還想要先奸後殺麼?拼卻了剛纔的致命一擊,芷若的身體已經再次虛軟下來。她無能爲力。
飛坦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甚至向下蔓延到了她的大腿內側。芷若閉上了眼,如果是先奸後殺的話,那還真是麻煩呢。她可不想這麼難看地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