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一樣的二世祖

對於李若若來說,這三年的生活就像一場噩夢,而且永遠沒有醒來的時候。她本是一個性格柔弱的女子,而且生在那樣的年代,那樣的家庭,根本不可能去反抗什麼,於是,順理成章或者說稀裡糊塗的便嫁到了秦家。

說起來,秦大義和父親李康倒是相交莫逆,兩人年輕時曾一起打過天下,不過到得後來,秦家的家業越來越大,而李家的卻不斷萎縮。

在她嫁到秦家時的前幾年,家裡連日常的開支都很難維持,這也是父親爲什麼急着嫁她出去的原因。畢竟,女子出嫁,男方光聘禮也要不少,尤其是像秦家這樣的大戶人家,聘禮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他和秦鵬成婚三年都還未圓房,偶爾聽得他和幾個狐朋狗友在一起議論,說年齡稍大點的女人才有味道,爲着這句話,她幾乎哭了一天,哭完了後心裡竟莫名的有些放鬆。

不過最近丈夫看自己的眼光總有些不同尋常,她估摸着可能自己年齡逐漸大了,他是不是開始把注意打在自己身上,所以最近一直都有些小心翼翼。

倒是秦大義,每次見到她都不免嘮叨一番,嚷嚷着要抱孫子,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整個秦府上下看她的眼光都有些怪異。這也難怪,成婚三年了,自己的肚子一直平平,多數人恐怕都認爲自己不能生育或者有病什麼的,管它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當然,李若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曾幻想過,倘若自己所嫁的是一位大才子,那該有多好。

這個朝代因爲數百年來安定祥和,所以文人才子的地位一漲再漲。

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每每聽起來都是膾炙人口,講的人眉飛色舞,聽的人津津有味。李若若在未出閣以前曾跟着大哥聽過一段《雨夜情緣》,至今都念念不忘。

她從小就酷愛詩詞,自己多少也能作幾首,不過上不得檯面,那些書中的文人每每都是溫潤有禮而且才高八斗,出口必成文,而且呼朋喚友,組成詩會,每當有佳作問世,便由那些最出名的花魁唱了出來,更添名氣。

再看看自己的這個丈夫,別說作詩,估計斗大的字都不識幾個,更別說什麼才子了,李若若只能無言的嘆口氣,將自己的這些想法深埋在心裡。

當然,作爲某個特定歷史環境下的女子,她並沒有感到有多麼的不甘,只是偶爾想起來這些,不免有些遺憾罷了,總的來說,還得認命。

十幾天前,秦鵬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後山那片樹林裡有一頭白狐,很罕見,頭腦一熱就帶着下人,約了一幫朋友出去打獵去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說馬失前蹄摔下了懸崖,等到人被救上來的時候命已經去了一半。還好秦家家大業大,又是請名醫又是用珍貴藥材,總算將秦鵬救了下來。

秦鵬自打這次重傷醒來後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這都四五天過去了,也沒見他出過門。

原來的那些狐朋狗友也不聯繫,每天起牀比李若若還早,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基本在早飯前半個時辰回來,然後洗漱,吃早飯,隨後也不和衆人多聊,一個人回到房間看書。

秦鵬也會看書?如果放在半個月前,說出來恐怕都會惹人發笑,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未必能寫全,屋裡雖然擺滿了各種書籍,不過大多是用來裝飾的,這是秦大義的意思,好歹自己的兒子看起來文質彬彬不是?

看到現如今的秦鵬如此用功,秦大義吩咐下人,以後不要讓那些不相干的人隨便打擾少爺,他也就徑自離開了。

雖然父子倆的關係有所緩和,但也沒必要成天黏在一起,這樣反倒不美。

商人出身的秦大義對於人心理的把握還是有一定的功底的。不過這樣一來,反倒是給秦鵬減少了不少麻煩,他也懶得每次解釋一次關於自己“失憶”的事情。

秦鵬並非是看那些詩詞話本之類的書,而是正在努力瞭解這個名爲“唐”的國家,它的歷史、它的政治、它的文化以及宗教、經濟等等各個方面,這也是習慣使然。

前一世他涉獵頗雜,幾乎什麼行業都要了解一番,穿越後這種習慣沒有變,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對環境瞭解的越透徹,或許活的時間就會越長。

他也知道最近幾天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不過好奇心總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漸漸淡去,對於這些他倒不怎麼在意,但每當想到這個混蛋欠了一屁股的風流債需要自己去還的時候,他還是禁不住的惱怒,尤其是對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纔好。

因爲從這幾天的觀察來看,這個名叫李若若的女孩子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抗拒,就和那個名叫小清的丫鬟一樣。

每想到這裡,他都會在心裡暗罵這個秦鵬真是禽獸不如。

如果真把人家小姑娘給辦了,那現在已成名正言順的夫妻,再怎麼彆扭總還有些緩解的時間。可現在,兩人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睡覺的地方都隔着幾十丈遠,想交流溝通一下又怕嚇着人家,這事怎麼看怎麼扯淡,真是……他媽的,秦鵬禁不住爆出一聲粗口。

“少爺,您喊我?”門口有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正在那裡探頭探腦,想進來又不敢。

秦鵬臉皮抽搐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說道:“沒事,嗯,你幫我去沏一壺茶過來。”

這個男人姓馬名德,也不知道他老子是怎麼想的,給他起了這麼個名字,好在這個時代並沒有“他媽的”這三字經,旁人也不以爲異。

這個馬德是整個秦府爲數不多的對秦鵬真正好的人,按他的話來說少爺是他的救命恩人。

當時正值水災,馬德在逃荒途中又遇到山賊,財物丟失了不說還差點丟了一條命,秦鵬當時正好路過,也不知道是因爲好玩還是真的動了惻隱之心,稀裡糊塗就救下了馬德。

自此以後,馬德心甘情願的在秦鵬手下做事,旁人看着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如此忠心耿耿,而且辦事能力也不差,就想拉他過去,誰知道馬德鐵了心的跟着這個二世祖,就算是偶爾挨一下皮鞭也從不反抗。

上次秦鵬摔下山崖,也是馬德冒着生命危險將他背了回來。秦大義對此深受感動,給了馬德三百兩銀子,但這個老馬也是個倔脾氣,堅辭不受,弄得秦大義好生尷尬。

除了少爺,馬德幾乎從來不說話,在旁人看來,這就是一個怪人。

吃慣了那個時代的山珍海味,到這裡後總感覺食物的味道不比以往,看着倒是挺能引起食慾的,但吃起來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

秦鵬在前世曾有個美食家的身份,說穿了就是個吃貨,對於食物他一向比較挑剔,可在這裡,沒醬油,沒辣椒,味精雞精什麼的那就更是想都不用想,倒是在別人眼裡很高深的東西,在他這裡不算什麼,充其量也就是覺得稍微有些麻煩。

就說詩詞,自己隨便剽竊幾首那些大家的成名之作,估計也能唬到一批人,只不過他一向以來都習慣低調,不好出風頭,這種事情也沒多大意思,想想也就罷了。

喝完了馬德端過來的茶水,又翻閱了幾本書,差不多已是中午時候。秦鵬起身,伸了下腰,扭動了幾下屁股,正好被叫他吃飯的丫頭小清看到,眼神中又流露出那種驚詫的神色。

秦鵬倒是見怪不怪了,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慢慢的總會習慣的。反正他在旁人眼中就沒有正經過,在多加一條行動怪異也沒什麼大不了。

席間倒是和李若若聊了幾句,也就是一些家長裡短的瑣事。對於李若若來說,這個相公自從“失憶”以後就變得更加怪異,不光是說話,做事上也改變了好多。

她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但總的來說他變得沒以前那麼令人討厭,眼眸清亮,舉止還算有禮,也不再在她面前講一些粗俗下流的東西,這應該是好的吧,但願他真的忘記了以前所有的東西,李若若如是安慰自己。

午飯過後,天空開始下起雪來,剛開始的時候只是細細的小雪粉,轉眼間變成鵝毛大雪。不一會兒,屋檐院子、假山樹木全都成了雪白的一片。

氣溫驟降,秦鵬此時穿的還是秋天的衣服,未免有些單薄,他考慮是不是找人去要幾件衣服,那個平日見了他都躲躲閃閃的小妻子竟然主動走了進來,懷裡抱着一堆棉衣,她看着秦鵬的眼神仍然有些防備,不過這幾天相處下來,戒備明顯的降低了些。

“相公,天寒了,妾身做了幾套衣服,相公換着穿吧。”說話的語氣仍然是輕輕柔柔的,也不敢拿眼睛看他,秦鵬覺得有趣,呵的一聲笑出聲來。

李若若擡起頭來,神色中多少有些不解,也不知道面前的這個混蛋又在嘲笑自己什麼。不過打眼一看,發現秦鵬並非譏笑,而是帶着些許捉弄的眼光。

李若若突然覺得心跳有些快,她強自按下這種情緒,然後細聲問道:“相公爲何發笑?可是妾身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麼?”

秦鵬搖了搖頭,道:“不是,突然想到一個笑話,於是情不自禁的便笑了出來。”

“嗯?”李若若有些疑惑,相公什麼時候也聽笑話了?

“呃……這個笑話有些不登大雅,不過閒來無事,說說也無妨。

話說古時候,你別拿這種眼光看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嗯,古時候有個人很羨慕別人能夠作詩,於是自己也想做一首,他想啊想的,可惜才智實在有限,怎麼想也想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來。

直到某一天,他看到天下大雪,終於被他想到了一首絕妙的好詩,詩曰:‘天上下雪不下雨,下到地上變成雨;變成雨來多麻煩,不如直接就下雨’……”

笑話還沒講完,李若若就笑的肩膀直抖。

她一向注重禮節,即使在自己的相公面前也不願失了禮數,所以只好拼命忍着,但越忍越覺得可笑,於是連整個身體都發起抖來。

秦鵬倒是很佩服妻子的這種忍笑能力,他接着說道:“這還沒說完呢,你還要不要接着聽?”

李若若沒有說話,只是拼命點頭。

“嗯,這首詩不知怎的就傳到一個秀才那裡,秀才有心捉弄這個人一番,於是他專程上門,極力誇讚這個人文采好,能做出此等好詩。

秀才說:‘聽聞張公子做得這樣一首好詩,真的令某刮目相看,山野之間,竟然也有如此文采出衆的人,張公子的這首詩倒讓我也來了靈感,就着張公子的這塊玉,某也想拋塊磚。’

那姓張的看到連本鎮有名的秀才郎都說自己有詩才,當然非常高興,又說秀才因爲自己做的這首詩這纔想到了另一首,於是便迫不及待的有請秀才當場作出來,秀才搖頭晃腦,低吟了一首,詩曰:

‘張氏吃飯不吃屎,吃到肚裡變成屎;變成屎來多麻煩,不如當初就吃屎’……”

秦鵬面無表情的說完,李若若已經笑的直不起身來,她一邊笑一邊說:“相公講的故事好粗俗……”

秦鵬嘆了口氣,說道:“早說了是笑話,你非要當故事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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