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玄武大陸西涼國境內,突然出現數個高手,人人身着黑色勁裝,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充滿了爆炸性。
“大人,上一次那人出現的時候,正在面前這個小城裡!”這羣人突然停了下來,其中一人指着面前的小城道。
爲首之人面容清秀,一臉稚氣,看樣子竟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爲首少年眼睛盯着面前的小城,隔了許久,才說道:“他已經不在這裡了,走!”
他還有句話沒說出來,城中有個人,他們惹不起。
一行人身形一閃,頓時不見了蹤影,竟似有絕頂輕功一般。
若是王烈在這裡,定會驚訝,因爲這座小城就是獨孤情居住的清雅小院所在的小城!
房間裡的獨孤情眉頭皺了皺,低聲自語了幾句,然後便自顧自的泡起茶了,沒人知道他說了什麼。
......
自小黑甦醒後,王烈便經過一段長時間的奔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覺就衝過西涼國的邊境,進入到了北突國。
曾經王烈第一次進入北突之時,還認爲這裡的人們民風淳樸。然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充滿了爾虞我詐。
大哥已然離開了羅家,仍然被追殺,想到這裡,王烈便有些暗自神傷。
不知道羅炳鹿現在過得好不好,在獨孤前輩的保護下,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吧?
突然,王烈感覺呼吸間的空氣溼潤了很多,還帶着些許鹹腥味。
嗯?!
耳邊突然傳來的海浪聲,一下將王烈帶回了現實。
好一片蔚藍的大海啊!
王烈情不自禁地張開了雙手,感受着從海上吹來的涼爽,心裡不禁一陣舒爽。
還好周圍沒有任何人,要是有人見到王烈這樣,定會以爲他腦子有問題。
已入秋天的海風,吹在身上,雖還不是冰寒刺骨,但已然不是身着單衣能夠承受的。
王烈竟然還張開雙臂迎接海風,那不是有問題是什麼?
看着面前的大海,王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寧靜,感知中並沒有任何人的出現,這裡也就是一處荒灘,並沒有一個人。
他索性在有些碎石子的沙灘上睡了下來。
背脊上傳來淡淡的尖銳硬突感,王烈非但沒有清理那些石子,反而覺得分外享受。
好舒服啊...
舒服得王烈想要呻吟出聲,這種舒適讓他的頭腦一下放空了。
就像這兩年來繃緊的弓弦,一下鬆弛了下來。
這一鬆弛,王烈竟然在沙灘上睡着了。
有多久沒睡過覺了?有多久沒休息過了?
王烈自己也不知道,好像自他晉升十五層內力之後,每天的修煉就是最好的休息了?
就連王烈自己也不知道,原本流淌在王烈經脈中、丹田裡的深青色內力,由以前的奔騰咆哮,驟然變成了靜靜流淌。
就像一頭永遠不知疲倦,拉車的牛,緊繃的肌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第二天的載貨量反而有所上升。
王烈的內力也一如這樣,內力流淌的越緩,內力流之間的空隙越少。空隙越少,內力越是凝練。
這一覺,自己睡了多久?
王烈醒來發現自己並不知道,只覺得在睡夢中好像過了一天,又像過了一年。
睜開眼發現,天色還一如自己閉眼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從地上騰身而起,體內內力一鼓盪,王烈便準備將身上的沙石泥土給崩落。
嗯?!
這一使用內力,王烈一下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同。
“怎麼回事?我的內力?”王烈擡起自己的右掌,稍稍放了些內力出來,只發現自己深青色的內力彷彿變了,變得更爲深邃,更爲掌控由心了。
右手狠狠一握,整個身體頓時傳來一股讓人迷醉的力量感。
受到王烈的刺激,小黑從他懷裡一跳而出,彷彿這次的受益不止王烈一人一般。
小黑身上的皮毛越發的黑亮了,低低地吼了一聲,小黑的身形驟然變大。
王烈心領神會,翻身一躍,頓時上了小黑的背脊。
小黑撒開四掌便開始飛奔起來,奔馳的快感加之吹拂在面上的風,讓王烈不禁長嘯出聲。
連帶着周圍的海浪,都奔騰得更加劇烈了一般,彷彿在迴應着王烈。
地上黑色光芒一閃,一人一豹轉眼間便消失在了此處碎石海灘。
......
東臨國國土豐潤,人民富足。但近一年卻爆發了一些戰爭,讓原本安居樂業的百姓們有些恐慌。
這戰爭是發生在東臨國及魏王朝的邊境,說來也奇怪,這魏王朝不知怎麼,近年來與多個國家發生了大小規模的戰爭。
除了齊國,魏王朝與其他五個國家均有衝突。
東臨國的九霄城位於東臨國的最北方,這裡因爲靠近海岸,人們生活富庶,安居樂業。
雖然前線不斷有戰亂的消息傳來,但並沒有擾亂這裡人們的日常生活。
該出海打漁的還是出海打漁,該織布曬網的織布曬網。
九霄城的街道乾淨,整潔,沒有絲毫的雜亂。
突然,一個揹着一柄暗金色巨弓的人帶着一隻黑色的貓走進了城內。
周圍的人只是轉眼看了他一眼,便轉過了頭顱。
來九霄城的人多了去了,這麼個小子,毫不起眼,一點惹不起衆人的興趣。
來人正是王烈,長途的奔波連王烈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久。
只知道接連跑了十餘日,小黑彷彿也興奮了,這一跑中途都沒有歇過。
等他們停下的時候,赫然發現了眼前的九霄城。
九霄城雖沒有西涼城那般大氣磅礴,卻有它獨有的包容一切。
漫步在街道上的王烈亦有此感覺,多麼安靜祥和的街道啊。
連帶着周圍小廝的吆喝聲都是如此輕柔...嗯?輕柔?
王烈轉眼一看,才發現這吆喝之人的喊話有些奇特之處。
“來看看,本店上好的絲綢。海外進貢,無絲毫虛假...”前一句還好,後一句喊得軟綿綿的,彷彿他自己都快睡着了。
可不是嘛,王烈轉頭一看,果然發現那吆喝的小廝手裡捏着一匹絲綢,整個人已經趴在了店鋪前的攤位上。
一縷涎水順着小廝的嘴角已然流到了絲綢之上,原本潔白無瑕的絲綢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深色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