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墨,你抽菸了?”喬安玉涼嫌棄地捏着鼻子躲開。
舒子墨嗅了嗅,說道:“昨晚抽的煙,現在味道還在?要不我也換上病號服?”
喬安玉涼忽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難怪好像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關鍵字在“換衣服”這三個字上。
“奇怪,我記得睡之前穿的還是自己的衣服呢,爲什麼醒過來就換了一身衣服了?”她喃喃自語道。低頭看自己的衣服,猛地臉漲得通紅通紅。
該死!內衣不翼而飛了?
舒子墨一臉壞笑:“你覺得呢?”
喬安玉涼裝死又躺倒在牀上,用被子矇住整個臉,大叫:“舒子墨,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揉揉她的頭,說:“不過是做了男人對女人該做的事。”
喬安玉涼順手抓住一個枕頭飛過去,被舒子墨抓住。
他掀開蒙住臉的被子,俯身深深地凝視着她。
喬安玉涼也看着他,想起了在葉一航家樓下,舒子墨的嘴脣被自己咬破了,在她嘴裡盡是舒子墨的血腥味,應該很疼吧。那時她什麼也沒想,只想着要擺脫他的質問,就使勁地咬下去了。
她的手指輕輕地撫着他的脣,柔軟的感官觸動着她的心絃。她當時,怎麼就狠心一口咬下去了呢。她只知道自己很痛,就任性地咬了他,卻不知,他和她一樣地在痛着。
她心疼地問他:“舒子墨,還疼嗎?”
舒子墨指了指左胸口的位置:“疼。不過,那時候,這裡更疼。”
“對不起……我一時氣極,才……”喬安玉涼抱歉地說道。
“所以你要補償我。”舒子墨吻住了她。
她臉紅着推開他:“舒子墨,這是在醫院,不是在家裡。”
“哦?這麼說,在家裡就可以了是嗎?等你生病痊癒,我們就回家好不好?”舒子墨依舊很欠扁地笑着。
“好。”喬安玉涼覺得,是時候,該去面對那些人,那些事。
尤其是顧思茜。她們的友誼,是否已無法回到過去?她現在怎麼樣了?當初自己撇下她跑到這座無人知曉的城市來,不知她和董延如今是否還在誓死抗爭,或是早已被棒打鴛鴦。
喬安玉涼心懷愧疚。如果她死皮賴臉地纏着顧思茜,或許兩個人的誤會就不會那麼深了吧。畢竟當時顧思茜只是在氣頭上。這一年來,顧思茜的日子,是否難熬。董延和她們並不在同一個朋友圈的,顧思茜基本上是跑他家,算來,好像沒有帶他出現在自己朋友面前過。
“不說這些了。一航呢?”喬安玉涼想起了日夜照顧自己的葉一航。是他將自己送進醫院,爲了給她一個安靜的休息環境,還特地選了一個單人間。
“他告訴我你生病住院,我就趕過來了。”舒子墨當時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裡反省深思,一接到葉一航的電話,就馬上出現在醫院中,看到他臉上毫不掩飾地寫着醋意,與他平常的溫文爾雅大相徑庭,才知道這個男人的用,絕對不比他舒子墨淺。他對她,有着自己不可比擬的溫柔、細膩、體貼和成熟。他舒子墨何其幸運,得到了上天的青睞,讓喬安玉涼愛上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