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婻茜在這層下面的一個大廳裡,她是爲了躲避一個石球的滾落而滑下去的,但這也真讓她見識到了在遠古的大西國,亞特蘭蒂斯三位統治者的王座神殿。
在神殿的正中,有一面光亮如同鏡子般的巨形圓臺,圍着圓臺,呈前、左、右排列着三把高背椅,各屬於一個王者,椅背上籤屬有字母,是他們名字的縮寫:“T”:Tihocan;“Q”:Olopec;“L”:Lebeic。
婻茜正看間,忽然感覺背後有動靜,她轉身跳開原來所站立的位置,同時抽出了腰間的勃朗寧七代,擡手對準撲過來的一隻怪獸就是一槍,還沒等後面的那隻串將上來,她已翻身,拽出早已準備好的藏在長靴中的兩支飛鏢,飛快地朝那怪物擲了出去,正中咽喉,只聽嗷的一聲慘叫,那怪當場斃命。
一切又歸於了平靜,當她轉頭,想要再去看一眼那王者之位的時候,猛然間與一雙鋼針般的雙眼相遇。那是怎樣的眼神,使婻茜腦海裡瞬間閃過惡狼的毒目。
最讓婻茜非解的是,那已孵化成*人形的光頭女怪,站在她的對方,一動不動的看着她,即不向她進攻也不離開,婻茜做什麼,那女怪也造她樣做什麼,婻茜舉槍朝她射擊,卻發不出子彈,抽出飛鏢向她投擲,鏢柄卻象與手沾住了似的,怎麼也甩不出去。
婻茜氣急,對她大聲吼叫起來,而那女怪也張大口。並從嘴裡向婻茜噴出熾烈的火焰。忙得婻茜趕快躲閃到了一邊:“真它媽的邪門了。”女孩心裡暗自罵道:“這個怪物可比那些‘飛禽走獸’般地傢伙難對付多了。也不知給她施了什麼魔法,象個可怕地複製品一樣。”
唯一可以利用的是,那女怪雖如影隨形的跟着婻茜,但與婻茜行動的方向正好相反,女孩朝東她朝西,女孩向左她向右……
於是婻茜擡頭向上看去,見巖壁上有個血色平臺,而距平臺下方的二米處,正好有個不大的岩漿口,上面的板可以抽去:“只好備水一戰了。不成功則成仁。”她心裡默默爲自已保佑着。
想到這,她一轉身,跳到那血色平臺之下,兩手扒住平臺的邊緣,一翻身便躍了上去。然後她擡頭再看:“哈!”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樣,那女怪也正好跳到了對面離她不遠的一個高臺之上。
說時遲。那是快,婻茜不失時機地又一個跳躍。正好落在前面那個岩漿口的井蓋上,隨即,她又立閃到一旁,順手抽掉了蓋住半邊的井蓋。而正此時,女怪已聞風而動。依照婻茜的樣。也躍身跳向岩漿口那已除去井蓋的無底深淵,只聽啊的一聲慘叫,令人髮指地呼救聲。頓時傳遍了整個金字塔的上空。
“婻茜,你在哪,你沒事吧。”這時,上面傳來祖明和朗費羅急切地喊叫聲。
“嗨戰鬥,不敢再亂髮子彈,以免再驚動出更多的怪物,使它們過早的從殼裡爆出,浪費他們的槍彈和精力。
隨着婻茜的應答聲,他倆看到,女孩正攀爬上一個石梯,朝他們這邊跑來。
“你去哪兒了,我們剛纔好象聽見有女人地叫聲,以爲你出事了呢。”祖明對她說道,同時看見她手裡舉着個帶翼地天使:“這是什麼?這魔窟裡,還會有這等晶瑩剔透的袖珍般精緻的物品?”他不解地問道。
“是啊,而且它就放在下面一個巨大地長滿血瘤的蜘蛛洞裡。”婻茜頗爲得意地說道:“我想,她可能是這所人間妖獄裡唯一一件聖物了。”
“哦!謝謝你的誇讚,如果你認爲她是一件聖物的話。”這時,蕾貝卡又一次出現在祭壇的旁邊,唯一不同的是,她換了裝束,鮮紅的王袍,裹住她窈窕的身軀,千尋百展般的扭捏作態,儼然做回了原先的女王。
“那是我從地殼飛出來的樣子,真是多謝了那場地球上的實驗,讓我得到了重生。”她高傲地仰起那張蒼白而瘦削如尖刀般的臉,王冠上金色的墜子,在她頭頂的額前輕顫着,發出耀人的光芒;而她肩上的那對透明的雙翅,高高場起,也隨着她說話間,瞬息萬變地搖來晃去,彷彿要與她主子一爭榮寵,竭力地顯示着它無比尊貴的地位。
“你們又回來了,多謝你們肯賞光到我這裡來。”她繼續傲慢地說着。
“你不也是嗎?我想,你回來是爲了再一次隆重開業吧。”婻茜對她挖苦道。
蕾貝卡走到祭壇的崖邊,看着對面高空中,一隻巨大的孵化卵對婻茜說道:“你們不懂,這是一種超能量實驗。”
隨即她掉轉頭,看了一眼祭壇上正旋轉着的塞恩:“進化正陷入一成不變的定式,自然選擇的成效總是那樣的低下,引入全新的物種,將再一次激起地盤性防衛的狂暴,進而強化和提升我們,甚至創造出新的品種。”她煞有介事地演說着。
一旁的朗費羅取笑道:“只是在類固醇方面稍稍進化了點吧,哈哈……請問然後呢?”
“你又是誰,小毛孩。”蕾貝卡不屑地望了朗費羅一眼,又繼續她的演講:“這是個不錯的選擇,而誇洛佩克和蒂霍坎這兩個笨蛋儒根本什麼都不懂。亞特蘭蒂斯的災難,打擊了一個本就軟弱無能的種族,再一次使他們驟降只求生存的最基本而原始的水平。一切都不該像那樣發生的。”
“也不該象這樣發生。”婻茜打斷了她:“你在重新組建亞特蘭蒂斯的軍隊,想捲土重來。”婻茜激昂地痛斥她。
“這座金字塔裡所培育的,遠遠不止你們面對過的這些勇武的戰士(她把那些怪物稱之爲戰士),有了司祭盎,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塞恩,我現在能創造任何我想要的東西。”她再次高傲地昂起頭。空洞般的眼神中,透露出可憐的希望。
“你想要什麼,蕾貝卡。”一直沉默中的祖明,注視着眼前這個狂妄的近乎病態的女人。
“想要什麼?想要你們留下來,幫助我一起建立起一個新的世界。”這時候,他們看到這女人居然在微笑,但那笑容卻讓人感到寒冷。
“這個世界需要三個人來統治,蒂霍坎和誇洛佩克都太弱了,他們無力掃除第七紀面臨的一切障礙,而唯有你平起平坐。”稍停了一下,她又繼續說道:“記住,永生是有代價的,爲了你的夢想,犧牲了多少小生命啊。”她做作地將眼神,投向金字塔內死去的怪物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