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撞擊的聲間不斷的響起,昭哥只是在機械般的重複着這個動作,現在的他只是憑着心中那份堅定在堅持着,一旦他心中的這份堅定消失,他的動作也勢必將會停下來,而停下來的結果,很可能就只有一個結果。昭哥現在的腦中已經沒有了基本的意識,只是憑藉着腦海中殘留的意念在重複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昭哥已經完全喪失了對時間的感覺,只是隱約中聽到外面傳來一個人的喊聲,他的意識又慢慢的模糊了起來,腦海中涌現出的睡意也越來越濃,然後漸漸的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又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昭哥的意識完全的消失了。
在這扇門的背後此時正站着一個人焦急的喊着,雙手也在用力的拍打着這扇鐵門,但是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微弱,這人狠狠的用力拍了下門,大聲的喊着。
“昭哥。昭哥。是你嗎?”
沒有人回答,只是最單調的拍擊聲。
這人焦急的四下看了看,然後身子快速的跑到一邊拿起一根鐵棍又跑了回來,舉起手中的鐵棍便用力的砸在了鐵鏈上,用力的撬着鐵鏈上的鎖。但是顯然這是無濟與事的,鐵鏈只是發出嘩嘩的響亮金屬撞擊聲,此外便什麼也沒有了。這人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但是他仍然在奮鬥的撬着。此時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馬上撬斷眼前的這條鐵鏈,然後打開門救出裡面的昭哥。
在市區西面的一幛別墅當中,一個年約八十來歲的老人正坐在一張舒服的椅子,嘴裡輕輕的哼着小調。而在他的旁邊卻是一張用藤木做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個老舊的收音機,此時收音機里正傳出戲曲的聲音。在老人的背後還站着兩個三十來歲左右的中年人。這兩人的身上都穿着一種類似於唐裝的衣服,臉上不帶一點的表情,只是就這麼的站在後面。
老人的頭髮已經花白,臉上也佈滿了歲月的痕跡,有些乾枯的手上卻是穩穩的握着一杆長近一尺左右的煙桿,而在握着煙桿的右手拇指上卻戴着一個墨綠色的如同板指似的東西。在斜陽餘輝的照耀下,墨綠色的板指發出一種晶瑩的光澤,就像是深淵一般的吸引着人的目光。
老人慢慢的把煙桿舉到嘴前,抽了口煙後,嘴裡又哼起了小調,神情顯得十分的自在。
一聲門鈴聲突然的響起,打破了份寧靜與舒適。
一個人走了進來,一直來到了老人的面前停下來後對着老人一彎腰,臉上帶着恭敬的神色低聲的道,“老爺子,老爺子。”
“嗯!”老爺子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後,揮了揮手。站在他身後的中年人便走了過來,關掉了桌子上的收音機後又退了回去,老爺伸了個懶腰,又抽了口煙緩慢的道,“什麼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