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特工
雲翔天離開倉庫回到軍營後,立即提審送靈隊中的女人。那女人看起來有四十多歲,自稱是三爺的兒媳,她說:“八路軍同志,你們完全誤會了。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公公遺體爲什麼換成他人。這肯定是有人栽贓嫁禍我們。八路軍同志你們可一定要爲我做主啊,揪出栽贓嫁禍之人,還我們一個清白。”
雲翔天笑着倒了兩杯熱水,自己先端起一杯喝了一口,又端起另一杯說:“是嗎?那四個守棺槨的人是誰?你認識嗎?”
女人驚訝的瞪着眼說:“我怎麼會認識他們呢?他們是壽木行的夥計,我們花錢僱來的。是負責收斂我公公的遺體,和運回鄉下的。”
雲翔天端着水杯走到他她的身邊說:“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這一切都是那四個人搞的鬼對嗎?”
那女人點着頭說:“不錯,不錯,肯定是這麼回事。八路軍同志就是厲害,一眼就看穿了。”
雲翔天笑着說:“謝謝誇獎,但我看穿的可不止這些。來用這杯溫開水洗洗臉吧。天這麼熱,戴着個假面具不難受嗎?”
那女人的眼睜得更圓了,她驚恐的看着雲翔天說:“你、你什麼意思?哪來的面具?”
雲翔天輕聲說:“別裝了,露出你本來的面目,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好嗎?金禾小姐。”金禾驚得張大了嘴不敢相信的看着雲翔天。雲翔天淡淡的一笑說:“怎麼不想自己洗?來,秀珠同志幫她洗一把臉。”他把水杯遞給了陪審員秀珠。
金禾對走近的秀珠厭惡地說:“退回去,支那豬,用不着你幫忙,我自己來。”她像是一隻好鬥的公雞,去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不可一世得表情。她果然就是金禾。
雲翔天靠在審訊桌上,對高傲的金禾說:“豬?金禾小姐,一個連豬都鬥不過的東西,你說是什麼物件?別給自己臉上摸金了,再怎麼裝,你也只配做個小丑。怎麼?不服勁?”13
金禾面對滿面笑容不急不躁的雲翔天,她知道今天遇到了真正的對手。她昂起了頭挑釁說:“服你?你不過是用詭計誘捕了我。有本事你放了我,三天之內我滅了你靈峰城。”
雲翔天哈哈大笑起來,他看着金禾蔑視的說:“三天?怕是你出了這個大門三步,就會被靈峰城的百姓踩成肉餅。不信試試。”
金禾怒視着雲翔天狡辯道:“你撒謊,我們大日本皇軍是到這裡共建王道樂土,共建大東亞繁榮,他們爲什麼要殺我?”
雲翔天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冷笑着說:“別自欺欺人了,你們到了中國燒殺搶掠,無惡不做,這就是王道樂土?你們殘殺手無寸鐵的百姓,所過村莊雞犬不留,這就是你說的大東亞共榮?你一夜之間爲搶奪古玩字畫,殘殺七十三人,反而問我中國人爲什麼要殺你。你說我們爲什麼要殺光日本鬼子。”
金禾一時語塞,臉色變得異常蒼白。雲翔天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他大吼一聲:“說,你們珍珠計劃的具體內容是什麼?”
金禾低下頭扭向一邊說:“你說的什麼計劃,我不知道。”
雲翔天冷笑一聲說:“是嗎?我看你是想讓你的隊員,個個都切腹自盡吧?”他把那枚菊花髮簪和一把日本武士刀扔在桌子上。接着說:“認識它們嗎?一個是珍珠計劃最高指揮官的信物,一個是給那些不聽調遣的日軍特工,用來剖腹的破刀。有了這兩樣,你的供詞有或沒有都無關緊要。我不過是想給你個機會,一個爭取活命的機會,你看着辦吧?”
金禾傻了,她瞪着一雙驚愕的眼睛,極力掩飾着內心的恐慌說:“你,你想什麼呢?髮簪和武士刀,是在日本隨處都能見到的裝飾品,對我們大日本武士毫無作用,你別白費心思。”
雲翔天突然又變得頑皮起來,他笑嘻嘻的說:“是嗎?要不我找人試試?又或者,把他送到金百合行動組長的辦公桌上,再附上一封你卸職的文書。怎麼樣?”
金禾再也掩藏不住內心的恐懼,她蒼白的臉上滲出了冷汗,緊張地問:“你,你怎麼知道金百合行動? 你到底想幹什麼?”
雲翔天不過是想試探一下,珍珠計劃和金百合計劃是否有何關聯,沒想到還真詐出的東西,他裝作無比輕鬆的樣子說:“我怎麼知道有必要告訴你嗎?你們的那點破計劃,你認爲是天衣無縫啊,你覺得你們把它捂得很嚴實是吧。錯啦,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多想想你自己的出路吧,八路軍優待俘虜不錯,但對頑固不化,死撐到底的傢伙也是從不手軟。”
金禾癱坐在凳子上,一雙無神的眼睛,迷茫的看着雲翔天,她知道小看這個對手了,她敗得一塌糊塗。
雲翔天看着頹唐的金禾再次說道:“說吧,你的真實姓名,職務,珍珠計劃和你知道的金百合計劃,都老實交代出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只有老實交待,纔是你唯一的出路。”
金禾呆板的坐在那裡,喃喃的說:“我是天皇的武士,寧肯玉碎也會效忠天皇,你別想從我嘴裡得到一點情報,你別想。”
雲翔天冷哼一聲說:“玉碎,就是死吧?你真要找死我不攔你,不過你不配用玉裝扮自己,你不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你會受人民的審判,得到應有的懲罰。”雲翔天厭惡的看着這個蛇蠍美人喊道:“來人,把她帶先去。”
金禾突然一陣狂笑喊道:“殺了我吧,會有人給我陪葬的。”
秀珠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怒火,她衝過去抓住金禾的衣領,劈頭打了金禾一巴掌說:“再囂張,再囂張姑奶奶撕了你的嘴。告訴你,你的那點小伎倆早被我們的大隊長看穿了,營救小分隊早已經出發啦。”
雲翔天拉開秀珠對身邊的戰士說:“把她壓下去,提審其他的特工。”他又伏在戰士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個戰士會心的一笑說:“金禾小姐,請吧。”
兩個戰士顯得很友好的押着渾身上下無一傷痕的金禾,經過了關押日軍特工的門前。四個被抓捕的日軍特工,分別從自己的門孔中驚訝地看着這一切,各自心中產生了不同的想法。
金禾被押出去的同時,雲翔天讓人在審訊室裡擺滿了刑具,生着了燒烙鐵的炭火。又讓齊國將和馮天雄脫去上衣,身上擦滿菜籽油,手上拿着皮鞭,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又在審訊椅子上塗上雞血。又安排人準備了一套豬下水。一切準備就緒後,雲翔天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命令帶上日軍特工。
被帶上來的日軍特工,看到審訊室的一切,馬上緊張起來。齊國將和馮天雄也不答話,直接把他綁在審訊椅子上。日軍特工瞪着恐懼的眼睛,看着滿臉殺氣的齊國將和馮天雄害怕地說:“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雲翔天笑嘻嘻地說:“別害怕,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來,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那個日軍特工用力的按耐着心中的恐懼說:“哼,我是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會誓死效忠天皇陛下。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說完閉上了眼睛。
雲翔天用手裡的東西捂住日軍特工的嘴。審訊室在短暫的寂寞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慘叫聲久久地迴盪在監舍內外。接着那個日軍特工渾身上下鮮血淋漓,一腔肚腸裸露出體外 ,被兩個戰士拖着走過了關押日軍特工的監舍。