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道多久,刺才擡起了頭,看了看歐陽宛龍和劉慎之後,眼神停在了窗外。“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已經精通了各種殺人的技巧,當別人正處在青春的年紀,正在無憂無慮的生活當中時,我卻要想着如何殺人,如何去完成任務。”
劉慎之和歐陽宛龍都不知道刺爲什麼會突然間又提到他以前的事,但是兩人同樣的都沒有說話,只是眼神當中閃過一絲的無奈。像刺這樣的人,很多時候是無法選擇自己的生活,從小他們所受到的教育已經讓他們失去了人性,只是一具冷酷殘忍的殺人機器。服從指令也成爲了他們的信仰,甚至他們都從來沒有想過去反抗。這是人性的無奈,在青年期這個最彷徨最容易被誤導的年紀,刺也沒有選擇的成爲了別人手中的一件工具。
“在我們那一批人中,我是最出色的,一百三十八名兒童被一起送到那個訓練的地方,最後活下來的不超過十人,所以我被選中參於一個計劃。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計劃,也不知道這個計劃會在以後引起什麼樣的連鎖反應,我只知道去遵從,爲了生存。”刺的眼神當中又現出痛苦的神色。
“我和三個人被分到了一組,去執行一項任務,我們的目標是刺殺一個人,這項任務必須成功沒有失敗,失敗就代表着你必須死,也沒有其它的選擇。”刺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當中的痛苦的神色更濃,甚至連他的身子都在微微的發着顫。無論那項刺殺最終是否有沒有成功,對於刺來說,那一定是讓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事。
劉慎之扔給了刺一隻煙,這次刺少有的接住了煙,然後放到了嘴邊。劉慎之打着了火,刺看了劉慎之一眼,點着煙後深吸了一口,然後靠在了椅子上。過了一會後,刺才繼續道,“我們要刺殺的對手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他的身手之高遠勝於當年的我,就是現在,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面前,我仍然沒有把握可以暗殺了的他。”
“我記得我們去的是一個很落後的村子,村子裡的所有情況我們都有詳細的資料,而關於他在村子裡的活動與規律,我們也十分的清楚。可以說這應該是準備了很久的一次計劃。化裝後我們四人分四批進入到了村子,當時我們並沒有下手,而是在村子裡生活了一個月後,在一個月圓之夜,我們才準備動手。”
聽到這裡的時候,連劉慎之的眉頭都不由的皺了起來。刺並不喜歡說自己以前的事,劉慎之尊重刺,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提及的事,但是現在聽到刺所說的話後,劉慎之馬上便可以感覺的到,刺以前的那個組織絕對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組織。爲了刺殺一個人,可以先用一段時間去掌握蒐集所有的情報,甚至在派他們出去後,仍然會讓他們在村子裡先潛伏一段時間,等所有人都接受了他們的存在時,才讓他們出手,可以說無論對於人性,還是他們的細心,都是非常可怕的。這樣的組織也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