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的開幕,正值秋分時刻,是喬安玉涼最喜歡的一個季節。
下課時,許瀟將整個身子都轉向喬安玉涼的桌面,和她商量着運動會事宜。
“玉涼,語文老師推薦你去主席臺審覈來稿,你覺得怎麼樣?”許瀟用筆飛快地在紙上安排着每個非運動員們的後勤工作,頭也沒擡地問。
喬安玉涼思考了一會兒,問了一個對於她來說至關重要的問題:“去審稿子是不是就不能去看比賽了?”
“審稿人一天都得呆在主席臺上,可能看不了比賽。”
“那我還是不去了。”喬安玉涼乾脆利落地拒絕了。
“啊?你不去?那……”許瀟驚奇地擡起頭,原以爲她很願意去的,他想了想,狡黠一笑說道:“你不去的話,就得負責篩選我們班交上去的稿子,如何?”
“你這人還真會討價還價啊,勢必要調動每一個人的力量。好吧,我寧願去篩稿子,也不願意天天坐在主席臺上審稿,多無聊啊。”只要能去看蘇宇哲跳高的風采,什麼都好說話。
古董的斑禿讓許瀟爲每個運動員配備後勤人員時,必須服從男男、女女的規則,也就是男運動員配備男後勤人員,女運動員配備女後勤人員,以防男女生接觸多了以後暗中滋生情愫。
運動會打響前,喬安玉涼將那張運動會安排表中跳高項目的時間、地點、人物背了個滾瓜爛熟。舒子墨報了個400米和3000米,每遇到喬安玉涼一次,就豎起眉毛恫嚇她:“女人,我400米和3000米的比賽你不準去看,影響我發揮。”
喬安玉涼反駁道:“眼睛長在我臉上,它往哪兒瞄我可管不着。再說了,我站在場邊,哪招你哪惹你了!我還嫌你礙着本姑娘看帥哥的視線呢。而且本姑娘對舒少爺您的表演一點興趣也沒有!”
舒子墨婆婆媽媽的唸叨,喬安玉涼不想記得的400米和3000賽跑的時間居然印在腦海裡怎麼也趕不走。反正到時候自己是不會去看那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傢伙的比賽的,記着也無妨。
坐在主席臺上的冷凝翻着自己手中的來稿,皺緊了眉頭抱怨道:“玉涼到底搞什麼名堂,這已經是她寫的第三篇關於跳高的來稿了。跳高者的正面、側面、背面,都寫了個遍。真是走火入魔了。”
跳高場上,激動不已的喬安玉涼拉着顧思茜擠進人羣中,表面上談笑自如,內心早已在手舞足蹈了。她的蘇宇哲又將是賽場上的佼佼者,她能不替他高興嘛。
“霜也在。”顧思茜指着對面的人羣說道。可不是,於霜含笑站着,只是那笑容,有些憂傷。
看跳高的人非常多,兩人費勁千辛萬苦從擁擠的這邊到達擁擠的對面時,於霜早就不見人影了。
“霜爲什麼老是躲着我們呢?”喬安玉涼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也是迫不得已的吧。也許有苦衷,不想讓我們知道罷了。”顧思茜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一直避開她們。
“快看,蘇宇哲在那邊。哇唔,他真的好帥啊。”喬安玉涼的情緒一下子又被蘇宇哲的出現興奮起來了。當然,後面的一句她是壓低聲音說的。
“花癡,無藥可救!”顧思茜作出鄙視狀。
“彼此彼此。”喬安玉涼不客氣地回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