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們趕到扶風市警察局,令我們大吃一驚的是,孫老虎、王援朝、老幺都在這裡,孫老虎笑呵呵地道:“等你們來,黃花菜都涼了!”
我說道:“列車上遇到了幾個毒販,不過已經解決了。孫叔,看你心情這麼好,該不會那幫餘黨已經解決了吧?”
“人我們確實抓到了,但是……”說着,孫老虎皺起眉頭。
上次斬狼行動我們把景王爺及其遍佈三省的勢力一鍋端了,但是卻有一條漏網之魚,就是那個瘋狂的鐘表匠。
不久前,扶風警方發現了鐘錶匠的下落,前去抓捕時,遭到了歹徒的負隅頑抗,特警雷厲風行地將他們全部擊斃,還抓捕了幾人。通過審訓得知,鐘錶匠正在暗中行動,似乎是想復興景王爺的勢力。
不過鐘錶匠狡猾得很,又逃掉了,他的手下知情不多,只知道他要去澳門特別行政區找一個人,此人對於復興景王爺集團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被他們稱作“VIP”。
“VIP?難道這人是景王爺的後代。”我問道。
“眼下情報不明,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則,既然斬狼行動是特案組發起的,那就由我們來撲滅這團餘火。考慮到澳門那邊和咱們大陸不是一套公安系統,所以我會和你們一起行動,合作的問題就交給我吧!”孫老虎拍拍我的肩膀:“我們後天出發,走走,先吃頓飯,大夥好久沒聚了。”
我們跟孫老虎早已不是外人,他既然要請吃飯,那我肯定得宰他一頓。
我們挑了一家不錯的海底撈,孫老虎特意選了個雅間,從窗外看着外面的萬家燈火,如此的平靜詳和,我心中一種說不出的感慨。這片熱土是我們曾經撒過血汗的,我們用自己的努力驅散了這座城市上空的陰霾。
黃小桃衝我眨眼笑道:“是不是感慨良多,今晚要不要故地重遊一番?”
看着她狡猾的笑臉,我就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當下道:“好啊,一回生兩回熟。”
“臥槽,公然開車,宋陽你啥時候變成秋名山老司機了?”老幺大喊。
衆人跟着起鬨,搞得我一陣臉紅,原來我和黃小桃那晚的小秘密早就被大家識破。
孫老虎笑呵呵地斟酒:“你倆啥時候結婚,我等着喝喜酒呢?”
黃小桃紅着臉說:“這還得和我爸商量。”
孫冰心問:“宋陽哥哥,你家裡不需要說一聲嗎?”
我恥於在大庭廣衆談這種隱私的事情,敷衍道:“過年回去說!咱們還是聊點別的吧。”
孫老虎環顧大家,表情慢慢變得嚴肅:“這裡都是自己人,我就開門見山了,自從馴狗師事件之後,公安部不僅批准成立了你們特案組,還在全國蒐集大量江北殘刀的犯罪證據。”說完他掏出一個U盤交給我:“這裡面是公安部蒐集到的情報,都是一些以往的案子,內容比較多,你可以當個參考。”
我問道:“這次組織的人會露面嗎?”
孫老虎眉頭緊鎖:“說不準,景王爺是組織裡的二號人物,我感覺此次澳門之行,肯定會有兇險,大家一定要小心行事……對了,那位朋友沒來嗎?”
他說的‘那位朋友’自然是指刀神,從孫老虎稱呼的轉變來看,他已經將刀神視作盟友。
我看了一眼宋星辰,宋星辰淡淡的道:“不久前我收到前輩的消息,他的傷已經養好了,我已將這次行動告訴他,他說會在必要的時候現身。”
孫老虎望着宋星辰笑道:“我一直在想,這個神出鬼沒的男人究竟是誰,該不會和你們宋家有關吧?”
宋星辰閉口不言,孫老虎夾了一筷子涮羊肉:“隨便說說,不必當真,大家吃飯吧!”
刀神的身份我也做過諸多猜測,但他既然不想露面,出於對他的尊重,我已經決定不再多問,將來有一天他會告訴我的,也許是在江北殘刀覆滅之日。
對於那一天的到來,我既期待又不安,那將意味着我要面對他殺害爺爺的仇恨,也許我會親手將他緝拿歸案。
我再次望向窗外寧靜詳和的夜景,即便如此,我比誰都希望看到組織覆滅。
吃完飯,我們去附近的酒店住下,開房間的時候出於習慣,孫冰心和黃小桃住一間,孫老虎插話道:“讓宋陽和小桃住一間唄!”
孫冰心吐吐舌頭:“那我自己單獨開一間。”
“沒問題,老爸掏錢。”
我又鬧一個大紅臉,正想推辭,孫老虎哈哈大笑:“不會生活的人就不會工作,等後天去了澳門肯定又得忙得焦頭爛額,現在放鬆一下也是很必要的。”
孫冰心笑嘻嘻地道:“對了,晚上動靜別搞的太大,以免擾民。”
“你這丫頭也學壞了!”孫老虎拍拍孫冰心的腦袋。
盛情難卻,我就不推辭了,這還是我和小桃頭一次出門辦案時住一個房間。進門的時候我感到一陣緊張,一進門我就察覺到了孫老虎的惡意,竟然只有一張大牀。
黃小桃開心的伸了個懶腰:“總算可以睡大牀了,我先洗個澡。”
“去吧!”
我打開電腦,把U盤插上,裡面都是些影印的卷宗,這些案件過去被當成孤立的案件,自從江北殘刀浮出水面之後,公安部便將案件跟他們掛上鉤。
作爲S級通緝犯,七大天王的犯罪風格各有相同,我一邊看一邊在腦海中歸納,根據風格和地域大致能猜想到某些案件是誰的‘傑作’。
我看得太入神,期間黃小桃敲敲浴室門問:“進來一起洗嗎?”
我沒反應過來,隨口道:“不了,待會我再洗。”
黃小桃咯咯地笑起來:“呆子!”
等她洗完出來,身上裹着浴巾,凝脂樣的肌膚散發着溼漉漉的水汽,看得我心跳加速。她走過來,在我腿上坐下,拿過鼠標看了下U盤,道:“哇,這麼多案件,全是組織造的孽?”
“是啊,是過去二十年裡的案件,這顆毒瘤真是爲害不淺。”我咬牙道。
黃小桃坐在我身上的感覺很好,她一點也不重,她突然轉過來,用光滑的胳膊摟着我,嬌滴滴地說:“待會再看唄!”
我們的第一次是在扶風,第二次竟然還是在扶風,人生啊真是充滿戲劇性。
我被撩撥得心猿意馬,就在我打算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突然發現電腦的攝像頭好像被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