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坐在這裡呀?”元禎走出有鳳來儀的門口,無意中發現虎飛嘯居然坐在門外的屋檐下,正伸着兩條腿在曬太陽,便轉身走過去。
“沒見過人曬太陽呀?”虎飛嘯懶懶着擡了下眼皮。
“我還以爲是個叫化子呢,剛想給點錢。”元禎故作冷蔑的瞅了他一眼。
虎飛嘯還他一個冷眼,“你還是自己留着吧,就你那點錢,還要養活一大家子人,眼瞅着又有多一張嘴吃飯了,能不能辦得起婚禮都難說呢。”
提到婚禮的事,元禎心裡就如同堵上了一聲石頭一般,儘管權星兒並不討厭,而他也明知道鳳輕歌與自己只能到此爲止了,但鳳輕歌的身影就是在心頭揮之不去。
“娘?”虎飛嘯忽然兩眼直視,並從地上站起身來。
順着他的目光,元禎也看到了一個白衣女子,正是王后白芷晴,心下暗自驚懼不已,剛纔說到她,她就出現了。
白芷晴在虎飛嘯面前站定,目光在他身上一掃,徑自走進有鳳來儀。
“母后。”虎飛嘯忙緊跟進去,生怕她跟鳳輕歌打起來似的。
“這位客人。”金掌櫃忙迎上去,“您請這邊坐。”
“不必了,鳳輕歌呢,讓她出來見我。”白芷晴在就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了。
“母后。”虎飛嘯試圖將她勸離。
白芷晴擡眸看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落到了元禎身上,“你既是虎瑤曼的兒子,見了本宮連個禮數都沒有?”
“整個仙虎族,我只認虎瑤曼是我孃親。”元禎的態度很明確,除虎瑤曼之外,他不想與任何人扯上關係。
“虎瑤曼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呀。”白芷晴對於元禎的態度非常不滿,在她眼裡,元禎就是一個沒有長幼尊卑之分的下賤胚子。
儘管元禎與虎飛嘯之間時常鬥嘴,但彼此之間卻有了更深層的欣賞,當聽到白芷晴的這番話時,立時掃了一眼虎飛嘯,進行反駁,“凡事都是先有因,後有果的,在指責別人的時候,請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有哪些缺點。
簾子一挑,鳳輕歌與青羽一前一後的從後面走進來。
“原來是王后娘娘大駕光臨。”鳳輕歌礙於虎飛嘯的面子,明明心裡十分的厭惡這個女人,但還是要耐着性子心平氣和的說話。
白芷晴站起身來,目光掃過虎飛嘯落到鳳輕歌身上,“你就這麼對我兒子的?”心中暗恨兒子不爭氣,被這個女人當夥計使喚,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外人就不必說三道四了吧?”鳳輕歌兩片漂亮的脣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看起來冷靜而不失禮,但卻無形之中對白芷晴有種蔑視。
自從仙虎嶺回來,虎飛嘯用盡了手段哄鳳輕歌開心,都沒有得到一個迴應,現在卻承認他們是夫妻,而虎飛嘯卻高興不起來,眼見白芷晴俊美的容顏如同要拍到地面上了,嚇了使勁低着頭,不敢看白芷晴的眼神。
“飛嘯可是我的兒子,是仙虎族的王子,穿成這樣,豈不丟我仙虎族的臉?”白芷晴走近虎飛嘯,“你還打算繼續穿着嗎?”擡手用兩根手指捏起虎飛嘯身上的衣服,口中發出嘖嘖的聲音,“從小到大,母后幾時讓你受過半點委屈?”
“是呀,王后娘娘只會讓別人受委屈。”儘管白芷晴是虎飛嘯的娘,鳳輕歌就是看不慣她那份張狂的樣子,虎瑤曼私訂終身,生下了私生子,就要被抓回仙虎嶺,承受着對兒子的思念之苦,也不見她捉拿虎飛嘯,而且就算抓回去,只怕也不捨得把兒子軟禁起來吧?
“輕歌,別說了好嗎?”虎飛嘯幾乎是央求她,原本父母就逼着他與莫璃成親,鳳輕歌再這樣目無尊長,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僵。
“爲什麼要如此的低三下四?”白芷晴一把將虎飛嘯拉開,“你是我的兒子,是仙虎族的王子。”沉聲說着,似乎在提醒他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當得知來的這個女人是虎飛嘯的母親後,蕭仲達生怕她是來找麻煩的,馬上帶着鏢局那邊的人涌進大堂,雖然誰也沒有帶兵器,但從氣勢上已然顯現出了鬥志。
“怎麼,這是要打架嗎?”白芷晴冷冷的掃過蕭仲達等人。
虎飛嘯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受夾板氣的男人,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索性往後一退,大有你們兩個女人愛怎麼樣怎麼樣之勢。
看到他的這種表現,不但白芷晴爲之心寒,鳳輕歌也很生氣,平時的傲慢和狂妄在他母后面前蕩然無存,難道就不能爲了正義而勇敢的站出來嗎?
“飛嘯,你是要留在這晨呢,還是跟我回仙虎嶺?”
“母后……”虎飛嘯當然不願意回去。
“如果你不肯回去的話,那我只好派人來請你回去了。”雖然用了個請字,但分明就是威脅的成分居多,“不但你要回去,就連你的兒子凌蕭也要跟你一起回去。”白芷晴面對着虎飛嘯說,卻用眼角的餘光掃向鳳輕歌。
鳳輕歌冷哼了一聲,“你要帶走你的兒子我管不着,但我的兒子,誰也別想把他帶走。”
“他是我們虎族的血脈。”白芷晴寸步不讓。
“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鳳輕歌自然也毫不示弱。
“王后娘娘,你不認爲你很無理取鬧嗎?”元禎都看不下去了,“你自己的兒子帶走也就罷了,卻還要帶走別人的兒子,試問如果別人要帶走你的兒子,你會如何呀?”
“這裡輪不到你插嘴。”白芷晴不允許他一個小輩對自己橫加指責,而且從骨子就瞧不起元禎。
“飛嘯,還不快點把孩子帶上跟我走?”白芷晴怒視着虎飛嘯,那份決然,讓人不敢反駁。
“我看誰敢?”鳳輕歌就算明知道不是白芷晴的對手,拼上自己的性命也絕不能讓她把兒子帶走。
與此同時,蕭仲達等人也做好了決戰的準備,整個有鳳來儀可說火藥味很濃,隨時都可能打起來,原本那些正在用餐的客人們見狀,也都悄然離去,唯恐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